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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江山爱美人:他却忍受不了妻子如火如荼的爱

黄三丛 2007-06-18 19:08 7

〔社会万花筒〕

不爱江山爱美人:他却忍受不了妻子如火如荼的爱

(纪实) 文\黄三丛

五一黄金周期间,我去了一次深圳市龙岗镇。5日傍晚,暑气消退后,我独自去龙岗广场闲逛,正流连在“九龙腾飞”的青铜铸塑前,一个熟悉的乡音叫了我一声表哥。只见璀璨的霓虹灯光中,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架一副玳瑁眼镜,着褐红色T恤,健步朝我走来。我在大脑的信息库中迅速扫描,认出他竟是王惠民。他母亲是我的远房姑母,他经常来外婆家,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乡遇亲人,不胜高兴与亲热,寒暄过后,惠民执意请我去吃宵夜。我欣然答应,跟着他钻进一辆的士,一溜烟往市区开去。

我的应允除了盛情难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刚才一认出他,我的记忆窗口就被激活了。惠民自从大学毕业就没有回过家乡,丢下妻儿不闻不问。父亲为了稳定家庭局面,代替他与他的妻子办理了结婚手续。家乡人普遍认为他是陈世美第二,而知情人却说另有原因,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他的妻子邓娅玲是一名农村信用社的非正式职工,去年以前信用社在我们村上租了间房子设立联站开展业务。他父亲是信用社代办员,趁着退休的机会,让邓娅玲补员,就在这里上班,她也跟惠民一样喊我表哥。娅玲是个身材窈窕青春靓丽的摩登女郎,却也耐得住寂寞,四五年时间没和惠民团聚过,依然无忧无虑的样子。我曾经探问过她与丈夫的芥蒂,想剖析一番年轻人对婚姻不负责任的现象,可她不肯说。今天逮着了惠民,我非从他口中挖出点材料不可。

我们来到比较豪华的蓉香居湘菜楼,拣了间幽静的包厢。在车上我已经知道惠民在万和电脑公司当开发部经理,混得不错,前景看好,这里的消费档次和他的身份相匹配。酒菜上来后,我吩咐服务女郎不到传呼时不要进来打搅。兄弟俩碰过三杯五粮液后,我单刀直入:惠民,你小子老实交代,你和邓娅玲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如乡人所说,你做了当代陈世美?

惠民把夹起的一只小鸡腿停在嘴边:我们今晚尽兴喝几杯,是不是不谈“国事”?我说不行,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这当表哥的真要替小邓打抱不平了。

他沉思有顷,忽然把鸡腿送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地撕扯着吃掉,喝了口饮料,用餐巾纸抹抹嘴巴,毅然决然第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夹杂着耍贫嘴的成分,侃侃而谈——

既然表哥有令,小弟不敢不从。我知道如今的文人热衷于挖人家的隐私以哗众取宠,我也该做出与时俱进的姿态,积极配合才是。

言归正传罢。我和邓娅玲早在10多年前就认识了。

那时我在县里的重点中学读高三,正所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不仅在班上算半个高材生,人也长得挺帅的,都戏称我是大陆的刘德华,只是不会唱歌。好几个女生追求我,给我写过很多火辣辣的情书。可是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想考名牌大学,同时似乎没有一个能勾起我激情的,所以不想搭理她们。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几个同学被枯燥的数理化公式困扰得荒,存寻求解脱似的信步走出校园,被一阵鼓乐声吸引住了,原来附近村上一家人办喜事在开音乐演唱会。我们兴冲冲地走过去,只见台上一个女孩正在模仿着韦苇演唱《爱的奉献》。那甜美清越的歌喉,高雅柔美的动作,亭亭玉立不失性感的丰姿,若出水芙蓉,莫不叫人荡起情感的涟漪。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掌声和喝彩,我们也跟着助阵。这时,家住本村的一个高二的同学,恶作剧地朝我们这边喊道:嘿,刘德华!欢迎刘德华先生大驾光临!场上所有的目光向我投来,我躲闪不及,早已成了聚焦的中心。城郊的小伙子都会起哄,欢闹着:果然好一个刘天王!欢迎刘先生和韦苇小姐同台献艺!偏偏那些同学也不够朋友,竭力往台前推搡着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胜尴尬,恨无地洞可钻。却见那位唱歌的女孩款步走过来,落落大方地邀请我上台。我红脸关公似的连连推辞不会,挣脱羁绊,没命地逃跑,身后传来潮水般的欢笑。

