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落谁家
崔成回到苏州城，连马玉明都没敢去见，要了一间客房，用过饭，就上楼沉睡过去。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去见马玉明，要是被马玉明知道他偷窥并羞辱了他妹，那自己这二两小命可就悬了。而那些对名门公子更是不会放过他。所以决定在事情没有告破之前，自己要避开，心里还在求漂亮的马小姐可别说出去才好。
想到马玉灵，崔成就心动异常。毕竟还是大家闺秀漂亮啊！那晚崔成虽然很累，但心里乱糟糟的，尤其伤口的疼痛让自己整晚都没睡好。更甚的是，马玉灵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哪里睡得下去？
天亮的时候，还是在睡不下去，将“玄归诀”运行了一大周天，顿时精神饱满。但怕马玉明找来，故早早退房，躺在城市的屋檐下上晒太阳。
且说马玉灵没有从崔成身上占到多少便宜，倒是让别人羞辱了一顿。回到院子看到哥哥在，扑到马玉明怀里就哭起来。任是马玉明怎么问，就是不肯说出发生了什么事情。马玉明心里暗暗高兴妹妹也有被人整的时候，就做贼心虚，安慰了一下就托词出去了。
那马玉灵回到房里又气又恨又欢喜。不时地想起崔成那痞子的模样，心就乱跳，整晚都没有睡好。望着灯火硬是没有睡下去，心里想：怎样才能找到那痞子呢？不管了，天涯海角也要去找找，先要将羞辱还给他，然后……
想到这里，她嘴角带着微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迎凤楼三年一度的“出闺”就要开始了，苏州城里的江湖人士来来往往。大都佩带有剑，或者其他武器。苏州知府知道这是江湖盛事，但是江湖上的仇杀太多，为了不在苏州内出现私自打斗，明令禁止一切江湖仇杀，且贴出了明文规定：如果在“出闺”期间在苏州城进行仇杀活动，那就是与南田塍为敌。
南田塍是江湖最为忌讳的人，他就是天下第一剑客。曾经一剑横扫黑云十八寨，面对黑道十八个一流高手，只用了三十多招就将“十八黑云寨主”毙命剑下，然后一把火将黑云十八寨烧成历史；最重要的是他带领白道将魔教赶出中原，听说只用了一百多招，就将魔教教主风舆情打伤。而之前三大门派的掌门人连手都没能伤到风舆情，这样的结果让人太吃惊了。
现在南田塍座领微山剑庄，是有别与三大门派的又一大派，手下弟子上万人，遍布江湖。江湖上只要是提到是微山剑庄的弟子，大家都会给点面子。所以这次知府很聪明，将微山剑庄拉来做“挡箭牌”，相信是没有人敢闹事了。而重要的是，微山剑庄为了表示自己的确实接管了“出闺”评选，特意派了得意弟子柳胜淼带领众徒孙维持秩序。这柳胜淼是南田塍的三弟子，武功已经达到他的四成，又为人机智沉着，能独当一面。这是让南田塍放心的原因。
大街上很容易就能见到来回穿梭的“微山剑庄”弟子，以防止那些不知死活的黑道人物闹事。听说今年魔教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前些日子传出魔教圣坛又被开启了。
崔成站在瓦梁上，看着那些狐假虎威的人吆喝着走来走去，就觉得恶心。对南田塍这“天下第一剑客”没有任何好感。感觉有点饿了，就跑到悦来酒楼点了份菜，要了一壶酒，刚准备吃，就听见楼下有马蹄声，接着楼上惊叫一片。
“红刹来了……”
“哇——大美女耶！”
……
崔成一惊，刚想下楼逃跑，就看到马玉灵已经开始上楼了，只得又回到座位，埋头喝着酒。
显然马玉灵还没有从昨天的气愤中脱离，脸色绷得紧。当出现在楼上时，所有的眼球都看向她。她走到崔成对面的桌子坐下，将剑“啪”地一声按在桌面上：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
所有的酒客吓得埋头喝酒，吵闹声也没有了。谁都怕倒霉，尤其是被这女魔头缠上。
崔成埋头将酒喝完了，又不敢再叫，也不敢走，只好闷在那里。
马玉灵很快就点了菜，将小二打发下去了。然后她的眼睛瞄上了比较眼熟的崔成。
谁让崔成那么帅？还总喜欢穿着蓝色的衣服，无论摆在哪里，都让人很容易就找出来的。崔成明显感觉到马玉灵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能嬉笑着硬着头皮走过去。
酒楼上的食客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都将眼球望向崔成，又瞄了一下马玉灵，心里庆幸又有好戏上演。就停下机械化的喝酒动作，等待下一步的发展。
崔成嬉笑着小心地坐到马玉灵的下位，装出自己认为最帅的样子。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看来我们缘分还真不浅，又相逢了——”
马玉灵看到崔成，心里又气又欢喜。毕竟这欢喜冤家还没有跑掉，但旋即想到他也可能来参加“出闺”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心想：天下男人都一样，娘说得没错。只是这地方又不好发作，毕竟怕丑事外泄，那她以后哪有脸见人？
