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中华
在人生的道路上,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淡遗忘,唯有在七十年代生产队的往事历历在目,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生产队开群众会大家一起那欢声笑语时常响彻耳旁,搞双抢,挖土,种庄稼,那热火朝天的日子时常浮现在眼前,生产队看牛,林家山取蘑菇,出水岩洗澡,大部岭砍柴,漫步位公祠,世太封路上,记忆犹新,惚忽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生产队是指社会主义制度下农村经济中集体经济形势,从一九五八年开始,在农村他是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的合作经济,实行独立核算,按劳取酬,多劳多得的分配制度。
一个生产队一百至二百人左右组成,有全体群众选举的领导班子,标准要根正苖红的贫下中农,共产党员。有生产队长,副队长,会计,民兵排长,保管员,出纳,妇女队长,七人组成生产队领导班子。最高劳动力每天一十二分低分,早晨二分,上午六分,下午四分,每天由生产队长分配安排工作,不服从安排,开会点名批评,扣工分。每个月由生产队发粮食到每户,一年到冬天由生产队会计组织清账小组,称做决算,就是把生产队一年来社员劳动所得的果食,收入,付出,结存,算出来多少钱一个劳动日,有平均口粮和基本口粮之分,通过会计算好由队长开会向群众公佈一年的劳动成果。
我们武冈县龙田公社保元大队第七生产队,是由张,陈,两族姓组成,生产队长是我一位堂爷爷,陈协松,副队长,是张宗汉,我管他叫汉满叔,两人都是贫下中农出身,共产党员。那时候陈张两姓,亲如一家,相互关心,相互帮助,不论是谁家,建房子,结婚,生日,红白喜事,都有队长统一安排劳动力无偿义务帮忙。由其是那家老人百年去世,生产队全体放假,由队长安排,分几个组,招待客人,抬丧,上山砍柴,厨房烧水做饭等,都井井有条,一直到主人把事情办完。当时有名言,陈张团结一家人,齐心协力连感情。红白喜事互帮助,传统保留到如今。
一九七二年全国掀起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高潮,农历三月二十二日晚上,那年我十二岁在母亲的带领下,我来到队长家,说明来意要参加生产队劳动,队长很高兴因当时正是插早稻的农忙季节,正是用人之际。很快同意我的要求,给我评二分低分,上午学插田,早晨下午看牛。第二天妇女队长手把手地教我插秧,当时种的早稻品种是二九青,红四六,插秧苗的标准是长六寸,宽四寸,左手拿秧苗,右手三指把秧苗插在泥土里一寸左右,在妇女队长的精心教导下,一个星期我就学会了插秧的技术。早晨下午放牛,林家山,蛇形地,下顶平,大部岭是看牛首选之地,林家山的蘑菇很多,煲汤又甜又香,一边看牛一边取蘑菇。当时人们有顺口溜,放牛要去林家山,蘑菇肥大甜又香,强身健体又营养,放牛伢子喜洋洋。
生产队有三个最忙季节,插早稻,搞双抢,秋收,早稻插下去二个月从绿油油的禾苗很快就变成金黄色的稻谷。双抢就是把成熟的稻谷收回来,晒干进仓,再在田里插上秧苗,这叫双季稻。
一天晚上,队长哨子一吹,用他那嘹亮的声音,在陈家院槽门外那棵桂花树下面高声喊道,保元大队第七生产队的全体社员同志们,今天晚上开群众会,怕有人听不到一连喊了五遍。大约十分钟后人们陆续来到仓库晒谷坪听队长讲话,双抢正式开始,分二个组,每个组在立秋前要完成任务,先完成组评劳动积极分子,双抢全部搞完一起吃大锅饭,由生产队杀一头猪,吃大锅饭也称打牙祭,我分在第二组,组长是妇女队长。
六月的天气骄阳似火,社员们顶着烈日,干得热火朝天,妇女们用镰刀杀禾,男劳动力踩打稻机,老人们在晒谷子,组长安排我给社员们送水喝,有时间帮忙晒草,一天晚上我第二组加班扯秧苗,加班到十二点才休工,由于过度劳累,回家上床就睡觉了,到第二天早晨醒来脚上还叮有几条蚂蝗。通过半个月的努力立秋前几天终于完成任务,大家那高兴劲真是无法形容,生产队杀了一头大肥猪,盼望己久的大饭,打牙祭能吃上一顿肥猪肉了。
秋收季节,是收割晚稻的季节,也是社员们最忙的季节,送公粮,收稻谷,种油菜,种小麦,还要安排人修水库专业队。
时间如流水,转眼到了一九七九年,全国改革开放的东风吹到了保元大队第七生产队,那时国家政策分田到组,生产队也划为二个组,张家族姓一个组,陈家院一个组。一九八二年正式分田到户,生产队被改革开放的东风吹散,被沿海地区的波涛淹没,生产队也被人们淡淡的遗忘。但我在那生产队的七年时间里虽然辛苦但也感到愉快,是生产队煅练了我的意志,使我深深体会到劳人民是我们最值得尊敬,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在生产队那段不平凡的日子,也是我这辈子终身难忘的岁月。戊戌年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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