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午夜惊魂
徐文斌听得此言，大喜，连忙问道：“师爷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尚师爷看了看辛六等人，担心捕快当中有内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文斌不知尚师爷想说什么，正在疑惑。
尚师爷来到徐文斌身边，附在耳边悄声说道：“大人，五行八卦十二相，辛六等人有可能就是十二相，为了慎重起见，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今晚不如派辛六、丙午、甲辰、庚申四名捕快守在这里，保护现场，顺便考察一下他们是不是参与者。”
徐文斌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
“辛六、丙午、庚申、甲辰，你们是县衙里经验丰富的四名捕快，今晚辛苦你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一旦发现可疑的人，先不要惊动，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如果他们要离开，你们就把他们请来见我。”徐文斌嘱咐道。
“大人放心，为了早日破案，我们吃点苦不算什么。”辛六说道。
“师爷，我们回衙门，晚上有要事相商。”徐文斌说道。
“大人，那我干什么？”徐福问道。
“你也留在这里吧！我和师爷回去就行了。”徐文斌说道。
“大人，你和师爷两个人回去不安全，不如我和甲辰保护你们。这里留下他们三人就可以了。”辛六说道。
“算了，衙门里我自有安排，你们几个就好好守在这里，晚上放机灵点。”徐文斌说道。
辛六不再言语，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徐大人和尚师爷离开之后，他安排丙午、庚申回去暗中保护。
“徐福，你是大人的跟班，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俩看着不会有事。”辛六说道。
徐福对辛六如此安排有所怀疑，但他不敢当面提出，他怕辛六别有用心，只好和丙午、庚申一起回衙门。
再说徐文斌和尚师爷回到衙门，徐文斌把那块白布拿出来，俩人对着白布上的图案仔细琢磨。
徐文斌看到那些顶戴花翎有些奇怪，其中画着一个手持凶器的恶人，穿着江湖服饰，手里拿着一张纸，另一个一品顶戴的官员给他一顶官帽。
“师爷，有眉目了。”徐文斌惊喜的叫道。
“大人，是不是找到凶手的线索了？”尚师爷疑惑道。
“不错！就在这幅画里。你看——这个手持凶器的家伙穿着打扮，他一定是江湖中人。
他手里拿刀一定是拦路打劫。
如果猜得不错，白苍山在上任的路上就已经遇难了，来梅州上任的白县令一定是假冒的。
这个人是江洋大盗，他和朝廷的某个一品大员有勾结。
这个一品大员给他一顶官帽，就是这七品县令，手里拿着的一张纸一定就是任命书。
为什么这个一品大员要派他来梅州？
就是因为南方各县将有一大批官银要运来梅州。
看得出，这个大官权力很大，他对朝廷之事了若指掌。”徐文斌说道。
“大人，照你这么说，来梅州的这位白县令并没有死？火烧书房只不过是冒牌货金蝉脱壳之计？”尚师爷疑惑的问道。
“有这种可能。书房里的密道是最有力的证据，冒牌货监守自盗，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便自导自演了这场毁尸灭迹的把戏。”徐文斌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西郊纵火案属于同一伙人干的。这伙人也许就是这个假冒的白县令亲自指挥的。”尚师爷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徐大人的推测有些逻辑。
“大人，卑职还有一事不明，白县令的老婆和孩子来到衙门不久，就发生了这宗纵火案，你说这母子俩是否还活着？”尚师爷问道。
“必死无疑。白县令的夫人一定知道自己丈夫的生活习惯，即使假冒的白县令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百变书生肖镇北，也会露出破绽。
白夫人一定是识破了假冒之人的身份，才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徐文斌说道。
“大人真有破案天才，不是狄公转世，就是包公再生，属下望尘莫及。”尚师爷听了徐大人的分析，由衷感叹。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真相究竟怎样，还有待查实。
师爷，这个白县令无论是真是假，一定参与官银被盗一案。至于他是死是活，还有待查证。
你是本地人，对梅州的地形比较熟悉，你好好想想，要是白县令没死，他有可能躲在什么地方？
这梅州附近有没有土匪流寇？有没有江洋大盗？过去在梅州有没有发生过较大的血案？”徐文斌问道。
徐文斌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尚师爷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说道：“这梅州附近一直很太平，并没有发生过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事。