“哼——”她鼻子里小声地哼了一声，顿时芬芳的香味就飘到崔成的鼻子里，让他觉得旋晕，“算你识趣，知道自己过来，要不看姑奶奶发威——”说到这里，感觉不好，眉眼往崔成一眨，电得崔成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啦。
“这——”崔成环视四周，见所有的人都望向他们俩，连喝酒吃饭都忘记了，“马小姐，这地方——”说完指指那些正在侧耳偷听的酒客，意思是不适合说话。
马玉灵哪有不会意的。一拍桌面，剑就飞起来，人也跟着剑一窜而起，一个“仙鹤翻身”就稳稳地站在桌子上，只见桌子上的碗碟被她用脚巧妙地踢得乱飞，砸向那些正在侧听的人。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吓得崔成忙闪到一边。
坐在窗边一个老者见马玉灵胡闹，再也忍不住了，哪里还管南田塍的规矩，喝道：
“休得胡闹，江湖黑金胡伏会会你——”
将手中的铁鞭一挥，来了招“灵蛇出洞”。铁鞭像灵巧的蛇一样攻向马玉灵。
马玉灵正寻不到打斗的人，感觉没意思，见一个黑衣老人出招，正中下怀，手中的剑应声而出，将铁鞭挡住。只听见金铁之声响，两人便卷入了鞭影和剑光中。楼下巡逻的微山剑庄的弟子听到声音，“咚咚咚”跑上四个清一色服装的微山剑庄弟子。可是打斗两人的身法太快，根本没有他们出面的机会，一人急忙回去报告，留下三人成犄角之式将两人围住，手放在剑柄上，随时都可能出手。
崔成看了一下周围的形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虽然替那漂亮的马玉灵担心，可是自己没能力，说不定事情完了还得被她欺负。
结了帐，抱着头跑了很远，哪里还管楼下诧异围观的人群。
夜幕终于降临，人群都向迎凤楼方向走去。
此时迎凤楼张灯结彩，人山人海。临时搭建的台子下站满了江湖豪客、官家子弟、文人墨客，还有当地的百姓。要知道今年迎凤楼将出闺十一位姑娘，这是最多的一次。而且这次更有迎凤楼出名的“琵琶仙子”李玉真、“媚娘”宛如、“青舞玉女”管玲玲等出闺，这些才貌双全的女人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良伴。
台子用红绸缎铺成，四面都挂了红灯笼，有一座小巧的木桥通入迎凤楼，想来姑娘都是从那里出来。小桥上挂着大红花，红色的主调扑满了瞳孔，楼上正有一群姑娘娇声燕语，挥着手绢向人群吆喝，不时抛出媚眼，将下面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四面的屋角上都蹲着微山剑庄的人，隐在暗角，时刻注意场面动静。
崔成混在人群里，看着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心里痒痒的，跟着人群吆喝起来。这时，只见迎凤楼的老鸨走上台，吟笑着向台下道了个万福，台下就安静下来。
“各位新老朋友，今天是迎凤楼三年一次的出闺的日子，很高兴大家都来捧场，今天一定要让大家满兴而归……”台下一阵掌声和喧哗声，“今天我们将出闺十一位姑娘，有好心的人可以将她买回去，或是获得初夜……”这时台下已经将近疯狂了。
顿时金乐之声响起，艳歌从楼上飘来，让人心情舒畅。小桥上接连走出来十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他们或轻笑，或舞蹈，或拨弄着乐器，或吟唱。低眉做作，风情万种。一曲完毕，众人还深在乐声之中。这时候，老鸨从左至右一一介绍姑娘，只见她们各个作揖还礼，声音婉转动听，像黄鹂的歌声。
介绍完毕后，第一个姑娘被开始报价叫卖。顿时人群又兴奋起来，高声报价的人一声高过一声。
崔成躲在人群中，听到人群高抬报价，看到老鸨了开花似的表情，嗓门眼都快跳出来。不过他倒是看中中间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姑娘，只见她优柔的媚骨，身材绝佳，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人差点喷血。
“十万两——”
“十一万两——”
“十二万两——”
……
第一个姑娘终于以二十万两的价格被一个臃肿的商人拿下。老鸨嬉笑着将姑娘的手交给商人，接过银票，手头都打颤。姑娘哭泣着别过，从后台下去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陆续被人带走，终于等到第六个姑娘了。这就是崔成喜欢的那个，他的手紧握着，兴奋异常。心想自己说不定就带着这个姑娘回去，全身都是劲。
还好，老鸨的报价只有十五万两，这远远低于崔成的估计。崔成的心胸跳得好快，尖声叫道：
“二十万两——”
“哇——”周围的人群起哄了，还没有谁一下就加了五万两的，这是第一次。那老鸨也眼睛发亮，向崔成瞄来。那姑娘见有人叫二十万两，连忙看来，见是一个俊俏的男人，心里也美美的，向崔成抛了一个媚眼，电得崔成差点就跳上去抱着她。
“二十一万两——”
没多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报出声来。
