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高一。
或许是我的其貌不扬没能引起班主任足够注意,个子不是高的我居然坐在小组最后一个位置。
我坐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冷眼看老师同学进出,心情坏到了极点 。
为引起老师的注意,我会在课堂上时不时搞出些小动作。
我会把前排女生的头发缠在课桌钉子上,引来前排女生的怨恨,班主任大声的怒喝。
我的离经叛道在老师眼中是一个坏学生,我愈发的不堪,成绩一落千丈,以高分进入高中的我再没有任何的优势。班主任找我办公室谈话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叛逆的心理让我感到最大的满足,哪个让你们无视我的存在?
芬是班上纪律委员,个子高挑,城里人,有种天生的优越感,且盛气凌人, 从一开始我对她就没好感。
我经常违反纪律,立刻“拉近”了我与她的距离。
我的名字会被她经常写在黑板的角落,按班规罚扫地,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天是我放学后被留下打扫教室卫生。
于是,芬成了我捉弄的对象。
谁叫她老是“整”我 ?
我会将教室的门半掩半开,将一个扫把放到门框上,准确算准她进教室的时间。
当芬推门进来的时候,扫把绝对会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头上,弄得她灰头灰脑。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和芬“是谁?”的尖叫声中,我会满足的但不露一丝笑容的将目光游离至远处,装做与自己无关。
我会在下课后将教室角落里只剩下三条腿的课凳偷偷换了芬的坐凳,静等上课铃响起。
芬兴致勃勃的跑进教室,一坐下摔个屁股朝天。
我就会跟着全班同学一起肆意的大笑,还故意的笑得最响:看你还嚣张?
芬当纪律委员,经常向班主任报告违反纪律情况,班上人缘关系不是很好。
凡是被她打过小报告罚扫过地的同学对她都敬而远之。所以没人向班主任举报或者告诉她是我所为。
我清楚地记得,芬最后一次被我作弄。
当她摔在地上爬起,没听见她说“是谁?”的尖叫,却看见她清凉的泪水从脸上流下,然后整一节课趴在桌子上默不作声。
那一次,我心里再没了往日那种报复后的快感。
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别作弄她了,她其实并不强悍“。
从此我再也没有作弄过她,她也变得很沉默,向班主任打小报告的次数越来越少,被她罚扫地的同学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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