这女孩就是邓娅玲,是她们剧团的台柱子,在小县城小有名气。

第一次“艳遇”,她的丰采和一颦一笑虽然给我留下较清晰的印象,我还暗自陶醉了两天,可是因为学习太紧张,不久也就淡忘了不少。

1993年农历三月初三,小城的人们兴过节,去野外采一种叫藓菜的植物煮鸡蛋吃,据说可以预防头晕什么的。不过不是大节,亲朋间一般不用互相交往迎送。那天是星期四,我却被城里的一个本家堂兄嫂特意接了去。

一进屋,我的眼前不禁一亮,原来邓娅玲也在。天气暖和,她穿得单薄,紧身的高领鹅黄色毛线衣,齐膝的春秋裙,套着深色高腰袜,显得曲线分明,三围凸现。她没有了舞台上的浓妆艳抹,但是娇媚的脸蛋依然春光灿烂,明眸里漾着两旺春水,皓齿间吐露出热情,给人一种渴望亲近的青春魅力。

我是个没经过世面的学生伢子,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不由拘谨得满脸通红。堂兄嫂正要给我们相互介绍,她却笑吟吟地说早已认识了我这高材生,接着快言快语地说起那晚的“艳遇”,惹得大家一阵大笑。嫂子似乎要掩饰什么,还是做了一番解释,说邓娅玲是她侄儿女朋友舅舅的女,刚才在街上碰到,才顺便拉进来玩一玩的,亲戚之间随便叙一叙,教我别不好意思。

说实在话,我当是已经被邓娅玲的风姿倾倒,再加上堂兄嫂有意无意地操办饭菜去了,只留下我俩在客厅里,在她火热而甜蜜的话语熏陶和顾盼多情媚眼的勾引下,我差不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只听得兄嫂俩在厨房里窃窃私语:伢子英俊,妹子漂亮,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哩。坐在对面的她听了,火辣辣地朝我剜了一眼,又调皮地送来一个飞吻。我虽然脸上发热,却也没了先前的羞怯,当她那一眼剜去了我的魂魄以后,也无所顾忌地和她眉来眼去。没半天工夫,我们就觉得心心相印,难舍难分了。

当天晚上,被爱欲燃烧的神魂颠倒的我俩,溜进校门外的那个当时还没有被开发的岩洞,熔成一块,偷吃了禁果,并且山盟海誓,私定终身。

惠民说到这里,并没有常人回忆美好往事时的沉醉,反而悔恨交加的样子。他举起杯子,示意我别忘了喝酒吃菜,我响应着,喝干,又给俩人的杯子斟满。他痛苦地低下头,抑郁地说道——

人是一种贪婪的动物。我们被玫瑰色的爱欲染缸一浸,更贪得无厌,只想着俩人搅在一起偷欢淫乐,醉生梦死。邓娅玲干脆在离校不远的街上私密地租了间房子,天天晚上要我和她住在一起。那时学校已经有学生校外租房的现象。只可惜温柔乡里使人丧志,我的学业大不如前,临近高考的冲刺阶段,一次模拟实战考试,我从全班前五名暴跌到二十名以后。老师和同学都为我惋惜,我自己更深感恐惧。和娅玲一说,却见她一如林黛玉对贾宝玉的求功名抱冷漠态度一样,竟然唱起“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曲调。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才勉强同意我星期天才去同居。

高考揭晓,我的北大清华梦破灭,只被广州大学勉强录取。我虽然觉得失意,却也不怎么失志,以为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只要把握好机会,照样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对于邓娅玲我没有责怪她妨碍我的前程。分别的那一天,我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仍然爱着她,“若是两情相知,又岂在朝朝暮暮”,希望她等着我,待到功成名就,一定与她完婚。