“二十五万两——”
崔成原以为自己直接报二十万两可以很快拿下来，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他争。好在自己身上的银票多，不害怕对方，又向上家了四万两。
这可能是所有拍卖中报价最高的了，连老鸨都差点跳起来去亲吻崔成了。但是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有一个尖声的声音报到：
“二十六万两——”
人群立马回头想报价的人看去，可是还没有转过去，崔成的声音就接踵而至。
“二十七万两——”
“二十八万两——”
“二十九万两——”
“三十万两——”
两个人不停地比攀报价，现在对方已经报到三十万两了，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崔成这一下傻眼了，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跟自己过不去，看来得整整他，要不他不知道痞子的威力。就转头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俊秀的男子，戴着墨绿色的帽子，穿着绸缎连衣褂，手上拿把玉骨扇子，活脱的小财主相。不过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崔成一时想不起来。
对方见崔成看向自己，将眼睛往上一挑，黑亮亮的眼珠像是会说话。崔成顿时想起了一个人，身上就冒鸡皮疙瘩。而且传染得特别快，全身都痒了。
崔成也不知道这要命的马玉灵怎么从酒楼出来的，竟然还穿着男人的服装跟自己争女人，这不摆着跟自己过不去了。看来自己不能再呆了，打又打不过，难道逃也不成吗？他回头向台上的美女看了看，咽了一下口水，就分开人群想溜。
马玉灵似乎知道崔成的想法，侧着身向崔成的方向走去。别人还以为他们两似乎要比拼，立即让出了一条道，好让他们顺利通过。只有崔成在暗暗叫苦，也顾不得下面的人群，“九天飞狐”身法立即从人群之上往城外飞去，几起几落就隐入黑暗之中，根本没给那些躲在暗处的微山剑庄弟子任何机会。
“九天飞狐——”
终于有人认出了崔成的身法。这是“灵狐公子”江元泽闯荡江湖的成名绝技之一。江元泽可是魔教出身，当年以一套诡异的武功纵横江湖十多年，直到被三大门派围剿身堕无情崖，从此九天飞狐等身法也随之消失，现在突然出现，而且是出现在一个不出名的江湖痞子身上，可想而知江湖人的看法。
马玉灵才懒得理会别人的惊叫，几起几落就向崔成隐身的黑暗中扑去。就看到崔成的身影在远处屋梁上一闪，就不见了。
马玉灵暗暗着急，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哪里能找到他？白天被崔成在打斗中悄然逃走，才让自己觉得又中了崔成的计策，现在哪里肯放过。可惜这夜色也太浓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追。
远离人群密集的楼台，崔成吓得躲窜进一家院落。黑暗中就感觉有黑影扑来，身影连忙一闪，就听见狗叫，吓得又翻墙而出。刚出墙就看见马玉灵的身影，就在前面的瓦砾上，又只得调头往城外跑。
马玉灵是听到狗叫才追过来的，看到黑影一闪，就知道是崔成，心里不由得骂了声：胆小鬼！就紧跟着崔成往外跑。她现在不怕崔成跑了，因为他们知道只差三丈多远的距离。
崔成叫苦，心想这年头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霉王爷”，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看到后面不远的马玉灵，心里叫苦连天，今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甩开这丫头。脚下已经开始发软了。
两个身影紧接着就翻过了城墙，到达了城外平整的场地。这是平常囤兵演练的地方，一望平川，根本没有任何遮掩的地方。看着浓浓的黑暗笼罩过来，心里就发慌。
马玉灵追得也发慌，追出城三十多里了，自己的真气开始有点不继，可是对放还在跑，难道自己要这样放弃？可是她心有不甘。只的咬着嘴唇追上去。
马玉灵哪知道崔成已经在咬舌头激发自己的潜能了，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诡异异常。
“不……不要……追了，我认……输了！”崔成终于忍不住了，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实马玉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平时争强好胜，所以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见崔成不跑了，也暗暗调息内功。
“马小姐，你晚上追着我到处跑干什么？”崔成终于喘过气，干脆坐到地上。
“哼——谁追着你跑！上次的账还没算清楚呐——”马玉灵想到上次的事情，脸都红了，好在是晚上，崔成看不清楚。
