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武冈的大街小巷,最为耳熟能详的,应是噼噼啪啪的麻将声和吆五喝六的打牌声。过去熟人朋友间见面打招呼,大都是"恰过饭了吗?",现在圈子内的熟人朋友打招呼,往往开口就是一句"今腻坐起挂摸?"然后是暧昧地一笑。回打招呼之人也是暧昧一笑:"快木港哩!输吓挂!"一问一答,好像谍战片里地下党人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又好像武侠片里江湖黒帮打暗语一样,旁人不明就里,当事双方却心知肚明,并天然地拉近了距离,立即生发出无限的亲切感来。
打牌搓麻将,在今天武冈城乡,确实是太常见了。有道是"十个大人九个赌,还有一个帮数数",打牌,几乎就是一些人的职业,或者职业之外的唯一娱乐休闲。
去年邻县洞口有一肖姓青年,痴迷于传统国粹----麻将,参加国际性的麻将大赛,一不小心竟得了个世界冠军. 一时之间,万众嘱目,四邻欢庆,光宗耀祖,风光无限也!
我本读书之人,但久受此风熏陶,竟也难以自拔。无牌打时,捧一卷破书,翻上三五几十页,也觉有味,有牌打时,饭可不吃,觉可不睡。
由此心生感慨,不由得想起了前辈梁任公先生的两句精典名言:"唯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唯打牌可以忘记读书!"煞是有趣!梁老先生也真是萌翻了,一语中的,说到我的心坎坎上去了!
冷静下来,联想到社会实际和自身境况,我又有点抓狂起来,竟像屈原老前辈一样,发起了两个天问:
当今社会,连牌都不会打,你还会干什么呢?
当今社会,连书都不想读,你还想打牌吗?
呵呵!罪过!罪过!这可是在梁老先生门前班门弄斧了!
有道是:想到江湖来,先要会打牌;江湖不想输,先要读好书!
最后还是那句话:今腻坐起挂摸?
或打牌,或读书,今腻坐起挂摸?
武冈市职业中专 朱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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