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故事:那些年,喜欢同一个女孩的男生们(3、4)
继续编……
3、石:爱一个人好难
不可否认,大学时候我是个文艺青年,爱好美术,擅长音乐;不可否认,当年的我五官标致,如果忽略身高的话,绝对可以媲美谢霆锋;不可否认,我身边不乏异性追求者。
如果不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如果不是遭到她无情的伤害,我的大学生活绝对很美好。
美好的生活很精彩吗?我怎么觉得遭受打击遭受苦难的生活更精彩呢?
所以我对那段感情不后悔,残缺也是一种美,不是吗?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沉浸在悲伤之中,这么些年过去,回头想想,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她叫辉,我的小老乡,在开学迎新的时候,我就被她略带忧郁的气质吸引了。作为学长,利用工作之便,我记住了她的宿舍号与名字。不久后,我与好友览一起去找她,都是老乡,同在离家千里之外的他乡求学,这就是一种缘分。
那些日子,我们一起喝冷饮、聊天、打羽毛球。辉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谈笑自如,且妙语连珠。我常常为之惊叹,而辉告诉我,她以前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或许,是我的出现,改变了她的性格吧。我常常自恋地想。
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我跟览说,这样下去不行了,我快崩溃了,我必须向她表白。
览的神情有些游离,在我的连番催促下,才与我一起设计了一场“浪漫”的机会。
那一天,在校内一个KTV里,览借故离开了,我为辉唱了一首歌:《爱一个人好难》。“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那天我表现相当出色,将这首歌唱得悲伤而又充满期待。
唱完了歌,我向她表白。她没有接受,只是答应给我一段时间予以表现。
我从辉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迟疑,当然,这些被我自动忽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频频邀约辉,而我的好兄弟览,不便于当电灯泡,自动消失了。
原来三个人的和谐环境,因为两个人的独处,变得很局促,每次与辉在一起,我都看得出她的漫不经心。
我聊生活,她聊文学;我聊艺术,她聊理想。她的目光,有点恍惚,不经意间,就会听到她的叹息。
那个活泼开朗谈笑自如的女孩子不见了,取代的,或许就是以前的她。她的沉默寡言,令我无所适从,平时活跃机灵的脑子,在那段时间短路了,迷糊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不会真正接受我。
十一国庆,我陪她去杜甫草堂。公交车上没有座位,她忧伤地站着,不拉扶手,也全然不理会我伸过去的援助之手,那一刻,我不知所措。
草堂里,我提出与她照张合影,她十分坚决地拒绝了。那一刻,我的脑子乱糟糟,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现在都记不起来了,可能我在那一刻选择性地失忆。只有从后来洗出来的照片上,才能寻回一点点记忆。
从草堂回来的那天,她将五十元钱和一张信纸塞在信封里交给我,她在信上感谢了我也彻底地拒绝了我,并对我这几天为她所做的花费给予了补偿。这不啻于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以为我会很悲伤,但是我当时只觉得有点麻木,或许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麻木,是不是悲伤来得太凶猛,一下还没感觉到疼痛?应该是的。尔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想起这些,我都会细细碎碎地疼。
那天在草堂的照片,我全给了她,我知道,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刻在了我的心上,照片的记忆很短暂,心灵的烙印才会永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与她联系。但是,我偶尔会想起那个沉静的女孩,那个活泼的女孩,那个心思不可捉摸的女孩。
或许,青春不能接受感情的羁绊,面对未知的将来,我们不仅仅是憧憬,更多的是惶恐。
4、览:偶尔投影在我的波心
我喜欢徐志摩的诗歌,有淡淡的忧伤,也有清新的浪漫。
总梦想有天,能在校园里遇见自己的“林徽因”,让诗情迸发,让浪漫满园。
写诗的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都是浪漫。清新的浪漫,狂热的浪漫,忧伤的浪漫……多年后,我才明白,浪漫其实就是幻想,让自己在幻想中忘却现实的苦楚。
见到辉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梦想也有实现的那一天。她是老乡,学妹,迎新的时候认识的。她的出现,让我愣神了好久,完全是我理想中“林徽因”的模样,更令人称奇的是,她也写诗歌。
就连那个对周边女孩不屑一顾的石也对辉赞不绝口。我心生欢喜,常常跟随石与辉相聚,我们喝茶聊天谈笑风生,大部分时候,我只当听众,听辉活力四射地发表演讲,这种生活,对我是种享受。甚至,听辉说 话的时候,我曾出现幻觉,我是徐志摩,她是林徽因,我们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偶遇,重续前生的未了情。
出现幻觉的人,估计目光有点痴呆,神情有些恍惚,每次是辉忽闪的目光将我惊醒,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她那忽闪忽闪的目光将我的心牢牢地吸引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滋味?
那天回到宿舍,我和石都很兴奋,我高兴地对石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石也挺兴奋的,他说他也喜欢上一个女生。接着他说,他深深爱上了辉。
我的心狠狠抽搐了下。掉下了万丈深渊。人也僵硬了。
石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异状,滔滔不绝地说起他的思念与深情,我木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石是我的好兄弟,两个好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注定有一个必须退出。
林徽因不辞而别嫁给了别人……我突然想起这些。难道这是宿命?而我只能用宿命来解释我的处境。
石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才想起只顾自己高兴,还没问我到底喜欢谁呢。
我说,我喜欢上文学院一个女孩子了。石哦了声,说文学院的女孩子不错,改天带他去看看。接着,他又开始说辉,说自己的一往情深。
我心在滴血地配合石向辉表白。第二天,我对辉说,如果石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他的。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很肯定。肯定的语气似乎是在驱赶自己心中的怯懦。
我从辉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
是因为我的胆怯,对我失望吗?是因为我的外强中干,对我无语吗?
我不敢想象。
一周之后,辉彻底拒绝了石,至此,我们三个人的小群体,土崩瓦解了。这时候,我居然有了种荒唐的想法,辉不是林徽因,而是陆小曼。徐志摩娶了朋友王庚的妻子陆小曼,我要把石曾经的女朋友当成自己的 女朋友。
我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但是我的阴暗面是不是太明显了?
我忍不住与辉联系,我们不再特意见面,而是在电话里聊天。那时,学校内线电话是免费的,也就为我们广大学生间煲电话粥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跟以往一样,我还是个忠实的听众,听她念自己的诗歌,听她浅浅的忧伤。她说,我是她诗歌的唯一听众,这让我很受感动。我常常不由自主地融入她诗歌里面去了,情绪跟随她的诗歌起伏。
即便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我们之间有层薄薄的轻纱,虽然彼此相望,却无法揭开。或许,如水的友情,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属。
那天她过生日,我忽然有些感伤,在送给她的礼物中间夹了张贺卡,里面改写了徐志摩的诗句: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的波心……
多年过去了,虽然现在的工作与诗歌无关,但我一直吟诵徐志摩的诗歌。怀念那个如诗的岁月,怀念那个如诗的女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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