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家的那段时间,正是家乡高温时节。每天清晨起来,仰望苍穹,只见蓝天,少见白云——又是一个火辣辣的白天!
湖南的旱情很严重,雨水较常年少了很多。我回家的那十来天,天天是艳阳高照,没下过一滴雨。记得小时候,立秋前后,应是多雨水时节,有所谓秋后十八虹(我们读 gang )之说。中午或傍晚时分,云山或城步陈家坳一带的天空,常常在刹那间乌云翻滚,狂风大作,很快就带过来充沛的雨水,弄得晒谷的大呼小叫,大人们赶紧遮盖谷子,或是赶紧收进谷仓——晒谷坪上一派忙碌。
可如今,那情景只能在记忆中去怀想了,大地旱得不行。我们那一带,因有资水与威溪的护佑,水稻倒没有因大旱而枯死,放眼望去,田野里是无尽的翠绿夹着淡淡的金黄,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这景色,映衬着蓝天,那是一幅绝佳的风景画,田野安详、美丽。
畬土里的庄稼、菜蔬,却没这么幸运了。因溪水难引,包谷收成极差,干瘪短小的棒子,缀以稀稀落落的包谷米,而以往则是硕大饱满的。地里的菜蔬长得萎靡,有些地就干脆成了杂草荒地。我上姑妈家时,遇到了表叔在锄除杂草,翻整土地,等着下雨后再种点什么。
农村的路修好了,人们出行多乘车,原来的田埂小道,就少有走的了,杂草丛生。去舅妈家,原来是有一可通行拖拉机的较大道路的,也因没人走了,更是布满了荆棘。我从入口进去,路,越前行越困难,脚手都曾被刺伤过——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这路,三年前,我也曾走过,那是可畅行的。
家乡有一条小圳,圳中水原是作碾米机动力用的。水深处可淹过人头,水牛也是可以跳进去泡澡的,惬意了,再仰起头吃着圳岸边的小草。如今小草倒是茂盛,可那小圳窄得几不能辨认,污泥将水床填得与圳岸相齐平。那不远处的碾米机房,房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巨大的天窗。碾米机房,曾留下过我甜蜜的记忆。当年,我的一表弟司掌碾米,他把水闸门一关,与他一道至水泵下面摸过鱼,常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许下次回家,这机房就会片瓦不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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