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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动九州第二回 聆密 一

金林 引力场 2015-11-07 21:04

公孙无敌原为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一向掌握着生杀大权,平素统领一方,遇事果断,一言立决。然而三年前被正气堂,蜀山剑宗,琼华派三大掌门人联手围攻后,终于双拳难敌众手,战败被擒。后来被三派掌门人囚于衡山地牢,这些年来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煎熬。本想自己就这样囚居地牢终生,不曾想竟还有重见天日之时。但未想到的是堂堂魔刀门门主,竟然被人如货物似的被押来飞马镖局,委实是生平奇耻大辱,心里暗暗发下誓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此时的公孙无敌,已被折磨得只剩下了半条人命。昔日纵横江湖的枭雄气概,也被折磨得荡然无存。武林中不可一世的魔刀门主,竟然沦落为阶下囚。公孙无敌来到飞马镖局时,众镖师得知昔日纵横江湖的魔刀门主已成为废人,无不拍手称快。先时还忌惮他在武林的威名,到后来有些胆大的镖师终于打破心底的恐惧,对其大加折辱,任意打骂,拳脚相向了。这些日子来,暗地里已不知被飞马镖局中人殴打过多少次了。可恨的是自己双肩琵琶骨被穿,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却无法施展。

此时的公孙无敌看到仇人死得如此痛快淋漓,心里暗暗欢喜,心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仇人之死终于替自己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比看到仇人的鲜血还欢喜呢?让仇人失去亲人朋友,让仇人看到亲人朋友接连惨死,让仇人遭受痛苦煎熬,受尽折磨,岂非比杀了他还要来得解恨。数年来郁积在公孙无敌心底的仇恨,此刻便如山洪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公孙无敌甚至想象得出昔日害自己的人以后的下场。他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所有的正道中人,是他们让他遭受了无日无夜的囚徒生活,是江湖上所谓的正道中人剥夺了他的一切。他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他要报仇雪恨,施加于自己身上的痛苦,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公孙无敌冷冷地瞧着这一切,满脸的不屑,嘴角不住冷笑。武飞马看着地上窗户上鲜血淋漓的刘陈曲陆四大镖头,全身血脉喷张,不能自已。这些都是他多年的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风雨同舟,是当年一起创立飞马镖局的功臣。几天前还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好兄弟,此刻却已经阴阳两隔,人鬼殊途。武飞马冷冷地看着公孙无敌,心底满是疑问。心下寻思:“是谁对飞马镖局下此毒手?是谁要置飞马镖局于死地?是谁三番五次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来去如风,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数次杀人,数种不同的手法,显然是好几伙人所为。而杀人手段之残酷实是令人发指。手法之干净利落,杀人动作之快,实在是骇人听闻。从死者死前惊恐万分的表情与现场情况来看,现场根本无甚打斗的痕迹。显是对手武功太高,镖局中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杀,死者临死时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无尽的痛苦。跟随自己此次押镖的镖师都是镖局中一等一的好手,要在片刻间取人性命而不露痕迹,全身而退,这一份武功委实是可惊可怖。”

武飞马又想:“此伙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要杀我镖局中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合镖局众人之力恐怕也非其敌,但为何杀人之后却消失得如此之快呢?难道是敌人故弄玄虚还是另有用意?自己在江湖上也非泛泛之辈,一生行得正站得直,遇事总是妥善处理,之前也并无仇家。镖局中的兄弟都是多年的生死兄弟,虽有年轻的镖师,但都是经过自己严格审查过的。唯一能让镖局遭遇灭顶之灾的只有一点,除非是此次押的镖走漏消息,是魔刀门人前来相救公孙无敌。而之前与正气堂,蜀山剑宗,琼华派约好的,遇到危难时会派人暗中相助,但为何直到此时还不见半个人的影子?”

