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就异想天开,做梦都想着长大后能成为一个作家。然而,现实却把我的美梦击得粉碎。我从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尝试文学创作,散文、诗歌、小说都写过,写了就往国内的一些刊物上投稿。结果,眼看着别人“著作等身”,而我却是“废稿埋身”,收到的退稿信都足以把我焚烧成灰烬了。文学这条路太窄了,它只允许几个天才和极少数的幸运者通过。真是力拔头筹的盖世之作大家都可看出来,如果不是震撼心灵的好作品,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中不溜秋的作品能不能发表,完全取决于编辑的心情和作者的运气。
孔子说:“三十而立。”我立不起来,只好“急流勇退”,搁笔不写了。然而,通过自己深刻的反省,我的手是停下来了,但心却总是死不了。我的亲人、老师给我的恩惠很多,如果我不能有所报答,则心有愧疚。我的家族有着荣辱交织的历史和可歌可泣的事迹,我不把那些史实化为文字,传承给后人,我就是个不肖子孙。我的祖先们都是有智有勇的血性汉子,虽然生活在动荡的岁月,但他们都励精图治,备尝艰苦。他们的事迹时刻在感动我,他们具有鲜明的个性,这些形象一直活跃在我的脑海中。我的人生之路坎坷不平,生活中我也有自己的感悟……我觉得在我的生命中,有一件感恩亲人,传承家风的工作一定要完成。
去年,我退休了,虽然还在另一所民办学校任课,但生活清闲一些了,再次有了写作的冲动,我重新拿起笔来,与文字共欢乐、同悲伤。当我把写作计划中的最后一篇写完时,我举起双臂,舒爽地长时间地伸了一个懒腰,心里感到无比的欢快和轻松,我终于完成了一个心愿。不管我的这些文字根本算不上文学作品也好,充其量只能算些回忆录也好,哪怕就是一些豆腐酒数也罢,我尽力了,我完成了。只要读者在读完之后,能够觉得这些文字有一点点意义,能在心灵上有一点点共鸣,哪怕是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我心足矣!
栗山是我老家的居住地,这些文字,都是我在完成教学工作后、夜深人静时,在手机上用一个手指写成的,所以,书名取做《栗山夜话》。她如栗山的果子,或甜或酸,或大或小,都是吸收着栗山的养分和地气,都是接受了栗山的雨露和阳光。
作家黄三畅先生,一直关怀指导着我的写作,这里的每一篇文章,他都仔细地读过,并对部分篇章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深圳市厚德书院的倪继平先生,不惜牺牲休息时间,为全部书稿认真地做了校对工作,付出了大量心血。我谨向两位先生致以诚挚的感谢!
附女儿写的后记
后记
我的父亲今天下午发微信给我,要我马上为他这本即将付梓的集子写后记,晚上就要。幸好这些文章以前我大体上都看过,否则,这么急的任务简直堪比“七步诗”呢。
朱自清先生回忆他父亲时,总是难忘那个辛苦爬上月台的微胖背影。如果许多年后,我回忆自己的父亲呢?那么,应该是那个一直伏案的背影吧。不管是青丝还是白头;不管是一尘不染的衬衫还是宽大厚实的棉袄;不管窗外是黄埔遗址还是麓山清风或是特区星光,他总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在桌旁坐着。不是说他天生斯文,据说他从小以勇猛著称,年轻时的热血事件我屡有耳闻,五十多岁了,忍无可忍时照样敢撸起袖子打该打的人。家族里有个老人曾经说他命格里其实大利武行,如果早年当兵了是可以当将军的。但是因为多年开卷有益的熏陶,他现在已然是一个悲春伤秋的骚客了。他在《何日君再来》里是邓丽君的铁粉,不远千里墓前送吻。作为一个向来敢做敢为的汉子,他居然也有了《我不敢轻易再写的字》,更别提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有《思秋》、《忆秋》、《赏秋》的情绪,这可以说是文与武的一种反差了。也不是说我父亲不爱热闹,他兄弟姐妹很多,朋友也很多,他会的东西也很多,从下地种田到讲台授课,他都很优秀。但是,年岁越长,他越喜欢将陈年心事付诸笔端,比如《点点桃花总是情》纪念了一段美好的初恋,《纵是微尘也千秋》怀念了那位育人也育心的伟大老师,这又可以说是动与静的一种反差了。
哲学家赫拉克里特曾经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的,当他将背影留给时光时,孜孜不倦地学习和追求也让他拥有了更多更美好的世界,这本集子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父亲就是这样言传身教,作为女儿,当我合上书时已是深深地感动。是以记之。
邓雅匀
二零一八年四月十七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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