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冬阳高照,我温暖在被窝里不愿醒来,一行清冷的眼泪也战战兢兢地定格在温暖的脸上……
好久好久了,昨晚居然梦到了母亲,母亲还是那个模样,还是那样慈祥、那样能干和善良。
梦中的母亲在家里烧着材火、锅鼎里冒出滚滚的饭菜香等着她的五个子女春节回家,连眉头和额头都争着笑的母亲的面容,透露着接应子女的心是多么多么的喜悦;母亲依旧一个子女一双手织的毛线鞋、在家的子孙们除了冬暖鞋之外再加一套过年的新衣裳,母亲情不自禁的喜悦里跳跃着她因做家务事太多而开裂的手指手背,然后她一边用几毛钱的贝壳油搽手一边哈哈哈地笑,于是开裂手指里那鲜红的血和鲜嫩的里层肉只好在母亲的笑声里畏畏缩缩地探着头……
集体似的问候过、吃过饱过温暖过,轮到我这位母亲的宝贝小女如同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般的重头戏 一年一度地撒娇——
我偎在母亲身边使劲地“冷得发抖”,于是母亲给我一个特制的专用个人的高火桶、母亲给我她自己的厚棉袄盖在我的膝盖上,我坐在火桶上,手是热的、腿是热的、额头是热的、屁股都是热的,等到周身都热透,我又调皮地挤到全家共用的大火柜,挤开坐在母亲身边的哥哥,任性地靠着母亲话一年的长和短,没有子女在身边的母亲,她话里长短的每一个过往永远只有笑和乐、从来不沾泪和苦……
笑过谈过欢乐过,母亲会看看我的手摸摸我的脸,过去的一年里胖了没有、有没有少了哪里一点点肉,在母亲的世界里,胖得滚不动的我永远是“身材刚刚好”、胖得难为情的我永远“欠了点火候,再胖点就好”;母亲的眼里女儿是绝对美女、母亲的心理她的三个女儿是三朵金花、两个儿子是两块金砖,母亲称自己的五个子女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五陀肉”,每陀肉都是母亲的宝中之宝……
作为小金花的我,在老家上茅厕时喜欢母亲站在茅厕外、时不时地跟我递句话,“艳儿呀,妈妈在外面啊,你不要怕”、“艳女呀,拉出来了吗?肚子还痛吗?”、“艳宝呀,妈妈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要快点让皮肤好起来”、“艳晚女呀,妈妈给你专门买了最细的卫生纸、买了最漂亮的被毯、铺了最干净的最厚的棉被,知道你爱讲究、爱漂亮、爱干净”……母亲的递话里隐着我的任性与娇气,更透着她为人母亲对女儿我的疼爱与呵护,于是我总喜欢有意无意地赖在茅厕里,待久一点再待久一点,喜欢任性在母亲的包容里,不愿起来,犹如赖在冬天温暖的被窝里,直到我双腿发麻、屁股冰凉,我再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带着臭气扑倒在母亲的怀抱里,然后母亲就扶着麻木得东倒西歪的我,咯咯咯地笑着走……
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家、有母亲的地方就有爱,有母亲的地方就有断肠欲穿般地等待。
又要春节了,请天下的子女,一定要回家看看自己的母亲,而我,也会温柔在婆婆的疼爱里、缠绵在有着母亲温暖的梦境里,犹如此刻~念着母亲,不愿醒来……(蒋晚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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