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岁月,一片片的树叶飘了下来,覆盖了我走的那条回忆的路上,红的枫叶,黄的杏叶,还有那不知名的落叶,一件件,一片片腿了下来,性感的露出了江南成熟的美丽,更显韵致,那些灿烂仍不减阳春的烂漫,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近在眼前,我却一直躲在屋里错过了许多关于她的字眼。而今,又是雾蒙蒙的深冬,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开始迷惑着我的思绪,被关起来的记忆闸门开始泛滥了,泛滥了踩着的那条烂漫的街道……
赴约散记
某个上网的日子,在武冈人网,在由水哥创建的无锡群里知道了太湖边上有个武冈人的聚会,也许是因为既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既遥远而又近距离的诱惑,也许是馋人的具有武冈特色的“农家饭店”和“太湖三白(白鱼、白虾、银鱼)”,也许是因为充满乡情的组合,我心神不已,莫名的失控应邀了!前往之前,朋友(苏州人)问我这个星期天打算怎么过,我毫无掩饰心中的那份喜悦,便告知了!
十一月三日,我犯难了,这种聚会还真有点头疼,车怎么坐?路怎么走?热心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响了,我却不知道要不要去参加了?这会,朋友打电话过来了,他说他的车已在楼下等我了,这突来的惊喜,只能用“马不停蹄”形容了。原本以为他顺路带我过去,或者说是特意送我过去,而站在车的跟前,我发现车上两对男女(夫妻)另加一个两岁多点的小孩(朋友的女儿),再加上一个我,就刚好满坐,这一阵势无言的向聚会宣战了。
网名淡然,一个热情风趣的女子,有着简朴整洁的着装,是在江南的乡亲里很受尊重的一名生意女士,据说之前还是武冈论坛亦诧风云的人物,这么成功而又优秀的年轻女子,自当成为我奔赴的首选地点和对象。经几问几拐后,总算见到了淡然,如水的女子,温婉的笑容,活力四射的身姿,熟悉的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而我这个看上去孤芳自赏的人更是淡然,这么淡然的女子自然少了见面的那份拥抱与欢呼了,尽管淡然是那么的热情。
漓湖公园,太湖边上的一座美丽的公园,停车场停车的停车,放风筝的放风筝,淡然则拿出一叠卡片开始走到每一个人的身边开始会员注册了,朋友知道这是老乡聚会,为了不影响气氛,就只身化为武冈人了,于是幽默的一刻开始了,武冈哪的呢?幸好淡然有弄了个属于武冈各个乡镇的地图,看看我填这个还行吧?忙碌的回答这一串一串的问题时,我却忍不住笑开了。什么原因变成苏州藉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从聪明的朋友嘴里也就那么三言两语简单化了,而我,自知有损聚会主题而愧疚,但面对这些可爱的朋友,却怎么也难过不起来。随着聚会人员的陆续到来,淡然将准备好的标有“武冈人相聚无锡会员”的黄色圆形标志的胸卡发放给了于会人员,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帅哥才子“阿炳”接人咋还不过来,接着就拉着部队的朱朱开车前往火车站去了。一早没吃饭的我可是有气无力了,一等再等,哪还管他什么帅哥还是才子,肚子窜过胃暗暗叫苦。
“幕后主角出场!”随着这一声呐喊,我倒还是支撑着望了过去,“啊?!怎么是你了!你不是‘追求卓越’吗?”虽然未曾见过面,但网上的帅哥我还是会多看两眼的,特别是近距离的,所以一眼还是能认出网中人。
才子帅哥是斯文而又是活泼的,寒喧了几句,总算可以前往太湖边上最让人馋的那一站了,太湖边上的街道绿树苍翠,水灵灵的欲滴出太湖的灵气,也许之前去太湖西山烧烤的时候只是看到太湖野性的一面吧,才有了那时对太湖边上的美丽的感叹和共鸣,也许是因太馋而又被这些清丽的美景给吸住了,竟忘了记下把街道烘托成环形的树木叫什么名字,车徐徐滑过城市的美丽带着城市的烙印驶向了野性的湖畔。车驶出半小时左右,便被金灿灿的山脉把眼球给吸了过去,定睛一看,是满山遍野的桔子,这时候的饥渴更让人无法抵挡,要命的是“太湖三白”的目的地还远着呢,我只能在心里叫上一句“My God!”心里头不经埋怨着幕后主的迟到。
车一靠岸,菜就上桌了,我顾不了什么是淑女形象了,狼吞虎咽下肚后,再看看其他人,帅哥们的斯文也不着边际,自然也有了些许的安慰了。至于“品太湖三白”这个节目就被我白白糟蹋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回忆不了那“太湖三白”的味道,也因此深感惭愧。
