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和一网友在群里聊天,从人生百态到辨证唯物,从诗词曲赋到历史风云,再到宿命鬼怪,我们天马行空的聊得火热。突然忽发奇想,把自己曾经亲身遇到过的一系列奇幻之事一一列将出来,供朋友们茶余饭后言笑----------
我的家乡兔子山,是马坪和洞口交界地带边上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山青水秀,民风淳朴,善良的村民世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没有喧嚣,远离是非,除了偶降的天灾人祸给村民的生活带来一丝波动外,一切简单而平静!
翻过村子前面的一道小山梁,一里地开外,清洌的资水蜿蜒而来。河对面是山,属洞口县的管辖区,过人的茅草郁郁葱葱,或高或低的点缀着一些稀稀拉拉的林木。河这边座落着几个村子,毛叶渡,头头(读de,第一个声调二声,第二个声调一声)院子,田塘黄家依次顺流而下。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大修水利,于是,毛叶渡和头头院子之间的河面上,也多出了一道雄伟的拦河大坝,将漩丽的资水截成两段,为青松和田塘两个村的水稻农作提供着便捷的水利灌溉。从此,毛叶渡和头头院子的村民每晚都枕着资水的奔腾曲酣然入梦,踏实而冗长。为了便民和发挥资水更大的能量,在修坝的同时还修了一个利用水力碾米的机房。现在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经常抱个篾编的撮箕,屁颠屁颠的跟在父亲“嘎吱嘎吱”着来回晃动的箩筐后面,去到那轰响嘈杂的机房碾米。
资水,带给了村民太多太多的便利和散发着珍珠般鳞光的水产,但同时也带给村民很多永生难忘的悽苦和哀怨!
`从我孩提时记事起,几乎每年在拦河坝附近都会有十几二十人丧生,他们大多是年轻力壮的庄稼把式或者打渔郎,抑或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学生娃,总之死法都一样,葬身水底,溺毙而亡。当地的老人传言,是河里的水鬼做怪,因为都是年轻人,不甘心死得那么早,所以冤气很重,而且他们要托生,就必须找一个替身来,因此,拦河坝附近水域多年来一直维持着这样一个奇怪、窒息的噩梦。
碾米机房(村民都叫水泵),除了白天有人在里面碾米,晚上是没有人敢住的,都说那地方不干净,据以前有在里面住过的人说,晚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总是时不时的听到以前溺亡人的话语声和哭诉声。机房旁边有四棵三人抱的大柏树,青翠异常,更加掩映出机房的诡异。每次从河里捞上来肚皮撑得滚圆、略带着腐味的溺亡者,都直接摆放在柏树下面的浓荫处,天当被,地为床,顶多是在脸上加多一把稻草,等侍着家属的认领,有时遇到河上游漂下来的尸体,摆上个三五天,也不见得有人来认领,而尸体早已发臭腐烂,便由当地村民商议着选一地儿,随便的草葬掉。也许,那些柏树正是吸收了死人身上的太多尸气,愈发的青翠阴森,于是,机房和柏树成为人们晚上过路的禁地。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随着农村的通电和电器普及化,越来越多的村民家中置办起小型的家用电动碾米机,曾经不得不肩挑手提去水泵碾米的日子一天天远去,而昔日机器轰鸣人声嘈杂的水泵也慢慢的沉寂下来,最后悲壮的结束了它为附近村民服务的使命,而那一亩三分地儿,也更加的苍凉和空旷,只有苍劲的松柏,依然守望在江边,日夜低咽招呼着江面上的缕缕冤魂,阴森而诡异。
有一年的晚上,头头院子的一个村民,人称马书记(因其头大异于常人,而在农村,俗称做官的为“代脑壳”,因尔得此称呼),好像是和别人打赌,明知道水泵晚上是去不得的禁地,却依然要从那几棵柏树底下兜一圈。当他拿着手电筒走到那四棵柏树下的时候,阴风习习,虫蛙幽鸣,马书记霎时觉得自己脊背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正当他强压着心底的怕意自我安慰时,猛一抬头,眼前的情景彻底让他崩溃,手中的电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强烈的恐惧感使他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一路狂叫着夺路而逃,惨厉的尖叫声让打赌者的心也莫名的悸动着、、、、、、、
后来人们问起那晚他看到的情景,躲在被窝里得瑟了几天才出来的马书记仍然余悸不止,颤抖着告诉众人:那树上面一树的猫,全部都是黑头白身,而且身上湿漉漉的在滴着水、、、、、、从此以后,就连大白天的,也没有几个人敢从那附近经过,水泵成为当地村民眼中诡异和恐惧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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