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灯、起身、开窗,任由寒光洒满整个屋檐。静默的感受月光当中的郁意,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孤独,不过确有了一种感悟。
随手翻开手机里的电话,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头是一个随意朦胧却充满幸福的声音。
“记得我吗?”
“记得!”
“我心烦,陪我聊聊!”
“好的!”
没有主题的东拉西扯,没有目的的大话生活,我可以感受并且理解朋友的充实与幸福,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如此的幸福。
挂了电话,看看披在身体的银光,苦笑一下。仰头看着月亮突然想到了“月圆雁影孤,筠绿笛声远。莲舫倚风轻,梅妆呵露点”的诗句。
月圆一定人孤吗?是吧!只有如此才能更孤独,更清冷吧!
如果说孤独可以看成为一种感悟,那我可以确实的去参悟孤独的禅意。佛家以参禅而跳出轮回,道家以悟道而得道高升。中国古代的宗教文化以此二家为大统,因此无论是否为无神论者,血液里面都一定流淌着禅意的血液。因此相信古代文人骚客所宣泄的情感,在佛家、道家的禅意当中都能找到共同之处。由此参悟孤独也许也就能逃脱孤独的枷锁。
参悟的过程并不需要冥思苦想,需要的不过是一种认清自己,融入环境的心态。人的生活历程也决定了一个人对事务的不相同的理解,承然如我,一直以来对古代文化艺术很有兴趣。由此感悟往往离不开古代文化与现实环境的相互印证。在浩瀚入烟的中国文人骚客当中,就我自己认为最以孤独、禅意两词接近的是盛唐诗人王维。王维出生在一个佛教气氛很浓的家庭。其母崔氏持戒安禅三十余年,是一个颇有修养的佛教徒。在母亲的熏陶下,他 “俱奉佛,居常蔬菜,不茹荤血”,二十几岁就已受教于名僧。不过王维丧妻时当三十岁左右,《旧唐书·王维传》说他“妻亡不再娶,三十余年孤居一室,屏绝尘累。”王维的孤独与佛教禅意相互的交互,相互融会,使得王维的诗歌自成一派,可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王维才有“诗佛”这一雅称。
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与此刻的我别无二致。孤独、寂寞依然的存在,但是新的希望依旧在前方,用一种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去感受。不正是一种挣脱孤独束缚的解决办法吗?
哲学里就学过,事物存在两面性,一个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如果以一个悲观的角度去面对孤独,只会愈悲伤、无奈。但是我以一个乐观的态度去直面孤独。相信可以很轻松的改变寂寞。明白的人很多,但当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不能解决,这时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来悟。
孤独的禅意,其实是一个感悟生活的过程,是一个历练的过程。寂寞愈伤神,获得的体味愈多。每个孤独的人儿,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参悟孤独。其实现在的我条理很乱,似乎刚刚触摸到孤独的禅意,就迫不及待的想与大家分享。因为我知道孤独的折磨也许会大过爱情的伤痛。“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孟子的话,我想也许并不是单纯的讲述一个获得“大任”的人。我们普通人能通过心的悟获得愉悦。
孤独的禅意,其实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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