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院 子
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但我知道这不绝不是梦,跨过长条石,在老院子中间的大道上,缓缓前行。这条大道由不计其数大小一致的扁扁的河石砌成,每一片石头的方向一致,排列有序,不可否认,这是一件民间的艺术品,是湘西南人民勤劳创造的结晶。
可是老屋哪里去了?我记忆中的老屋呢?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孤零零一间老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其它的房间都已被拆掉,在原有的地基上建了新楼房了,这间老屋历经岁月的洗礼,仍然顽强地存在着,但在一栋栋新楼房的衬托下,它显得更加苍老了。
触摸着那稍稍腐朽的大木柱子,我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那是小时候自己乱写上去的,我觉得很好笑,也倍感亲切。出门在外,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老屋的印象是渐渐模糊了,而老屋则忠诚记录着游子孩童时成长的痕迹。
站在残砖碎瓦中,仔细打量着老院子今日的景像,青苔覆盖在青砖上,在雨中愈发苍老,杂草从倒塌的断砖堆里疯长出来,不知名的小虫子在低呤浅唱。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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