“那你想干什么嘛？你要知道那是误会，是你——”
“误会？”崔成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马玉灵的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你再说误会我就杀了你？”
马玉灵差点就哭泣了。这个胆小的男人，明明偷看了自己的身子还不承认，真是让人气愤，自己出道以来都是捉弄别人，哪有被别人耍成这样的。
“这……你可别乱动啊，我那皮肤可是嫩得很呐，一不小心可就会割破了——”
“我管你！”说着就手上用力，一条浅浅的血迹就出现了。
“啊——你谋杀亲夫啊？”
崔成受痛鬼叫起来，哪里还管脖子上的剑。待到被马玉灵用剑身一拍，才明白自己还在别人手上，就安静多了，但是嘴里还是不停地诅咒。
“杀了你又怎样？谁让你偷看了人家的身体……”
马玉灵说归说，但是手上打着颤，不知道怎么下手。依照自己以前的脾气，早就将这痞子杀了，可是今天怎么也不能下手，刚才割伤了点，自己还在心疼呐……
我这是怎么了？马玉灵不禁问自己。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要不还打着颤，还跟我说一大通干什么？你只是想出出气，对吗？”
崔成见对方迟迟没有下手的意思，心里也怪怪的。
马玉灵蹲下来，极为快速地封了崔成腿上的穴道和哑学，让他没有能力跑掉，才站起身来在那里走来走去，不停地喃喃低语，好似在下决定怎么处理崔成。
这下崔成傻眼了，懊恼地躺在那里，心想自己干嘛要去触动这魔头，如果真被她杀了，那自己的仇怎么报？一想到报仇，心里就来了劲。
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死在这里。崔成心念一动，“玄归诀”就自动运行，内力在丹田慢慢聚集，向被封的穴道冲去。
一次，两次……崔成痛得直流汗水。只感觉整个身体被抽了一样，痛入心扉，顿时就觉得周身的真气又汇聚起来。心中暗喜穴道被冲开了。但是右手的穴位被一只轻柔的手抓住了，只觉得骨头的轻碰，全身酥酥的。
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灵动的眼正看着自己。美丽的大眼在黑暗中发出异样的光芒。那可爱的小嘴离自己只有三寸远的距离。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原来马玉灵见崔成不动，感到好奇，看到他脸上冒汗，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呐！就忍不住给他把脉。
见对方关心的表情，崔成心里一暖。心想：原来这魔头还是很温柔的嘛！
“没什么——”崔成一说话就后悔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笨的时候。
“你——你竟然解开了自己的穴道？”马玉灵伸出右手似乎又要封他的穴位。
崔成见事情败露，干脆一横心，左手抓住她伸过来的的柔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趁机吻向她调皮的小嘴。
马玉灵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只觉得自己被人压住，嘴巴被人占住，全身都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连抓住的穴道也自然放开了，像滩泥一样被崔成偷去了初吻。
许久，两人才从奇妙的感觉中醒过来。马玉灵白了崔成一眼：
“坏蛋！还不站起来——”
原来被吻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连推的力气都没有。崔成本以为会被打，所以索性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等在那里，哪想到结果会这样。
“噢——”崔成站起来，周身飘忽忽的，感觉有点眩晕。
马玉灵站起来，双手就像锤子一样向崔成的胸口打去！
“你这个坏蛋！占了人家便宜一次又一次，我不要活了——”边打边哭。
崔成被胸前的粉锤惊醒，双手紧抓住粉锤，看着梨花带雨的容颜，双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俯身就吻下去。刚开始马玉灵还抗拒一下，到后面就是欲拒还迎，双手也爬上了虎背。崔成的舌头终于渡了过去，两个人吮吸起来，马玉灵蛇形地扭着腰，嘴里发出异样的声音。
突然间只觉得天地都沉寂起来。嘴唇分开后，他们拥抱着望着对方，直羞得马玉灵往崔成怀里乱钻。
许久，只听见两个拥抱的黑影站在草地上，声音隐隐传来：
“……”
“坏蛋，人家以后听你的话，不对你凶了……”
“傻瓜——你看我们怎么去见你哥？……”
“才不要啦，好羞人的……”
“呵呵——”
“……”
“我们回去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