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我村里的一个模样俊俏的的女孩,比我小2岁。她是第一个给我“定情物”的姑娘。
院落里基本上都是一个大家族,但她家不是,祖辈是从外地搬来的。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很小的时候,两家大人总有在一起开玩笑拉亲家。记得有一次,她母亲在和村里人开玩笑时竟然当着我俩的面说,只要我肯认她这个岳母娘,她就会把女儿许嫁给我。我偷眼望她,梅的目光却似小兔般慌忙逃了开去。
说老实话,我是很喜欢阿梅的。大大地眼睛,俏丽地脸蛋,一对深深地酒窝。虽说那时我认为她还小是不懂事的,但自从在那个炎热地夏天里她偷偷送我一把小折叠纸扇,白净地纸页上面署有一个笔迹秀气地“梅”字后。我才觉得,原来我并不是单相思呢。究竟我有没有送她什么我记不得了。农村家中多次遭小偷光顾,家中的书籍、物品所剩无几,更悲惨地一次连煮饭的炊具也都搬了个干净,害得老迈地父亲从别家打牌回家,没法做饭只得到亲戚家凑合了几顿。但是,这把小纸扇却免遭遇难, 无意翻出时也会勾起一段甜蜜青涩地回忆。一把折叠扇就是青春女孩的一扇心扉,也就是从那以后,每逢路上碰面,在我情热如火地目光下,她总是羞涩地低头,轻巧地走开,我蛮喜欢她这样。总有意无意多制造一些碰面机会。那年她13岁,我15岁,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情窦初开的时间要比同龄人早。那时,与我村中同龄别号“老茄子”的兵仔及村里的伙伴们还会无所顾忌地当众“便便”。我是不会和他们一起去田野里玩打仗,去稻草堆里摔跤等等。更多的时候一个人拿本琼瑶的言情小说一口气读完,然后躺在河边绿树下,青草间回味小说中情意浓浓、悱恻缠绵地故事情节,脑海里装着阿梅的水灵灵地大眼睛,忐忑地心千百遍勾勒梅害羞泛红地俏脸蛋。意兴时竟也顾盼四周,希望伊人身影出现在花红柳绿处。
阿梅初中毕业后就不读书了,我到了城里读高中,我和她之间的故事还在延续。她给我写信信尾署名用大写地”M”,我知道那是她名字的拼音简写,我也是用我名后一个字的拼音“N”来署名, MN紧相随,多么巧呵,我和她真是天生的一对。
高中毕业后,我当了兵,喜欢文学。日报编辑部离警营一墙之隔,在给报社投稿中,因为兴趣爱好相同与报社内一女孩产生心灵共鸣,情感投入得不能自拔。自知精力时间难能分配了。便只能如实相告,并祝她找到如意郎君。数年后便得知了阿梅的结婚,丈夫是乡政府一农技员。
因生病养病关系,我回到了乡下,去冬,在她的一个亲戚葬礼上相遇。竟同在一桌用餐,她埋首只顾吃饭,我们无语。在我添饭时,她却立即放下自己的碗筷,径自将我的碗抢在手里毫不迟疑地帮我添上了一碗热气腾腾地米饭来。由此可知,她肯定是早知我行动不便了的。端着冒着热气的米饭,我看她仍旧低头的样子,却没有了曾经地羞涩,面对让岁月改变诸多也曾经让我惴惴幻想憧憬的脸,“对不起!”本来想对她说声谢谢,竟脱口而出一句久违的道歉。
现在,见到我的妻子她叫嫂子,竟成为了妻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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