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诗与好友木齐
星期六没加班,我一个人溜出去。
步行街是我常去的地方。那里除了各种水果,玩的东西之外,就是一些书。书多是盗版,但打发时光,比观牌或瞎侃强些。
我站在摊前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一本《嘉应文学》。我想从中探看一点曾经作为打工诗人的好友木齐的近况。他是否还如当年一样在城市的夹缝里似蟋蟀般地吟唱?里面没有了他的踪影。
想必是生活也会改变人的最原始的初衷,正如人的初恋一样,在人生的旅途中也仅扮演着古色古香的陈迹与回忆。当然,其间久窖的醇香也是很撩人的。现在,他是否已沉默于世俗里翻看着过去曾令自己痴迷的文字与墨香?特别是那文字里隐藏着的情愫和欲望的冲动?
一首诗里有一个柔美的影子,一首流动的歌。
难忘在沉重的坚甲下。何况天也渐冷着。北方的雪花也开始飘飞,雪掩埋的是玉质晶莹的灵魂。
我惋惜着,为他,,当然,也为我自己。
以前,我与他一样把生命涂鸦成短句,且疯狂地用青春作赌注。但我们并不奢望把名字铸刻在诗册上,短句只是一种爱与自我的释放。
不过,我没有他那么有才情。我写的东西总在日记中给自己某种安慰,这只是一种孤花自赏式的自恋情结而已。一段时间后,我的诗情便枯死在一个早春的傍晚,碰巧又在异地。于是我操起小说这根大棒,企图树起人生的风帆。我自以为编排的文字在简单的情节里流动便可称为小说了。因此,我又拼命地玩,直到有一天,头痛与腹胀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为之已付出太大的代价。身体已羸弱。同时,周围也多了一片嘲讽与诧异的目光墙。或许,这就是现实。
于是,为了偿还父母之恩积压成的期待,为了偿还兄嫂的手足情酿造的善意的怨恨,为了偿还朋友们给予的友谊在情感之空筑起的摩天高楼般的债台,我背着陈旧不堪的牛仔袋南下。
牛仔袋是95年到重庆去读书时买的。
在特区,我把自己系在时钟的发条上随它一起打磨。枯燥、无聊常常打捞起沉入脑海之底的残枝枯叶。于是,麻木不仁的血液又有了一种不安份的悸动。梦似乎不再是流动的,易变的意识碎片,而是一份执著,甚至顽固的“病态”。
于是,我翻看着《嘉应文字》。
于是,我寻找着好友木,希望他不要躲到一个易被别人,也易被自己遗望的角落。因为诗歌需要人们用生命去呵护,用热忱、激情和执著去追求。
2001年10月20日于深圳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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