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古镜前,细柔的银沙从我紧捏的指缝间流出,心若孩童,容颜己老,岁月的苍桑,风蚀古城般的刻在了我的额头,但我依旧没有在这漫漫黑夜中成熟。透过古镜,镜中的我像是在对我做鬼脸,二十五岁了,我幽幽地叹息,叹息的声音在我雅致的房间中回荡像是望夫崖上流泉的呜咽声。
红烛高燃,映着床头的鸳鸯枕,千针万针的十字绣,可笑当年那个爱幻想的傻丫头,叹如今,依旧独梦、无尽相思、意难平,尘封的过往,像是发黄的旧电影的底片,十八岁幻想有男孩怀抱吉它在我的窗下彻夜长弹、十九岁幻想与情郎在碧海银沙上赤脚疯跑、二十岁幻想月下花前卿卿我我喃喃耳语,但如今,当年双手刺的十字绣依旧孤独。我叹息,抱枕入怀,手中的银沙自针孔中渗入,感觉就像是细沙入眼,心中格外的难受。我爱的男孩呢?鼻尖酸楚,有泪珠滴出,滑过脸颊,周身悲凉,在泪滴落的那一瞬,我看到了泪中高燃的红烛,我看到了怒放的火焰,但,只一霎,泪珠落地,所有一切影象消亡。我仿佛听到了泪珠破碎的声音,这声音竟然是这样的哀怨,风动残花、月下古箫般。
我并不丑啊?我再次拿镜,仔细端详着自己。镜中的我柳叶弯眉、星眸泓如秋水、鼻梁挺拔若山脉、双唇薄似刀锋、细齿银牙排列井然、眼角额头的皱纹像是画家精心的雕刻像蝴蝶暂时的栖息、就连眼神中的哀怨也似在复制着黛玉葬花啊!
爱我的人呢?手机安静的躺在口袋里,它睡着了吧!我是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吗?清冷的月辉,斜照入窗,月辉里,静寂的广寒宫:灯寂寞,影寂寞,红帐青衫遍地落,花无语,草无语,嫦娥玉兔泪如雨。
哦,纵然孤标傲世有如嫦娥也是一样花开待零落,问自己?是否,世间仙殊,为何寂静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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