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老船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说着同样的一些话。不过,手里的钱随着日子慢慢地增涨。一个月以来,老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数一遍口袋的钞票,有时也要数好几次,生怕数错了,如有哪一天没数,那夜根本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数一遍才安心。
今天,老船把口袋里的钱数了三次,共九百肆拾六块五毛,如不请老松的客,就有整整壹千块大洋,请了一次客,老船心疼了一个星期。当老船确认没数错之后,才把可爱的钱放在内衣口袋里。因为今天老船打算寄钱回家,让家里知道,我老船在外面有出息了。一个月挣了在家一年才能挣的钱,也好让老妈也挺一回胸,做一回人。
于是,老船跟阿松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准备寄给老妈捌百块,余下的给自已用。阿松告诉了老船邮政的地址,可是老船总也找不到。问了几次警察叔叔,才找到可以邮回家的邮政。在路上,老船把手紧贴着装钱的口袋,生怕一不留神,钱就自个儿跑了。
到了邮政柜台,老船拿着钱,冲里面的服务员大叫:“喂,我要寄钱回家” 。
“叫什么叫,谁不知道到这来的是要寄钱的,要排队。”里面的人,不管老船今天的心情有多好,都是用同样的口吻对着不同人说,“自已写,不要把地址写错了。”
“我的妈也,寄钱还要写字的吗?”老船滴咕着,“哎,我老妈为什么不送我去读书了,现在我找谁帮我写。如遇到坏人咋办,把我的钱抢走了,可不划算。”
老船在门口等了好久,想找一个看起来不是坏人的人帮忙写。终于等到一对操着家乡口音的男女。老船走上前,用家里话,对那女的说:“妹子,帮忙一下,帮我写一张寄款单。”
“哦,你不会写字?”女的同样用家里话问。
“是的,帮我写一下,寄800块”,老船挺自豪的回答,仿佛此时的他是一位有钱的老板。捌百块,对老船来说,对一位普通的打工者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写好了,给你。”女的拿着写好的单,交给老船,“你是武冈的?”
“嗯,我听到你说家里话,我才找你的。谢谢你。”老船回复。
老船再一次排队,排在自已前面的人,老船数了一下,有30来个。等呀等呀,等得花儿谢了,才轮到老船。老船递钱之前,再次一张一张地数了一遍。
寄完钱,老船心情更轻松,唱着小调,往回走。可是回家的路还是那么不好走,再次问了N次警察叔叔,才回到老船住的地方。
可是,老船在屋门前看到更多的警察叔叔,他们忙着贴封条,老船不敢靠近,到公用电话亭打了阿松的电话,可是打不通,总是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老船心里格登了一下,坏了,阿松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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