武飞马心中思潮起伏,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默想:“从现场情况来看,公孙无敌从门外进来,之前公孙无敌本来在房内,由刘陈曲陆四名镖师看守,却为何公孙无敌安然无恙?反而大模大样的从门外走进来。客店中所有人当属公孙无敌嫌疑最大,要想明白此中缘由,只有从公孙无敌身上下功夫了。因为之前镖局中人曾大加羞辱,折磨于他,莫非这一切都是公孙无敌的报复?按说绝无可能,公孙无敌武功早已被废,根本无杀人的可能。魔刀门现任门主是上官飞龙,与公孙无敌虽有师徒之情,但江湖传言,师徒两人早已不和,也绝无派人出手相救之可能,因为公孙无敌一旦被救出,上官飞龙就做不了魔刀门主了。”

镖局众人见到公孙无敌一副志得意满,幸灾乐祸的样子,无不看得大怒。武飞马冷冷地看着公孙无敌,大声道:“你刚才哪去了?干什么去了?”公孙无敌哼了一声,冷笑道:“狗一般的人,就凭你也配问老夫?” 只听得一人大声怒道:“公孙老贼,你去打听打听,天下第一镖局飞马镖局总镖头配不配问你?”说这话的正是少镖头武啸天,眼见父亲受辱,不禁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忍不住大声喝骂。

公孙无敌不怒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飞马镖局,没听见过。想不到老夫几年没在江湖走动,就连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对老夫无礼,当真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个飞马镖局在老夫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小子,老夫纵横江湖之时,你还没出世呢。”武啸天怒道:“无礼又怎样?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你无礼你又能奈我何?”公孙无敌冷笑道:“小子,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武飞马听到此处,不禁心中一凛,当即喝道:“天儿退下,休得无礼。”过了一会儿,武飞马道:“公孙无敌,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得意?”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咦的一声,齐皆愕然以对,不明白武飞马为何有此一问。公孙无敌哈哈笑道:“不错,老夫是很得意,是很开心,老夫最开心的就是看到与我为敌之人一个个痛苦地死去。老天有眼,与我为敌之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这叫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

只听得一人大声叫道:“公孙老贼,休得猖狂,待得到了英雄大会上,你会死得很难看。”说话之人声音洪亮,正是那满脸胡子的李镖头,只见他义愤填膺,怒气勃发。公孙无敌冷冷地道:“哼,哼,要老夫好看,只怕飞马镖局还没这个本事吧?”李镖头怒道:“有没这个本事,用得着你说吗?你不还是落在我们手里么?”

公孙无敌傲然道:“那是老夫一时大意,中了小人奸计,遭小人陷害,否则就凭成惊雷,齐沧海,武琼华那几个假仁假义之辈,又能奈我何?”李镖头冷笑道:“胡吹大气,大吹法螺,难道你最后不是被这三大掌门人擒住么?”成惊雷,齐沧海,武琼华正是当今正气堂,蜀山剑宗,琼华派掌门人,而公孙无敌就是败在三大掌门手下。公孙无敌引为生平奇耻大辱,此刻李镖头旧事重提,正是说到了他的痛处。

公孙无敌怒道:“老夫说过,是三大掌门人卑鄙无耻,暗算老夫,就凭他们几个,真刀真枪的,老夫何惧?”不等公孙无敌说完,众人已经哈哈大笑。武飞马心下起疑,心下寻思:“当年公孙无敌明明是战败被擒,而后被三大掌门人废去武功,关押在衡山地牢中,此事天下皆知,何以公孙无敌又如此说?看他说得义正辞严,以他的身份地位与个性,绝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此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李镖头哈哈笑道:“你说这话又有谁能信呢,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魔刀门主公孙无敌当年被擒一事,轰动江湖,天下皆知。事实俱在,又岂能容你强词狡辩,借故推脱?我看你是心有不服,心有不甘,听到你的丑事就故意找个借口来推脱,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么?”公孙无敌哼的一声,傲然道:“老夫为人虽狂妄自大,嚣张跋扈,但老夫又岂是胡乱造谣之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天下人信不信,老夫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之士,名门正派,定会死得惨不可言,到时老夫会让天下人知道,跟我公孙无敌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众人听到这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笑得直打跌,有的笑岔了气,就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喧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一人冷笑道:“公孙老儿,你是不是想报仇想得发疯了吧?”另一人一本正经地道:“非也,非也,我看未必,这位公孙老儿疯得非轻,依我看只怕是脑袋还被门给夹过。”又一人笑嘻嘻地道:“兄台又怎知公孙老儿脑袋被门夹过,莫非公孙老儿脑袋被门夹时,邀兄台在一旁观礼么?”先一人笑道:“这老儿疯言疯语,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纵横江湖的公孙无敌呢,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另一人哈哈笑道:“兄台之言,大有先见之明,我看这公孙老儿,脑袋何止是被门给夹了,只怕还给驴踢了一脚,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现在说这话,岂不是痴人说梦话,做梦想屁吃么?”

