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酒 哥”
“酒哥”排行老九,是一个酿酒好手,酿的酒芬香迷人;酒哥也是一个喝酒高手,三五斤下肚面不红耳不赤。酒哥整天笑眯眯的,在村里威望很高,村里人都尊称他为“酒哥”。
“酒哥”住在我们校门口,老婆去世较早,膝下有一儿在外地打工。每当放学后,学校里只剩下我和小刘两个年轻人,“酒哥”便拿出自家酿的好酒,我们三个悠然地坐着,无须倾身,无须低头,一边品尝着好酒,一边高谈阔论,享受着酒从头到脚沁入肌肤的轻松。自然而然,酒哥就成了我们最要好的朋友。
“酒哥”的酒很好喝,但总是太少。可“酒哥”总是笑着说:“馋猫,哪一天我总会让你们喝个够!”
星期天的早晨,一股酒香把我们从梦中惊醒,“酒哥”跑过来告诉我们,他在酿酒,并说今天让我们大干一场。我和小刘买了一些下酒菜,一碟花生米,一碗大肥肉来到了酒哥酿酒的柴房里。我们三个围着酿酒炉,边酿边喝,别有一番风味。我斟了一大碗,喝了一大口,格外香醇,幽幽地灌进脑门,淌进喉咙,沁入心脾,从头到脚都舒服极了。再看,我身边的小刘正大张开大嘴猛喝。“酒哥”微笑着说:“两只馋猫,不要急,今天够你们喝的!”我们一边谈笑一边喝酒,发泄着心中的烦闷,痛骂着社会的不公,谈论着单身汉的话题。酿酒炉的火渐渐熄了,酒坛里的酒也陆续流入我们身体里,一杯,两杯……几十杯下肚,我们已飘飘然了,不知不觉,我感觉晕了,累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黑了,旁边的小刘与“酒哥”正呼呼大睡,酒香弥漫在整个柴房。
深秋山区的景色很美,我和小刘常常跟“酒哥”上山打柴,身边自然带了酒,边走边喝。“酒哥”出了一个主意,把自家酿制的上好二锅头用坛子埋在山里,过一年再挖出来喝,那味道一定不错。这主意真得不错,我们于是扛了一坛好酒,挖了一个深坑,理得严严实实的,做好记号,并约好来年再把酒挖出来喝。“酒哥”埋好酒后,就到他儿子那去了。
“酒哥”不在的日子,我们少了一个“喝酒”的朋友,更可惜的是少了上等的好酒。我和小曾经不酒的诱惑,竟偷偷的把酒挖出来喝了,酒喝过瘾后,我们也非常愧疚。
“酒哥”回来了,我们没谈挖酒的事,“酒哥”也没有提埋酒的事,我们依然在一起喝酒,一起谈笑。
后来,我和小曾调离了这所学校,每次喝酒的时候就非常愧疚,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去挖酒喝。“酒哥”哈哈大笑:“傻瓜,你以为我那么笨吗?那酒早就被你们两只馋猫偷喝了……”
如今,我和“酒哥”分别近二年啦。我特想念和酒哥在一起的日子。相识有缘,相别惜缘,友情恰像一坛老酒,搁置时间越长,味更醇香,我守着这坛老酒,等待“酒哥”来痛干一场,不醉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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