前任县令治理梅州，虽然没有什么政绩，老百姓也算居乐业。
自从白县令上任，梅州偶尔出现强盗抢劫之事，不过和梅州血案相比，微不足道。”
徐文斌听了，对梅州血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认为这个白县令非常可疑。要想查出真相，必须揭开白县令之死这个谜底。
“师爷，我想从梅州城里招募一批新捕快，你先摸摸底，看看有那人合适。
记住，招募之人必须是老实本分、没有前科的青壮年汉子。
至于俸禄问题，我可以根据他们的表现实行奖罚制度，俸禄底线不会低于原有的捕快。
要是会功夫的更好，只要在破案当中立功，我可以论功行赏。
另外写一张悬赏公告，无论是谁，只要提供有利线索，赏银五十两，当场兑现。”徐文斌说道。
尚师爷听了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和徐县令商量了一下具体方案，一直到亥时才告辞而去。
徐文斌送走尚师爷，回到书房，他开始构思自己的查案步骤。
当他把目标锁定在“白县令之死”，突然五个蒙面人破门而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逼近徐文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闯进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徐文斌惊魂甫定的问道。
“徐大人，对不起了，谁叫你多管闲事？我们兄弟几个是来送你上西天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怪我们。”其中一人说道。
徐文斌听那人说话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
于是问道：“你是树林里截杀我的那个人对不对？
你们奉了谁的命令？
只要你们肯投案自首，本官可以赦免你们的罪行，要是你们肯将功补过，本官还可以奖赏你们。怎么样？
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做梦去吧！我们兄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
徐大人，多说无益，受死吧！”为首的手持大刀逼近徐文斌。
徐文斌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但他还是不肯放过一线希望。
他很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于是说道：“这位兄弟先不要动手，我已经成了你们的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半刻。
只是我死之前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你们能够满足。”
“什么心愿？但说无妨，只要不过分，我们一定满足。”为首的说道。
“让我临死之前看看你们的庐山真面目，到了那边也好有个交代。”徐文斌说道。
“哼！想知道我们是谁？门都没有。
徐文斌，你别异想天开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兄弟杀人放火是强项，信不信我们可以一把火把你烧成灰烬？”为首的说道。
“我已是将死之人，难道你们怕我在阎王那里告你们？”徐文斌故意用言语激怒他们。
“老大，他想看就让他看个够，如今他是一只脚踏进地狱门了，何必跟他斤斤计较？”另一个说道。
“老四，休要多言，要知道祸从口出。”老大连忙制止。
徐文斌没辙了，只好闭着眼睛等死
正当老大挥刀砍向徐文斌之时，突然一柄飞镖发过来，不偏不倚扎在老大右手手腕上。
老大痛得‘哎呀’一声，大刀掉在地上。
“大人，我来也！”声到人到。徐文斌睁开眼睛一看，是白衣少年，心中大喜。
白衣少年拔出宝剑和几个蒙面人交战，他的轻功极好，纵跳腾挪从容自如。
他的剑术精湛，出招又快又准又凌厉。五个蒙面人和他交手，双方大战了二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徐福听到大人书房传来打斗声，便和丙午、庚申一起前来保护大人。
五个蒙面人见徐文斌又来了几个帮手，自知不能力敌，为首的一声命令“撤”几个人破窗而出，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衣少年也不追赶，他向徐文斌一拱手说道：“草民来迟一步，大人受惊了。”
徐文斌回过神来说道：“少侠，本官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身边缺少像少侠这样的人才，请少侠留下来助本官一臂之力。”
“我答应大人的事情一定办到，这些天，我一直暗中跟随大人，看到大人是个好官，打心底里佩服。
从此刻起，我就正式投到麾下效劳，不过我们江湖中人不喜欢受官场的礼节拘束，恳请大人给我一点自由空间。”黄莺说道。
徐文斌听了大喜，一口答应了黄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