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冈,水南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水南桥的情结深深地种植在武冈人的心中。对于它的正名梯云桥,很多人却不知晓。
水南桥给人的深刻印象,是它的百年苍桑,历史沉重,风情万千,充满传奇和高超的建筑艺术。
水南桥有一个很神奇的传说,说的是桥建成的那天,一匹白马从水中跃出,嘶鸣着向天空飞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白影。听很多老人说,白马的长嘶声一直以来在桥上不时地响起,
对于水南桥的桥名,很多老人说应称水烂桥,因为在某年某月发大水冲烂了桥的一墩,刮大风吹倒了桥亭,自那之后,人们都叫水烂桥。
小时候,常去水南桥上玩,出了城门洞(薰和门),拾级而上,到了桥上,一片热闹的景象,很多小贩在桥上做生意,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卖奶豆腐的,挑一担担子,担前是奶豆腐锅,锅下一炉灶;担后是一木箱子,装碗和奶豆腐。行至桥的中段,放下担子,吆喝奶豆腐,热锅热灶的奶豆腐。
我来到担前,只见一口小小的铁锅,锅中一木板一分为二将奶豆腐和香料分开,腾腾的热气夹着香味,令人垂涎欲滴,可惜身上没钱,只能看着别人津津有味地吃着。
意休休地离开来到一甘蔗担前,只见一胖一瘦两个大男孩在赌甘蔗。胖子手持刀,刀背定在竖立的甘蔗上,见稳住,翻手一刀切下,偏了,只削下一块几寸长的小皮,胖子懊恼地跺脚,将几寸长的甘蔗切下,吃了起来。
瘦子咯咯一笑,接过刀,刀背定在甘蔗上,凝神闭气片刻,一翻手,手起刀落,势如破竹,开了个全挂。
一根甘蔗从头至尾分为二半,全归瘦子所有。胖子傻了眼,只得掏出钱输给瘦子。
水南桥上最热闹的景象是夏天的夜晚,人们都喜欢去桥上乘凉。坐在凉凉的石栏上,风从桥上拂过,别提有多惬意。
胆大的,躺在石栏上,也不怕掉下去。更有一个胆大的年轻人,二十多岁,在石栏上骑自行车,只见他骑着车,慢慢地在石栏上徐行,引来众人的一片惊呼声。
夏日的白天,桥面的青石板被太阳晒得冒烟,我们一帮小屁孩,赤着脚,从桥上飞快跑过,脚板烫得生痛生痛,过了桥,来到阴凉处,一边用清凉安抚脚板,一边骄傲着自己的勇敢。
童年很快过去,少年青春仍是对水南桥情有独钟。时常光顾,听流水百变音符,看古桥万千风情,悟人生似水流年。
1979年,老水南桥拆除了,三年后代之而起的是一座两孔现代化桥。
平心而论,新桥比老桥更有气派,但却少了老桥的古韵,少了以前的那一道道风景,少了无数个令人追忆的生活场面。
是啊,人们对老水南桥的思念,其实是在回首往日的生活,尽管贫穷,尽管艰辛,但毕竟是自己难以舍却的生活经历。
老桥去了,但那首童谣:摇,摇到水南桥,白米饭,肉汤淘,吃挂吃挂又肚嘈还在武冈流传,还在无数个妈妈奶奶的口中吟唱。
文图/大海
老桥图片/白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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