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下午六点钟左右。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一听,听到的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喂,新年好!我已经到了你家里给你拜年来了。”
“新年好,新年好!我听不出来了,你是哪一位?”我的脸红了一阵子。
“我是维建呀,你听不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与我联系?我的手机号码七、八年了一直没有换。”我有点埋怨的味道。
“我的手机丢了,没有记得你的号码。”
“带了帅帅来了没有?老婆是哪里的?”帅帅是他与前妻的儿子,蛮可爱的。
“老婆是荆竹的,做生意,生了个女孩,两岁多了。”
我无语疑噎。我的手机好像一点儿烫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就是我初中时的老同学,有二十多年的交往了。四年前,中断了联系。在这四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回想起来,我在龙伏寺中学读初三时,有幸与维建是同学。也可能是缘分吧,我们俩个很谈得来,生活上互相照顾,学习上相互帮助。因此,初中毕业,我俩双双考上了五中,又分在同一个班。直到读高三时,文理分科,他读文理,我无奈读了理科,其实我也是喜欢文科的。读高中时,我们又结识了张斌同学。我与他四年的同窗生活,结下了浓厚的同学情谊。他的家,就是我们缓解压力和改善生活的乐园。他的四娘、四爷(音读姨),就是我们的四娘、四爷,四娘、四爷把我们当作亲人一样看待。经常给我们做好吃的,鼓励我们好好学习,将来有点出息。
我们辜负了四娘、四爷的期望,高考都名落孙山后。维建和张斌俩人继续复读,维建考上了一所美术院校,走上了教育岗位,成了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因为家庭经济问题,不得不放弃了学习的机会,走上了改造地球的行列。老爸退休后,我有幸招工顶职,爬上天鹅山卖了几个月的猪肉。然后,工作调动,进了城,成了一名工人叔叔。单位的破产倒闭,我从哪里来又回到了哪里去,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无业游民。
造化弄人,世事难料。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保持着联系。他的第一任老婆是我的同事,他们为何离婚,我不得而知,我还是他们名义上的媒人呢。只要我在家里,每年春节,我都要带上孩子去给四娘、四爷拜年的。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俩位老人因身体不太好,都已与我们永别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四娘、四爷的坟前作一个揖,添一坯土,烧一凿纸的。四爷病重时,我叮嘱老婆带上大儿子去看望过。四爷去世后,老同学不告诉我。与四娘最后一次通电话,她在他任教的学校帮他照顾孩子,他那里可能已经离婚。我已经在外打工了。四娘因四爷的去世,郁闷成疾,相距四爷去世大概是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四娘去世后,老同学也没有告诉我,一些时日后,我是无意中从别人口里得知的。
我常常想,我们之间存在了很大的差距,我们之间的交往是不是到头了?为什么好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呢?我最后一次与老同学通电话,是因儿子上学的事,儿子没有考上高中,想要老同学帮忙搞到他们学校去。可能是我太急切了,老同学似乎有点不高兴,然后,还是要交一笔钱,不得不放弃。从那时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
一眨眼,四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四年之后的大年初二,他竟带着一家人跑到我家里拜年来了。可我远在深圳,无法招待他们一家人,我深表歉意。我觉得,真正的友谊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不管时隔多久,总有记起的那一天。
天荒地老,友谊长在!我默默地祝福他一家人团团圆圆一辈子,生活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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