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过年,我好开心!”过年时,母亲说。
母亲64了。母亲和父亲现住湖南湘西南某乡村。家中,有年迈的爷爷和奶奶。妹妹和弟弟都也成家。
每年暑假准时回家,每年春节期盼团圆。
暑假时间长,和老人相聚时光多。每天,我们都在快乐和幸福中度过。老人们很高兴,笑声在老屋回荡。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有谈不完的话,谈东家,说西家。侄子侄女来相聚,外甥外女前探望。聊着天,说着话,品着农家菜,享受着别后相聚的美好时光。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上一次回家过年应是2006年。弹指间,6年光阴,世间变化大。小孩长大,老人步履蹒跚,我也进入不惑之年。岁月的年轮在转,浓浓的春节味依旧。年前,父母说,回家过年吧,你们有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我明白,父母的话语,是希望我们回去过年,家里热闹下,给家里增添节日快乐氛围。
我答应了父母,今年回家过年,父母高兴。回家心情总是令人兴奋的,回家日子总在掐指期望中,回家归期在放假后。归来的那天,虽然天空下着瓢泼大雨,虽然前方视线模糊,我欣然前行。归途,到湘南,到橘子洲头,到湖南农大;归途,在风吹淋雨中,在疾速前行中,在酣睡如痴中。我回来了,看到心跳的家乡,看到耳熟的乡音,看到熟悉的村道。家门口,乡邻真情问候,小孩好奇观望;村前,小溪默默流淌,郝水静静走过。
过年了,搞卫生,买年货,走亲访友,喝酒聊天,不亦乐乎?“仔,你们回来过年,我好开心!”整理年货时,母亲说。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听母亲说。我知道,母亲年龄大了,多么需要儿女们在身边。平日里,起早贪黑,忙里忙外,同时照顾着爷爷奶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重复着单调的生活,走着熟悉的乡道。
是呀,母亲一句包含深情的话语,作为儿子,我能否读懂?我要慢慢去体会。我能做的就是希望空闲时回去看看,看看爷爷奶奶,看看父母,看看亲朋好友。母亲的眼里时刻有对儿女的期盼,期盼在年年岁岁中。如今,我远在他乡,和父母相处时间不多,每次的相聚我会倍加珍惜。老人需要你回去看看,哪怕是短暂的;亲人需要你回去走走,尽管是匆匆;友人需要你回去聚聚,虽然是片刻。这是什么?这是那魂牵梦绕的乡情。
母亲的话挥之不去,它时刻在我耳边响起。我想,在那寒暑假,在那思念的时光里,定会将快乐和幸福带回去,与父母一起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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