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正面还是从侧面看,别人都说我长得象刘德华。客观地分析,刘德华的成功跟他的唱功和演技有关,容貌是很次要很次要很次要的,所以我从来不以自己长得象刘德华为傲。尽管如此,无论我走到哪里,还是有很多的漂亮MM喜欢向我眉目传情。一般情况下我都拒绝,有时候拒绝得自己很心痛。天地良心,不是我不喜欢漂亮MM,而是我时时都在掂量着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个农民,是从湖南省洞口县羊股凹的水田里扯出两条沾满泥巴的红脚巴子,洗干净后穿上袜子和皮鞋然后坐了16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来到广东打工的农民。妈妈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经常告诫我要“看菜吃饭”,我是一碗来自遥远乡村的“红薯饭”,她们都不是我的“菜”。
我从小就口粗,五谷杂粮什么都吃得香,所以长得比同龄人高大,妈妈说我那是“懒长”。对于这点我要严正声明,我不是“懒长”长大的,其实从七岁开始,我就同大人们一起风里雨里在田地里滚爬,十五岁开始我就在搞“双抢”的时候犁田打耙了。来广东进了这家电子厂以后,我被安排在生产部的车间里做杂工,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力气,上级安排的工作,不管多重多累,我都会很快地完成好,没到半年,就当上了杂工组长,工资加了一次又加了一次。经理说,员工工资是工厂商业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所以,我只能偷偷地告诉你,我工资有600多了,多多少?嘿嘿,不告诉你,这是商业机密!
我们厂每次发完工资下午都放半天假,放假的时候,我就去工厂后面那片荒林里玩耍,买了可乐和瓜子。那里茅草很茂密,藏个把两个人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有时候还能看到很漂亮的花儿,跟我家乡很相似。我喜欢在那片茅草丛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看夕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可乐,忍不住就把兜里的工资拿出来数一数。那时候我觉得,打工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不过,更幸福的事情还在后面。
有一天,那个身上总是散发着醉人香气的台湾女经理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先是表扬我工作做得好,能吃苦耐劳人又踏实,她的声音很好听,有时候有一点细微的口水溅到我脸上,我体验到了小说里写的那种“呵气如兰”的舒畅的感觉。她坐在大班椅里,一边说话手里一边把玩着一支红色铅笔,她有时紧紧地看着我,眼睛好清亮哦,写小说的人说那象两旺清泉,我觉得还是很恰当的。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铅笔从她手里滑落到地板上,我弯下腰准备帮她捡起来,她却先弯腰下去了,她头低下去的时候,窄衣领拉得很宽,白花花的胸部全都坦露在我的眼皮底下,看得我面红耳赤心里狂跳,我不得不把眼睛闭起来。我想起了我读初三时的同桌,皮肤也是这样白,眼睛也有这么亮,我那时候好喜欢她哦,都给她写了一封情书了,那情书的内容是我找了好多首席幕荣的诗自己拼凑起来的,一直读到我自己都感动得要流眼泪了,我才把它放到她的文具盒里。可惜,我没有等到同桌的回信,她就转学了,她爸爸是县里的大官,又调到省城去了,她也变成了省城的富家小姐,再也不是我的同桌了。我一直想着她想了很多年,直到我后来成了全国通辑的抢劫犯心里仍然想着她。
经理再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她笑着叫了声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听清楚她后面的话,她后面这样说,我想让你帮我再分担些工作,做生产部的主管。
主管?这把我吓了一跳,那都是大学生干的,我一个读完初中就回家跟爸爸学犁田打耙的泥腿子哪里行?我把头摇成了波浪鼓。
我虽然没有做成主管,但我的工资又加了,上了四位数。我好感谢那位香香的台湾女经理,我看了她白花花的胸部,她不但不怪我骂我,还给我加了工资,多好的人啊!没多久以后,香香的女经理被老板炒了鱿鱼,后来听到写字楼的小道消息说,是色鬼老板想占香经理的便宜,她不答应,还打了老板的耳光,当然就得走人了。香经理走的那天,叫我给她帮忙拿东西,的士临开的时候,她站在我面前,眼里满是眼泪。我问,经理你哭什么呀?她什么也没说,突然冲上来就亲了我一下,然后钻进车里,一溜烟开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的士驶上了大马路,在大脑里经过了一番最复杂的思考,也没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幸福了一年都不到,就从高高的云端摔落下来,摔落在一堆牛屎里。我是个好人,一直老老实实的活了20岁,如果不是那次偶然,我想这辈子我不可能会纶为一个抢劫犯,那次到底偶然了什么?下次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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