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教师节了,想起了曾教过我的几位老师,其中,就有几位所谓“凶”的老师。“凶”老师,多半会骂学生,甚至体罚学生。
一、数学老师
小学一、二年级时,有一位张姓老师,教我们的数学,年纪约50来岁——我们还没入校就听闻他有点凶,小孩子先入为主地都怵他三分。他上课时,常执一轻薄细小的竹篾筷,一旦发现学生上课不认真听,走了神,就会走到他(她)身边,让学生伸出手,然后照着手心打那么一下;他讲究男女有别,女生,稍轻,男生则重得多,会发出响声来。
业务上,他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我至今记得,做加减乘除时,他要求所列算式横对竖对,像木匠师傅划墨线一样规整。有一刘姓学生,个子不高,常得他的表扬,老师常将他的作业本示范给我们看。那些做得不好的学生,也品尝过他教鞭击手心的味道。
大约是三年级时,他调走了,我们都不清楚他的所在。
二、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姓王,是一女性,其实不凶,对我也很好。我从小就喜欢语文课,成绩也较一般的小学生好很多,老师自然很喜欢我。
五年级时,我得罪了她。一次,轮到我们几个打扫教室,扫完了,大家就捡起几支粉笔头在黑板写起字来,有人就模仿这位老师的粉笔字,并在黑板上写这老师的名字,大家就跟着学样。我没找到粉笔头,就拿了一支铅笔在黑板上乱写乱划,也写了这老师的名字。稍后,大家把黑板上的粉笔字擦干净了,便离开教室回了家。
大约二天后,王老师上课讲得起劲时,突然发火,说:谁在黑板上乱写乱划!请这位同学站起来认个错!我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当然是没有勇气出来承认的。见没有人出来承认,她就说先上课,再追查。课后,我悄悄去看了黑板,天哪,那写有老师名字的几个铅笔字是反光的,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几位伙伴没有揭发我,我也壮不起胆去自首。那几天,老师没有再追究了。我怕见到她,目光碰触时,总疑心她在怀疑我。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我读中小学时,喜欢模仿老师的笔迹,倒有几分相似。老师一定知道是我写的。
这位老师,可能也觉得反应过度了,以后见到我,仍然和颜悦色地面带微笑,《红领巾》杂志一到,也仍然是叫我第一个先借来读。慢慢地,这不敬老师的包袱我也就卸下来了。
三、理化老师
读初中,是在大队办的戴帽中学念的。教我们物理、化学的是一女老师。据说是文革前培养的中专生,因此,我们都很敬畏她——一个大队初中,这样学历的老师极其罕见。
这位老师,认真、敬业,在我读初中时的诸老师中是最为突出的。她挤出空闲时间,来辅导我们的学业,反复讲解重难点,因此,我们两个班的理化成绩在各科中是比较突出的。
一年级时,我的物理成绩,虽说不是全班数一数二,但尚属优等。二年级时,学的是电学,我突然不适应起来,感觉有了难度,一次小考,我考了58分。这位老师在全班狠狠地批评了我,说我的成绩下滑太快了,不刻苦,不努力。被她数落了六七分钟吧,从未受此大辱,当时我就哭了起来。
事后,我就暗暗使了劲,认真钻研教材,做了一些习题。不久,又小考了,我考了97分。这下,这位老师又在全班公开地表扬了我,说手板手背都是肉,打打骂骂成好人。初中的东西,其实并不难,只要认了真,是能学好的。
我的这位理化老师,最初只是一代课老师。大队戴帽初中撤了后,就上公社中学教书去了,不久,又因业务能力突出调至了县城中学。据说她是武冈为数不多的特级教师之一。前几年,当年与我同过事后又与这位老师共事的某老师,与我在重庆相见,说到了我初中时的这位老师,不大服气,说她这个人教学质量的提高,主要是靠挤占学生空闲时间。
读高中时,数学成绩尚可,理化成绩很不好,物理尤甚。物理是我永远的痛,至今都羞于启齿说及。课堂上似乎听懂了,一到作业时,又不大明白了,至于考试,可是从来就没有及格过。教物理的老师羞辱过我多次,在作业本后朱批:父母送你来是读书的,不是混饭吃的。常常,我都不敢看老师发下来、业已批改过的作业本。高中的物理,是很难学的,当年那些考上本科、甚至重本的,成绩也并不高,有些人甚至也没及格。
我承认我不是学理科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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