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为我一室友。一直想给“夫子”写一小传,因未得其授权,不敢行动。原因在于他一直对“夫子”这一绰号不大满意,似乎隐约说他儒腐、固执,有损他的“光辉形象。这次,经我多方解释,说给他写个人小传,只会给他增添光辉,并以“请他去某一餐馆吃一顿”相诱惑,才得到这一写作权利。旋即,撷取了“夫子”的学习生活中的几个片断,写成这一小传。
一上课
学校实行流动教室,一般上完一堂课,又要转移一个教室,就像打“游击战“一样,所以我们上课的座位不是固定的,都是随便坐的。但是“夫子”上课,绝对是要坐在第一排讲台下面正中间的那个座位,非此“专座”不住。某日,“夫子”去晚了,有同学抢占他的“专座”。夫子来后,与他再三讲好话,甚至许以各种优惠条件,仍然不从。最后,夫子愤然走人,他宁愿逃课。
夫子上课时的神态很另一类,类似“老僧入定”。一节课下来,身体绝不左右晃动。夫子上课从不抄笔记的,都是课余休息时候补抄的,只是让自己的思维随老师“天马行空”。某次物理化学课时,“夫子”有一问题没有想通,一直到下课了,他还没有从冥思苦想中出来,好一会儿才感觉豁然开朗。这时,“夫子”睁目四顾,却发现皆陌生面孔。突然所悟,在哄然大笑中,夺门而逃。
二擦玻璃
新学期时,全体室友抽签重新分配卫生任务,“夫子”非常不幸地分到擦玻璃这光荣任务。相对其他卫生工作,擦玻璃这个工作有点艰巨。“夫子”半天闷闷不乐,呆坐在寝室内,静坐片刻后,忽见其面露喜色,似有所得。于是,只见他在我们埋头苦干时,大搞寝室卫生时,他竟一副前来视察的派头,我作为寝室长,不忍心看他落个被学生干部逮住的下场,好心劝,他却说,山人自有妙计!
在我们劳动接近尾声时,他晃悠悠地从洗手间提来一桶水,手中还拿着一个杯子,来到窗户前,只见他把桶里的水一杯杯泼地玻璃上,任水从玻璃上径真往下流,走廊上顿时“水漫金山”。他却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观看着,并大声说,这是他新发明的擦玻璃方法!我很担忧,担心学生会干部来检查不能通过,他却满怀信心。后来学生会干部来检查时,竟然让他蒙骗过关。“夫子”更是兴高采烈,叫嚷着,要在全校师生中把这一新发明推广开来。
三开“个人演唱会”
“夫子”平时很喜欢唱歌,而且偏爱唱男高音的歌。由于本来他的嗓子让人不敢恭难,小声哼哼就已经够难为他了,而他竟然还偏爱唱男高音。我总把他唱歌比喻成一辆破车在踏着油门冲陡坡,总是冲到一半的时候,结果是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听起来,简直是惨叫。瞧他自己,也是不时捏捏喉咙,看来也不大好受吧。
“夫子”还有一大爱好,喜欢开“个人演唱会”,而且总是按时开唱。每天晚上9点半熄灯睡觉时,大家正期待着进入梦乡,只听到“啪”的一声——“夫子”按下随声听“play”键,“夫子”的个人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应该听到过戴着耳机跟着随声听哼唱出来的声音,那就像一个人被叉着脖子在拼命喊“救命”一般。你说,大伙儿想睡觉的时候,他给你来这一手,你说烦不烦。可是“夫子”任凭你大声喝倒彩、嘘叫,甚至叫骂,他都置若罔闻。每天晚上,硬是要听他半个小时的个人演唱会才能入睡。
有时,夫子的“惨叫声”招来隔壁寝室的同学,以为我们在折磨“夫子”,忙着过来救人。
这只是“夫子”几个小亮点,他有趣的事情还有很多。别以为他讨人嫌,他可是我们寝室的“开心果”。枯燥的学习生活,有他多了不少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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