众人满以为这番话一出口,公孙无敌势必会气得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非活活气死不可。哪知公孙无敌听后出奇的平静,丝毫不为众人的言语所动。公孙无敌冷冷地看着众人,待众人说完,方始冷冷地道:“各位说完了吧,是不是很好笑?老夫退隐江湖才几年,各位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如此下去,那还得了。想必这几年的江湖定是寂寞得很了,看来老夫也该出山了,不搅得江湖个天翻地覆,给武林加点血雨腥风,让各位长点记性,只怕过得几年,江湖中就再无人记得老夫了。”说罢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众人只听得公孙无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仰天狂笑,大笑不止。只见公孙无敌脸上突然青一阵,红一阵,如此连续变换了九次。突然之间,李镖头,陈蟠等镖局众人只感全身一阵痉挛,全身不住颤抖,连忙双手捂住双耳,但兀自痛苦不堪,胸口登感气血翻涌。不时顿足捶胸,难受之极,脸上神情痛苦之极。武飞马父子,花如玉功力虽高,但亦感全身热血沸腾,周身血液运行加快,甚是难受。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只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头晕眼花。隔了良久,众人只觉越来越难受,运足全身功力与那笑声相抗。那笑声却越来越强,突然间店内门板窗户一齐咔咔直响,不一会儿门破窗爆,桌裂椅碎。梁上瓦片不住掉落,尘土飞扬中摔落地面,震得粉碎。

突然间只听得陈蟠,李镖头等镖局众人惨叫连连,如杀猪般的惨叫数声。不一会儿口中鲜血狂喷,只听得扑通扑通数声大响,齐齐摔倒在地,七窍流血,脸上惊恐万状,瞳孔不住收缩,只听得全身哔哔剥剥作响,斗然间血管爆裂,全身鲜血淋漓。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突然间白眼一翻,便即气绝身亡。武飞马父子,花如玉只感胸口气血翻涌,突然间哇的一声,齐齐吐出几口鲜血,满脸惊骇之色,惊慌莫名,死亡的阴影霎时笼罩心头。只听得公孙无敌兀自大笑不止,笑声之中得意之极。突然间武飞马心神大震,如遭雷击。只听得武飞马尖声惨叫道:“原来…..原….来…..是…..你……..”。

就在这一瞬之间,武飞马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原来武飞马看到公孙无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以及公孙无敌的摧枯拉朽的笑声,结合数日来发生的连番惨剧,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武飞马听得师父孤鸿子说起过,武林中有一门绝世魔功,叫作“灭天绝地神功”,失传多年,此门神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杀人于无形,如鬼似魔,威力极大,是邪派登峰造极的神功,练成之人极少,想不到竟然被公孙无敌练成了。那么自然而然地想通了镖局中接连发生的惨案,想通了其中的关连。明白了制造这连番命案的,当然非公孙无敌莫属了。

公孙无敌听到武飞马的尖叫声及镖局众人的惨叫声,看到眼前惨烈的一幕,不由得得意之极,哈哈哈地连笑三声,斗然间收住了笑声。

楼下正在大排筵席,听到楼上大笑声以及镖局众人惊呼惨叫声,登时人人脸色大变。齐问:“出了什么事”?“是江湖中人在此寻仇闹事么?”“是什么人”? 楼上众人蓦地听到这边桌椅撞击声,男女惊呼声,门板咔嚓碎裂声,呼痛惨叫声,无不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楼上众歌女与酒楼中店伙计.杂工.厨子蓦然见到这等阵势,无不惊得哭爹喊娘,四处乱窜,不辩东西。就如没头苍蝇似的,东躲西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掌柜的吓得躲在柜台底下,身子簌簌发抖,可是双脚却像铁钉一般地钉在地上,腿酸脚软不能动弹,不时偷眼张望,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心中暗暗叫苦,口中不住念佛,心痛不已。

只听得公孙无敌得意的笑道:“不错,你现在明白了,总还不算蠢得到家。不错,这一切都是老夫一手暗中策划实施的,老夫是要天下人都知道,跟我公孙无敌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于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要怎么去改变你们呢?只有死。”

武飞马花如玉听到这里,不禁大惊。武飞马等人受伤不轻,听到这不禁越发难受。武飞马惨然道:“我…..我飞马镖局于你魔刀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施以辣手?就…….就连棺材铺老板也不放过。”说到这里,心下激愤,不能自已。公孙无敌冷冷地道:“你说得倒轻松,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老夫说过跟老夫作对,这就是下场。老夫之前曾留书于你,是你自己自寻死路,需怪不得谁。”

