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灵活“扇”
作者:杨进文(苗族)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汉代班婕妤《怨行歌)
其古诗的大意:最新裁出的齐地上好丝绢,犹如霜雪一般洁白。用它缝制出一把合欢团扇,像轮浑圆浑圆的明月。随你出入、伴你身侧,摇动起来微风徐徐拂面。团扇呵,常常担心秋来的季节,那时凉风会代替夏天的炎热。用不着的团扇将被抛弃,扔进竹箱,往日的恩情也就半道断绝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唐代司马图描写的《扇》,竟然被“遗落”于武冈市辕门口街道办事处、落子铺村移民组杨小武家的左侧渠道旁边。
为什么我要将这把“古扇”称之活灵活“扇”呢?因为此扇是“生”在一株几年前被锯掉了的大火柴(梓樟)树蔸上。栩如欲活,纹路清晰,其形象生动逼真,且又有生命力。
纵观活“扇”全貌,其特点是,古朴古风,古色古香。可能是因长期被风吹日晒,颜色不鲜,且斑驳陆离,色彩繁杂。右角脱落,犬牙交错。
我年过花甲,童心未泯,好奇感亦浓,明知是树蔸上的天然活“扇”,却还弯腰伸手去拾“扇”。那“扇”怎么也不听使唤,纹丝不动。其时,自己才觉得哑然失笑了。
未能获取活“扇”之时,而给我带来的是有关儿时与扇子的回忆:
上世纪六十年代,在那炎热的夏天里。每到晚上,我奶奶用长满老茧的手一边轻轻的摇着老蒲扇,一边哼着不知流传过几代人的儿歌:“桃子花,李子花,大路上行起一个妹叽嘎(小女孩),留她进来歇一呀(夜)………”让我进入梦乡。
后来到了七十年代,在学校里读书,一到夏天,同学们将五花八门的扇子,“舞”出来扇风,大家各人自扇“额前汗”,莫管他人“头上湿”。更有意思的是,同学们在各自的扇子上大书特书:“六月天气热,扇子不能借。朋友若要借,请你等到十二月”。
多年以后,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家里用起了电扇。偶尔在停电之时,才用扇子“救急”,但总是找不到以前“美滋滋地闭着眼,很享受!”的感觉,不知“舒爽”到哪里去了?
其时,我突发奇想,“舒爽”莫非是随济公那支《鞋儿破,帽儿破》之歌一起去了!不信但听:“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哎嘿、哎嘿、哎嘿,无忧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皆看破。走啊走,乐啊乐……”
时过境迁,斗移星转。现在家里虽然有三、四台空调,在炎热的夏天里令人凉爽。但是关于曾经用过扇子的那些岁月痕迹,是永远都不会抹去的。
最近,我幸好将“舒爽”找了回来,全仗读了文友吴岸松的一则《每日心语》:“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些东西应该浅尝,有些事物则应当深取。浅尝的如果没有节制,就容易失去趣味;深取的如果不够,就容易捉襟见肘………两者之间必须兼备,才能有快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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