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访秋:从日出到日落
再发流水帐和片片。。。
9月30日。梦中听到敲门声:你们不是要了车拍日出吗,现在可以出发了。昨晚风儿调了4点的闹铃,结果没响。这会儿已经是4点半了!于是起床,草草洗漱一下出发。第一次在草原拍日出,简单描述一下三个女人的装束吧:落英穿着新买的大衣,戴着新买的小红帽,英姿飒爽;风儿穿着桔色防寒衣,戴着手套,酷劲十足;我红色的羊毛衫外是一件灰灰的棉衣,黑色裤子黑色登山鞋。我知道,像我这样不太年青的小个子,穿衣必须要简单且要配搭和才会好看的,但我就带了这么几件,所以也就不能装扮出什么风格了。两个男人,强哥与阿钟,一黑一白,比我们单薄得多。
几分钟平坦的道路后,吉普车走上起伏颠簸的沙路,大家哈欠连连,我不住的哆嗦。给我们驾车的司机,昨晚知道他叫王洋,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在晨光中只看得到他雕塑般的鼻子。大约十分钟车子停在一个平缓的小山坡,(名字不记得了)已有人在此架了三脚架,正对着对面的山坡等待日出。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吹风时,王洋热心地把他的军大衣让给了我。军大衣穿在身上,确实有些长,但它来得这样及时,使我的心安定下来,有了温度。此时,来此地的人也多了起来。三三二二结伴而行,拍照的多是男人,几个中年女人坐在高高的石头上,嘻嘻哈哈地讲着广东话,等待着日出。
指尖冰冷,拿起相机有些颤抖。借着缕缕晨曦,只见对面山脚下,薄雾丛中,一群马在静静地吃草。两座山的谷地中间,一栋栋红色的平房上炊烟袅袅。正不知如何构图时,两匹马闯入我们的视线,大光圈将它们拉近,恰好前景是一片不大的沙地,于赶紧的按下快门,回放一看,竟然有骏马穿行在大沙中的效果。
太阳从对面山顶上一团红云中慢慢升起,露出小半边脸来,可惜没有云彩,大家有些失望,也就漫不经心地拍几张。一会儿,太阳终于一跃而出,露出它圆圆的脸,大地顿时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影之中。牧马人吆喝着他的马穿过公路直奔我们脚下的林子而来,农人打开农舍旁边的马圈,马儿撒开啼子撒起欢来,两群马汇聚一起,有了万马奔腾的气概,感觉又是如此的宁静祥和。
6点半,回来。好好的收拾自己,然后就在宾馆餐厅吃早餐。配制的早餐,15元一人,只要4个人的量也不行。白粥、小米粥、咸菜、凉杂菜、甜咸饼、鸡蛋、包子、白馍等,(后来听说还有奶茶的,不知为何没上)只能吃到三分之一就足够。不过白馍确实不错,后来的几家全都赶不上。
早餐后8点半,目的地五彩山。沿途经过夹皮沟、红松湖。所到之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丘陵、白桦树。草场上有牧民在割草,一堆堆金黄色的草垛收获喜悦。几只喜鹊停在我们车前,等我们走近,它们又低低地飞起来,优雅地落在路边栅栏的木桩上,淡定地看着游人。栅栏里面是大片的草地,各种野花已经干枯,却并不凋零。可以想像,夏天这里曾经是多么争奇斗艳,火红的野罂栗花,娇黄的油菜花,蓝色的倒挂金钟,桔红的是金莲花竟相散落在绿色的草甸上,天空中翱翔着雄鹰,灌木丛中被惊飞的山鸡,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五彩山峡谷,不用我说它有多美,用像一幅油画来形容就已足够。白桦林的头顶是蓝天,脚下是一泓清泉,清泉边是毛茸茸的水草,水草中纠缠着金黄的落叶,蓝天白云金色的树叶洁白树干的倒影活生生是莫奈的一幅画。我一再按响快门,但就是拍不出那种幽静奇妙的意境。
流连在白桦林中,两匹马在丛林中漫步,一会停下来,一会儿又嬉戏着追逐起来,此时几个人都将镜头对准了它们。
吉普车行走在辽阔的草地,弯弯曲曲的两条车辙一直伸向远方,偶尔,一两棵树突兀地迎面撞来,新鲜而刺激,石头垒起来的敖包上彩旗迎风飘摇,星星点点的蒙古包,低低飞翔的鸟鹊,擦肩而过牧民的笑脸,无不让人心动。
一片蓝,在不经意间映入眼帘。向来喜欢这个世界上最宽容的颜色,广阔的天空与海洋的蓝色。我想这种蓝只有在青海湖才能见到,大片金色油菜花海后面是一望无际水天一色的蓝,让我一见钟情,萌生出“来生愿做鱼,嫁与青海湖”的感慨。而现在,我又对这个小小的野鸭湖刻骨铭心。它就在绚丽多彩的五彩山的后面,静静地呈现在我面前,一片蓝色的清冷的水。阳光很温暖,湖边的风里却满是凉意,感谢上天的眷顾,让我能享受着这样的秋风中的湖水。湖畔很安静,岸边的芦苇就在你身边,水草丛中出双入对的野鸭与你相望,风吹着细细的白线滚过蓝色的湖面,一道又一道,你会觉得那是一只柔软却有些冷的手,一次次的轻抚过你强烈跳动着的滚烫滚烫的心,你会知道原来心跳放慢一点没有关系,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不是浪费时间,只把自己交给眼睛里的湖水、耳朵里的风声、鼻子里枯草味也不坏。再次希望自己是一条鱼,自由穿行在这片清冷的蓝色之中。
可惜我不是鱼,所以离开是我和野鸭湖之间必然的宿命,相信以后还会再来,再次与它重逢。
野鸭湖之后,经过影视基地,热闹,大秦帝国剧组正在拍摄。
下午3点,桦木沟。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山峦起伏的牧场,蓝天白云下面,马儿在风中有节奏地摆动着尾巴,慢悠悠的嚼着草儿。广阔的草原边上是长长的谷沟,那里有成群的白桦林。我们在沟边边走边拍,对面一对草原姐妹策马向我们奔来,艳丽的衣饰光彩夺目,矫健洒脱的身姿让人赞叹。我们举着相机,捕捉着她们的身影,不停地按着快门。马铃声在我们身边停下来,两位女孩推荐我们骑马,30元一个小时。上午已骑过,我们并无兴趣,她们又说可以让马飞奔起来,让我们尽情地拍照。我们摇头,她们就一直跟着我们走了好远。远远看见其中一位女孩与强哥说着什么,心想,女孩的坚持就要感动强哥了。结果出人意外,强哥执着地对着一棵白桦林拍摄起来。
逆光中的白桦林,金色的叶子熠熠生辉,坚硬树干上的眼睛更是柔情脉脉。我们抓住时机,在一棵树下拍了很多人像。风儿说以前来这里都是拍风景,哪像现在拍这么多人像,这是意外的收获。
太阳下山,天空很快就暗了下来,于是转道拍日落、回去休息。七点多,在宾馆的餐厅晚餐。
晚上每人加多了一床被子,只是拖鞋还是没有。坐在床上,将照片拷入落英的手提电脑、聊天。放松下来,才感觉两只手臂酸痛得不行。从来没有像这天一样不停地停拍啊拍,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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