武飞马苦笑道:“如此说来是我自寻死路了,是我该死,怨不得谁,只是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我死……死不瞑目。”公孙无敌哈哈笑道:“老夫猜你一定在想,老夫是如何作下这一切的?”武飞马苦笑点头颔首,算是默认了公孙无敌的话。公孙无敌笑道:“好吧,老夫就说说吧,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说出来也无妨,免得你们一家到了阴间都是枉死鬼,糊涂鬼。”

公孙无敌道:“这一切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老夫正在苦练那”灭天绝地神功“,将门主事务统统交给我的好徒儿上官飞龙打理。哪知这厮竟不怀好意,暗中在老夫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老夫一生纵横江湖,论武功之高,心计之深,老夫自问无人能敌。但老夫做梦也没想到,上官飞龙竟然会趁老夫不备,突然发难。”

公孙无敌续道:“老夫拼力一搏,逃出魔刀门,没想到这厮竟与江湖正义之道的三大门派相勾结,一心想从老夫身上得到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吗目下告诉你们也无妨,就是有关当年建文帝留下的一个大宝藏,还有百年前江湖奇人不死神仙东方白的玄功秘诀。老夫先人也只掌握了这个宝藏的一部分秘密,其余还有四份为另外四人所掌握,至于其余四人是谁就不得而知。老夫先人猜想另外四份秘密也是代代相传的。”

公孙无敌道:“后来老夫就在湖南衡山被擒,被关押在衡山地底黑牢,并穿了老夫双肩琵琶骨。这一来老夫万念俱灰,心想从此只怕再无重见天日之时。成惊雷,武琼华,齐沧海等人隔三差五地派人来向老夫逼问宝藏之事。老夫没想到平素满口子的仁义道德的正义之士,为了一个大宝藏也干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到这里,公孙无敌一脸的鄙夷之色。武飞马父子,花如玉三人听到此,也是心惊不已。武飞马急叫道:“不…..不可能,你说谎……”公孙无敌冷笑道:“老夫是何等样人?岂能信口胡说?况且你等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老夫犯得着向死人说谎么?”武飞马心下凛然,一时无语。武飞马口中虽说不信,心下却已信了七八成。

公孙无敌续道:“你也不仔细想想,三大门派何以会找上你飞马镖局押送老夫?何以三大门派与你约好之人到现在还不不出现?”武飞马满脸疑问之色,不禁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这些日子来武飞马一直在想这些天来所遇到的怪事,对于公孙无敌所说的这些,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事。公孙无敌道:“这分明是三大门派早就设下的阴谋,你只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三大门派那些人,以为老夫必定会被救走,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老夫不但武功未废,反而更胜当年。”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三声,得意之极。

武飞马等人也是一脸诧异之色,直到此时也想不明白。公孙无敌明明武功尽废,为何现在不但武功未废,反而更胜当年呢?公孙无敌笑道:“这就要感谢三大门派那些严刑逼供老夫的人,还有你们飞马镖局对老夫拳打脚踢之人喽。”武飞马等人听到这里,越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武飞马忍不住问道:“什么?”

 公孙无敌道:“老夫本来以为落到三大门派手中,此生只怕再无重见天日之时。老夫在地底黑牢三年,闲来无事便继续苦练那“灭天绝地神功”,借着练功打发日子。由于老夫隔三差五地挨打,老夫因此对三大门派之人痛恨之极。可是说也奇怪,老夫每挨打一次,所修练的神功便精进一层。老夫也是奇怪之极,不明所以。直到前几日老夫神功大成,冲破生死玄关,老夫才明白了此中道理。原来此神功是要不断地受到外部冲击,方能大成。这一来老夫神功大成,全身功力恢复,武功更胜当年。哈哈,这叫做天助我也。”

公孙无敌续道:“恰在此时,老夫另外四名弟子刚好赶到,特来相救老夫。老夫当下不动声色,按老夫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下去。老夫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挑了你们飞马镖局,老夫此举便是要江湖人人皆知,跟我公孙无敌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公孙无敌一拍手掌,只见从门外走进四名黑衣汉子。那四名黑衣汉子走到公孙无敌面前,恭恭敬敬地一齐叫道:“师父。”公孙无敌右手一挥,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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