谁知我前脚踏进广州大学门,邓娅玲后脚跟进广州城。她在一家外资公司应聘当了一名写字楼的文员,又如法炮制在学校附近租了房,说是兼做我的陪读。我明知俩人同居荒废学业,希望她能体谅,让我完成学业才结合。她这次没有表现出淡薄功名的情绪,而是憧憬着说,爱情也是一种动力,会激起人旺盛的精力和无穷的创造力;何况她就是想一边努力挣钱为我读书,一边还可以督促我发奋图强。她说得不无道理,我的老父年迈,家庭经济拮据,对于读大学消费水平越来越高的现状难以应付;我以前与她坠入爱河,眼下突然独自生活,确实也难耐寂寞,而大学早已时兴租房同居的风气;至于学业,上了大学差不多等于进了保险柜——那时国家还包分配,用不着像读高中那样拼命,60分万岁嘛。权衡一番,我终于同意了。

从此我和她更加爱得如火如荼,她千方百计取悦我——说得肉麻点你不要见怪啊——做爱是每天晚上的必修科目,只要俩人在屋里,她就将几乎全裸的雪肤玉肌在我眼前展览,撩得人春心荡漾。上了床,要么媚态万状,柔情千端,变换各种姿势蛇一样缠绕着我;要么放着三级片,挑逗着我按图索骥。总之不到双方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不罢休。为了保证我有足够的精力和亢奋的性欲,她不断买回补品炖鸡汤,熬山珍,甚至哄着我和她一起喝春药。

由于纵欲无度,我的身体渐渐虚弱,经常胸闷气促,头昏眼花,食欲不振,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成绩下降,也懒怠参加学校一切社团活动。老师还以为我是别的原因,多次善意地向我提出批评,希望我能振奋起来,否则影响毕业分配。他哪里知道我已经陷入爱的泥沼不能自拔。

我差点就要报废了,第一学期还勉强能赶上班,第二年竟然五门功课不及格,系里明令我留级,这就意味着推迟一年毕业。紧接着又获悉国家已经颁布了毕业生分配制度改革方案,规定从我毕业的那一年起不再包分配。当年这个方案一出台,对于那时习惯于现拿国家铁饭碗的人们造成不小的恐慌。于我尤其不啻晴天霹雳,被彻底炸懵了。念着父亲知道我降级的消息后写来的深恶痛绝的责骂信,耳畔响起他为我挣学费劳碌时痛苦的呻吟,想起抱负落空,眼看着事业付之东流,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去跳楼。我这才深深第痛恨自己,也痛恨邓娅玲,暗中骂她是害人不浅的狐狸精。

邓娅玲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却没有我那般绝望。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变得端庄起来,穿上长袖衫,小心在意地看着我的脸色,见我并没有责怨她什么,渐渐小鸟依人地挨近我身边,安慰我不要灰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她决心从今以后加倍努力,用打工挣来的钱供我完成学业。至于包不包分配也不用过分担心,毕业后找家老版厂照样可以施展才华。她又说得不无道理,何况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后来她果然收敛了不少,虽然仍然同居,性生活却有了节制。我这才得以安心地发奋学习,于是成绩呈直线上升。我们学科小组承包了一个财会软件开发项目,由我担任学科组长,很快就取得了突破性成果,受到系领导表扬,商家还与我们签订了共同开发的意向合同。我把这一喜讯告诉了邓娅玲,她也为我感到高兴与自豪,并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犒劳我。

