往事如烟云虽已飘过,但它停留在心田脑海依然是那么的清晰,细细的回味和留恋,便也泪眼湿润,让人沉默揪心,久久地久久地心不能平静。
熟悉的身影,慈祥的笑脸,在脑海中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婆婆,爷爷的母亲,肖氏,其勤劳善良称誉方圆。
儿时的记忆里,我们一家人口是非常大的。为了一家人更好地安心工作,婆婆负责着一家人烦锁的家务,从不厌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记得儿时我们那里是根本没有电的,每每到黎明时分婆婆总要第一个起床,点亮那盏油灯,开始生火烧水做饭,天微亮婆婆总要提着桶到村旁那口水井云提水,婆婆说那时的水清水净,人喝了不生病。
我们当时条件还很差,这也是时代问题。在我的记忆里和眼里,我目睹了一粒棉花籽到穿在身上家织布的整个过程。
我们居住的院落是一个很古老的院落,在院落的背后有一片很大的自留地,记得那时婆婆总要在自家的地里种下棉花籽,盖上农家肥,种子的发芽和生长婆婆都细心地培护,当棉花开裂吐棉婆婆便开始采摘。在棉花去籽,弹棉后婆婆便手工拧棉、纺沙成绽,其过程费时漫长,油灯下,婆婆挑灯夜战,有时也至黎明时分,那木制结构的织布机有节奏的声音现在还声声在耳,这一切婆婆都是为了当时的我们吃饱穿暖,那家织布虽然粗糙,穿在身上却也暖和。
我们的院落域名义德堂,院落大,人多,人多自然小孩多,婆婆视院落里的每位小孩为亲生,只要婆婆能及的,婆婆对所有的小孩料理有加。
听爷爷说,全国人民过苦日子时期,爷爷饿得水肿起来,婆婆没办法,于一天黎明时分在院子旁边的坟地里摘了一个当时属于公家的一个饭碗大的嫩南瓜水煮了给爷爷充了饥,从没做过坏事的婆婆觉得没脸见人,便拿了绳子在木梁上自尽,幸亏家人发现及时,吓得公公当时守了婆婆几天几夜,好在那个南瓜是长在坟山墓碑后从没被人看见的,婆婆才放弃了短见。
从曾祖父的上上辈一直到爷爷这辈,由于医疗等原因续房下来的都是后娘,婆婆也不例外,爷爷也不是婆婆亲生的。
父亲生下来后,奶奶也去世了,父亲是襁褓中被婆婆带大的。婆婆的细心、劳累及所有承受的一切令家人终生难忘和感动,婆婆的善良,也感染了后奶,后奶对我们的疼爱也胜过了亲生奶奶。
父亲是个木匠,由于小时候的多病加之为了家庭生计的木工活重,于四十八岁那年病倒了,这一切令视每一位亲人如心头血的婆婆悲痛欲绝,父亲是婆婆一手带大的,祖孙情远胜了母子情。
永远忘不了的是八九年阴历十一月十七日,那是个非常好的晴天,婆婆在新屋场看了我父亲几次后哭着回到了老木屋,洗干净了所有的衣服,扫了地、烧好了茶,在支开了爷爷等家人后自己便饮了农药便去了。慈善的老人,仅仅是承受不了即将失去孙子的痛苦就这样去了,整个院落悲哀。当时的父亲已走不动路,父亲是在地上爬着爬到去了的婆婆身边的。
就在婆婆去了后的一月,父亲也带着对人世、家人的依恋也去了。
时光一去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每天都在深深地怀念。
这二十年里,我每天也都在黎明时分醒来,在这个黎明时分我也在思考很多很多的东西。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周光佐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