采桔情
“桔子了,卖桔子了,一元钱一斤,新鲜可口,进园自采。” 开窗的车里传来了声声叫卖声。
停下车就直叫“进园采桔了”,这些举动自是一路上的诱惑而造成的,那桔园里的乐趣更是让人留连忘返。一进园内,我便经不住那黄灿灿的诱惑了,自然是边采边吃了,等我将两个黄灿灿的桔子一并解决进肚子后,发现胃开始反抗再进食了,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抬起来寻找着其它人的身影。桔园里闹呼呼的像小鸟乐园,只有朋友的小孩在我身边扯着我的裳裙,我天生不好动,自然也就未能跟猴子相比较,更做不了一回小鸟往树梢上站了,只是逗着朋友的小女孩在桔园里玩耍。
“阿姨,我也要摘桔子。”二岁多点的小孩普通话比我还标准,边说边拉我找着桔子,我无条件拒绝的牵着她稚嫩的小手找着最底下她能看到也能采到的桔子。
桔子树最底下,有一个小小的桔子,头低低的,似乎跟桔子树上那些向着太阳,仰面朝天的桔子不一般,格外娇小的身躯,面含羞涩,给人一种怜爱可亲的感觉,小女孩走上前去,只见她右手伸向桔子,一会又将左手伸过去,就那么双手紧握着,那阵势活像个爱情英雄,看样子这天使般的小女孩爱上她了,桔子从树上来到小女孩的手里,她却打了好几个踉跄,她将手中的桔子皮撕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然后一瓣一瓣的掰下来,往嘴里送下一瓣后,不忘伸手递给我一瓣,我这才发现这个桔子比我刚采的味道来得更细腻,更甜净。小女孩又开始往我手里塞了第二个,第三个,我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成了她的搬运工。
“这小家伙,力气还蛮大的。”我闻声抬头,只见园主笑盈盈的边走过来边笑着。
“是呀!她只能采树下边的桔子了,不过她采的这些桔子格外的甜!”我接过话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树顶上的枯子是靠着阳光的照射而成熟的,而且她的皮厚,这树底下的桔子,她是自然成熟,她内在的份量重,水气足!跟人一样,那些条件好的人往往有的只是物质的丰厚,却没有内在的富有,也不懂得谦逊,往往那些物质不太富有的人,内在却很富有,让人越品越感觉好!其实天下万物皆一体……” 园主的一席话让我沉思了。
“阿姨,走了……”小女孩拉了拉我的手,我回过神,发现已是日落夕山了。
“阿姨,拿我采的桔子给妈妈尝尝。”小女孩从前排回头叫着我,这一叫倒让我们几个大人觉得轻松了不少。
乡情溢满桌
等到那一桌乡情菜上桌,已是晚上九点了。湘菜是我在苏州以来很少能吃到的,更何况是湖南武冈的家常菜,且有这么多既熟悉又陌生的武冈人一起在异地他乡品尝,所以心情很不一般了。尽管天色已晚,我并没有放弃那期待已久的菜色。人一旦有了某一种特定的心情之后,自然也就成为这种心情的第一个到来者,顺理,我们也就最先来到淡然的“农家饭店”,这个地方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还记得这之前去无锡出差,回头打淡然电话肆意要与血桨鸭一战到底,可惜这血桨鸭份量有限,那天已没了我的份,这就一直作为一种遗憾让我牵肠挂肚。
早早选了个座位坐定,等着后面的人相继到来,这白天全是陌生面孔,晚上倒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了,就连白天不参加活动,晚上就光冲着这湘菜来的脸孔,我都不会感到一点点的陌生和拘束。
开餐了,只有淡然仍在忙里忙外的招呼着这群野狼,淡然的老公从上海赶回来,也就成为最后一个亮点,那一脸的笑容更是和蔼可亲,才子帅哥“阿炳”自是总结的首发人,桌上的气氛不知是因为辣的刺激还是因为饭菜的热气的升腾,杯子碰撞声四起,时常打破桌上那些躺着的菜肴们的平静,尽管我不懂酒道,但模糊的感到酒杯碰撞的时候蕴着一种高兴和真情。尽管此时的乡亲们猜出了我那些朋友们的身世,但并不会因此影响了气氛,而更多是让我们的乡情灌输到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心灵,硬生生的把朋友们感化成武冈人聚会的成员,也因此多了几分自豪。名片的交换,组织成员的推选,聚会时间的间隔等一系列有组织性的交流全堆在桌上,淋琅满目,大饱眼福的同时,也大饱耳福,更是大饱口福!
鉴于时间的因素,我只能和着送别的声音和朋友们一道离开满桌的乡情,然后伴着朋友们在车里的感叹和品评游回……
——散记无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