谁知这一次成了我与她分道扬镳的最后晚餐。我们都喝了点酒,感到分外兴奋。她故伎重演,仿佛要把压抑了近半年的性欲全部迸发出来,赤裸着酥软的酮体,水蛇似的缠住我,又是狂啃滥吮,又是歇斯底里叫床。我也忘乎所以地配合默契,迎来送往,竭尽风流之能事。岂料乐极生悲,一阵疾风暴雨之后,我翻身下来,不禁嗓子痒痒的,口中有股血腥味,待到一咳嗽,竟然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后来才知道,那只是酒后兴奋过度,加之做爱时剧烈活动,引起气管毛细血管破裂。但是当时我确实吓的骨头都软了,以为是人们所说的剧烈活动后行房事引起的心脏血崩,不是从下身射出来就是从上仓喷出来,我眼前一黑,想起我的事业和前途,彻底绝望了,也真正激起了我对睡在身边的邓娅玲的恐惧与憎恶,她仿佛就是传说中披着画皮的厉鬼色魔!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不进山,我已经数度遭“色祸”,还敢沾惹她吗?第二天我逃离了她那间似乎弥漫着淫秽和死亡气息的租房,再也没有回去过。我要同学守口如瓶,谁也不能告诉她我的下落,也不愿意让父母知道,直到毕业,直到今天……

王惠民决绝地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仿佛连同他所说话语的内涵咽进肚里,耿耿于怀。我怔怔地望着他,有着终于揭开谜团的解脱感,又生出浓浓的遗憾。我平时看邓娅玲,无论从外表还是从气质,都是标准的现代女性,和惠民结合,无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殊不料有着一层叫人难以置信龌龊。我有点不忍心邓娅玲的悲剧,试图作点什么,对惠民说:你也不宜把事情看的太死,人是发展变化的,说不定随着年龄的关系,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表哥。惠民打断我的话说,但是你对邓娅玲的了解,永不及我的百分之一。她那人是本性决定的,说得不中听一点,她是个天生的超强性欲者,只要我一去接近她,准会胶住我爱得死去活来,至少在她50岁以前会是这样。天哪!这样一来,我惠民不是被她折磨得早夭,就是被她荒废一辈子,我才不愿意再作风流鬼。我父亲那样的人,做事荒唐,从信用社退休后让邓娅玲补员,代替我去和她领取结婚证,以为留住她既可以抚养儿子,又牵制住我不找对象。其实都是枉然。首先结婚手续不符合法律程序,哪有一方未到位就草率行事的?只要我不承认,这桩婚姻就是非法的,不存在的。-

我试探地问道:你这些年来难道只迷恋着你的软件开发,没有别的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你问的是我和邓娅玲的事,其他的不是不是我回答的范畴——服务生,再来一个炒田鸡,一碟卤鸭头,一瓶五粮液——我们兄弟扎扎实实喝上几杯。

我深感这桩家庭纠纷有如一团乱麻,不是我能扯得清的,一时无言以对。对饮中,惠民一再嘱咐我回家后,不要透露他的信息。我只好答应

(文中人物均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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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舟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2017年前

黄三丛

谢谢大家参加讨论,谢大家对惠民和娅玲婚姻的关心。不过他俩确实令人费解,至今没做什么了断,父母为他俩操碎了心,也伤透了脑筋。不过如今他俩可能都不寂寞……

1717年前

淡淡清辉

还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这样,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呀!总得沟通沟通,要分要合,做出了断才行呀!

4517年前

黄三丛

实话实说罢,这事还真是由“性”引起,要不怎么叫“社会万花筒”?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至于邓娅玲和惠民分开后是不是守身如玉,不是本文记录的范畴。

3217年前

音符

也很同意长发飘飘的观点,如果他们真心相爱,如果仅仅只为那事的话两个人可能互相探讨解决,要么就是不仅只在这事上,,呵呵!

2517年前

音符

看完整篇文章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不是一篇小说,惠民就真是的为了与妻子的那事才逃避她?她妻子应该是很爱他,但爱一个人的方式不仅仅只用性来表现吧,还有还多的表现方式啊,也不知邓娅玲知不知道真情的真像是这样的,呵呵,,悲剧!!

1817年前

长发飘飘

我很纳闷,这样的女子守得住吗?如果这么多年,她能为抛下自己的老公守身如玉,那她在老公面前的表现,只能说明她太爱自己的老公了。惠民应为有这样爱自己的妻子而庆幸。至于他们夫妻生活之间存在的一些问题,应该是可以互相探讨而解决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难道还

1717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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