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海,哥哥也是住在集体宿舍里,没办法,哥哥只好安排云在一个隆回的女同事宿舍暂时住下来。然后去找了在裕元鞋厂做针车工的表嫂,请表嫂介绍进裕元厂做事。
三天后,云在表嫂的介绍下进了裕元鞋厂做了一名生产流水线上的工人。
进厂上班的第一天,云跟在表嫂的后面,身上穿着头天表嫂帮忙领来的工衣,脚上穿着工厂统一的托鞋。进厂门后,在一旁有个大大的镜子,每个人走过时会不由自主地从镜子里找自己的身影。云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一个女孩到了陌生环境里那种忐忑不安的紧张。在镜子旁边站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往后背着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可伸缩的不锈钢棍子,棍子随着中年男人的手的摆动而一摆一摆地。云心里怕极了,她没有听表嫂说过厂里这个中年男人拿的棍子是做什么的。
很快,云就从中年男人面前走了过去,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云松的那口气从心里呼出来,就听到后面一个女孩子的一声尖叫。云条件反射地往后转过去瞧,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瞧那尖叫的来源处。只见一个小女孩蹲在那里,用手摸着自己的脚,泪花含在眼里却忍着不掉下来。
而这时,中年男人对着大家吼着:“看什么看?这就是不守厂规的下场!”
表嫂赶紧拉着云向车间跑去。而在场的人也陆续走了。
到了车间,云不解地问表嫂:“嫂子,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可以打人呢?”
“那是台湾公司调下来的经理,对厂规执行很严,刚才那女孩是没有穿托鞋所以才被打的,以后你进厂千万记得穿好工衣和托鞋!”
在车间,云因为是生手,被安排先学针车,三天后,组长又安排云去剪线头。十天后,云就安排打包装。车间针车工是记件的,打包装是组长根据自己的生产线的产量来定工资。一般来说,工资不是最少的但也不是最高的那个。只是,打包装是个很烦人的活,在线上工人生产时有时候会把鞋码和鞋头车错了,导致最后包装时会出现左右脚一边多一边少,也会出现和订单码数对不上,打包装的人就得仔细地对鞋头或鞋舌。
云刚做打包装时,每次都对不上,每次大家下班了,她还得留下来把对不上的原因找出来,每次都加班到十点多钟才能宿舍。而每天,组长也和她一起留了下来找原因。时间一长,组长就不耐烦了,对着云吼叫:“你怎么这么笨呀,你不会把前面的每包里面放一双进去,到最后不就不会一整包都是左脚了吗?现在一包都左脚,怎么处理?”
云怎么也弄不明白,平时自己真的好好地对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因为每天加班,回去后排队洗澡后都过了十二点了,再加上云的工作很不顺利,晚上想得都睡不着了。
每天早上到了车间后,组长就会集合开会。这天,正当组长在前面开会讲话时,云却觉得不对劲了,她只看到组长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间。而眼前组长的身影是越来越模糊,慢慢地眼前就出现了好多好多“星星”。云想问站在身后的表嫂怎么了,可云只转过身去叫了声表嫂,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云醒来时,正躺在表嫂的怀里,组长正用手在掐着云的人中。
见云醒来,组长叫表嫂送云回宿舍休息。表嫂送云回宿舍后就去上班了,见表嫂走了,宿舍就自己一个人,云再也控制不住痛哭了起来。
做了一个月后,云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了。找出了问题,相对的,云的工作也轻松了下来,平时八点下班后,云就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看书,准备五月份的会计证考试。
到了四月中旬,云就向厂里递交了辞职书。
半个月后,云回到了离开了九个多月的家。到了家里,云见到了除奶奶以外所有的亲人,而奶奶在云去珠海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家里人也没有告诉云,怕云伤心。
站在奶奶的坟前,云的眼前闪过奶奶在世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伤心的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去打工,为什么不能在奶奶最后的日子里陪着她!可后悔也唤不回奶奶的生命了。
而到了六月,云不得不又一次离开了家乡南下打工。因为答应给云报名的表姐夫没给云去报名,云考试的机会错过了,再一次考试又得等明年了才行。
这次,云跟着在深圳打工的婶子,去了深圳松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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