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生（六）

顺生来到广东的时候，广东改革开放还没几年，但到处已是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此时的广东是那些有点资本，敢闯敢干的人发财的大好时机。顺生的到来，只是出于一种要离开伤心地的想法，在家里听有些来闯过广东的人说，广东遍地是黄金，所以他也就懵懵懂懂的来了。

其实刚开始广东人对外地来打工的人还是比较热情的，因为那时候来广东打工的人还很少，好多用人单位都愁找不到人，所以那时候打工的不愁找不到工，也因为都有工做，有饭吃，有钱挣，那小偷小摸的自然是几乎没有，更少有打杀抢劫。哪像现在，打工人太多，没什么本事的找工难，但既然来了这地方，总不能白花了路费钱就双手空空而归啊，回家也被人瞧不起。做乞讨年轻人谁丢得起那颜面？没了办法就去偷，去抢，甚至不惜杀人。那大半都是有钱的老板倒霉，所以后来广东人就有点看不起外来人了。其实所有的打工人，目的就只有一个：要荣归故里。为了这目标，在广东深圳这些地方，曾经有血流成河，也有极少数幸运儿，凭着不屈的打拼和努力，终究飞黄腾达、腰缠万贯。

顺生是跟一个老乡来的，老乡在惠东黄浦，吉隆一带做建筑工，是个小包工头。那年月包工头能包到工程，一年下来可不少挣钱。包工头多很精明，喜欢找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村出来做事的，一来老实不闹事，二来拖欠工资可以慢慢给，哪怕最后有一部分没给完，那些个农民还心想，自己是靠人家拉出来找事做的，人家给了自己挣钱的机会，少给那么一点也就算啦，说不定来年还得跟人家出来打工呢。到了过年的时候，甚至还给包工头送烟酒的。到了吉隆，在建筑工地安下身来，工头买了点菜，顺生自告奋勇的去做了，吃饭时大家都称赞顺生手艺不错，建议以后要顺生做饭吃，这样顺生就干上了建筑工地上没有文化却最轻松还能在买菜时有点油水的活。

这菜市虽小，但各种小菜，鸡鸭鱼等家禽，外加生猛海鲜是应有尽有。顺生每天一大早就到市场去买菜。

吉隆这地方虽只是一个小镇，但毕竟这里离海近，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本地不少的烂仔在香港那边打工回来摇身一变成了老板。有的明里做着生意，暗地却跟香港那边的烂仔搞起了走私。这走私可是暴利，又不要交税，那走私过来的东西到内地转手就翻上好多倍，不发财才怪。再说那时候，改革开放没几年，海关对这些东西想管也管不了，一是人员少没精力管，能守着那口岸就不错了。二是设备差，明明看到在走私，等你那破船晃悠过去，人家那飞艇早就无影无踪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顺生在买菜的时候结识了一个烂仔，这烂仔表面上是菜市的一个卖海鲜的老板。大家都叫他叫豪哥，豪哥背地里操纵着一个走私团伙，在当地很有势力，是大哥级人物。

那天，顺生一早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到菜市后，先买好新鲜的蔬菜，然后买了点配料，再准备卖点猪肉回去，算是给老乡们打打牙祭。他到肉摊旁买好肉还没交钱，只见那卖海鲜的老板豪哥带着两个手臂上弄着刺青的家伙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跟卖肉的老板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豪哥一使眼色，那两手下从身上掏出约莫三四十公分长的钢管，直扑卖肉的老板而去，那卖猪肉老板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抄起杀猪刀，侧身躲过那两记钢管，左手一撑案桌，纵身跳了出来，对着豪哥就砍，豪哥没想到对方会拼命，而且是直攻自己，闪身用手中的大哥大挡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大哥大应声而碎。那两手下还没跳出来帮忙，这边杀猪刀又砍向豪哥了，豪哥又顺势一闪，正好闪到顺生的背后了，顺生被豪哥挤了一下，不禁向前扑了出去，那猪肉老板连忙收刀但还是慢了，刀刺进了顺生的大腿。就在这一瞬间，豪哥那两手下赶到，顿时将卖猪肉的老板给乱棍掀翻。一顿棍雨下去，那买猪肉的老板惨叫连连，身上被打得或红或紫，好几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最后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豪哥才让两手下罢手，他想起刚才如果不是顺生给挡了一下，只怕自己要挂彩，赶紧让两手下把顺生给送医院去。好在卖猪肉的老板怕误伤了人急忙收了一下刀，所以到医院一检查，伤得也不重，皮肉伤。上了药，打了针，绑上绷带就出来了，豪哥让手下把顺生送到建筑工地，并嘱咐手下跟顺生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他。老乡们一看顺生被两浑身是刺青的烂仔送回来，大腿上还带着伤，以为是顺生在外惹了祸，吓得不轻，经顺生一解释，大伙总算松了口气并说；“顺生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了，在这不怕有人欺侮了。”当然，顺生隐瞒了自己是被豪哥挤了一下扑出去的，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自己买菜跟豪哥认识，当时自己看情况危机，自己出手相救才被伤的。

第二天，豪哥带着几个手下，亲自送来许多补品和礼物，并说等顺生好了以后一定会报答他。包工头也不让顺生做饭菜了，让他好好养着，吃住工资尽管放心，一样不少。

一个月后，顺生的伤基本上好了，豪哥让两手下来接顺生到宾馆弄了豪华套间，一人一个小姐陪着，边吃边喝，顺生哪见过那阵势，陪着，吃着，喝着，就是不敢对小姐动手。豪哥哈哈大笑，拍拍顺生的肩膀说：“兄弟，你帮了我，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各位兄弟们听着，以后顺生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都要叫他大哥，听清楚了吗？”底下的兄弟们齐声说是，豪哥又说：“兄弟，这里都是我的好兄弟，尽管放开了吃、畅怀了饮。该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一帮兄弟在豪哥的带领下，和声四起，拳声齐鸣。酒过三巡，杯盘狼藉。带着醉意，豪哥把身旁的小姐一把拉到怀里，就动起手来，那小姐不但不恼，反而媚笑着坐在豪哥的腿上，搂着豪哥的脖子吃吃的笑，把顺生给看呆了，豪哥被那小姐给挑起了欲望，于是就说，不喝了，大家玩吧，并让顺生旁边那小姐一定要伺候好顺生，然后就进里面的房间去了。那小姐听豪哥那么一安排，起身来拉着顺生，顺生机械的挪动着脚步，跟小姐进了房，没见过世面的顺生到了房间里，往那一坐，不知如何是好。那小姐打开录像机，那时候农村人还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只见电视上面出来了一男一女两老外，进到房间里面就互相抚摸开来，慢慢的、慢慢地就展开了动作，翻云覆雨起来，把顺生给看的目瞪口呆，欲火焚烧。不知什么时候，小姐已经贴着顺生坐了下来，小姐的手如一块软玉从他的胸口往下滑落，顺生的衣服掉了，跟着裤子掉了，那如兰的吐气吹着顺生的耳朵，只吹得顺生灵魂出窍，忽然两个肉球把顺生的脸给埋了进去，顺生再也控制不住，他粗暴的撕开了小姐的衣服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