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去了江苏泰兴市的一家颜料公司,住在当地一个最好的大酒店里面。酒店是这家公司老板的大舅子开的,里面的娱乐场所与浴场我可以进出自由。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留下太多的回忆,现在想来,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好可笑,好老土,没有见过世面。
刚去的时候,老板叫手下的人带我到浴场去轻松一下。和我同去的人大约四十岁的样子,姓伍,叫他伍工。伍工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和酒店那些女人讲话总是有点阴阳怪气的样子,似乎他都认识。
“曾工,你初次到我们这里来,白天做实验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轻松一下。”
听了他的话,我满腹狐疑,不知他说的轻松是什么意思。我礼节性地回了一句:“随意一点,不要那么客气嘛。”
我们俩很快走进了酒店的浴场。左边是女土专用,右边是男士专用。我一进浴场,发现很多男人,上身光着,下身裹着一块浴巾。这样的场合我从来没有见过,觉得不好意思。浴场两边有很多小房间,关了门的,但亮了灯,不知用来干什么的。
我和伍工在更衣室换了衣服,也裹了一块大浴巾。在伍工面前脱衣服,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曾工,我去找个技师给你搓个背,好不好?”伍工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说话。
听了他的话,我很惊讶,又有一点兴奋。因为昨天晚上在休闲大厅看电视的时候,他说要找个技师给我按摩脚,来的是一位十分高挑、前卫的小姐:白色短紧身背心配穿着红色的超短裙与黑得发亮的尖高跟鞋。特别是按摩技师娇柔温甜的声音让人全身酥软,说的比唱的好,不时地和我说话。声色俱全,是一种享受!今晚说要找个技师给我搓背,不会也是个美丽的小姐吧。这怎么好意思呢?光着身子趴着,让个穿着很少的性感女人给你搓背,不时和你说话,只要是男人,绝对是受不了的。
“伍工,搓背就免了吧,我们到浴池里洗个澡就行了。”我觉得让个女人帮我搓背,还是不妥,怕自己把持不住。
“没事的,搓个背有什么了不起呢?你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对你要招待好一点嘛。”伍工一副诡异的样子对我说。
我看到他那副诡异的样子,加上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可以断定,他今晚一定是找个美女给我搓背。我心里有点发慌与发热,开始感到有点口渴。
“这不太适合吧,伍工。”我一本正经地说。
“这有什么不太适合的呢?只搓搓背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你随意一点就好了。”伍工说着就把我领进了一个小房间,随后自己退了出去,说是帮我叫技师去了。
房间里一个圆凳子,一张可以趴在上面的光滑硬木板床,有淋浴用的喷水器。房子里面散发着一股醉人的樟脑气味,我真的想入非非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与一个年轻、穿着前卫的女技师,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在这种令人愉快的气氛下,谁知道是在搓背还是在做其它的事呢?我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正规的搓背,不要瞎想。
我在期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指望着佳人的出现,并反复地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是正规的娱乐场所!正当我在进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抬眼一看,天啊!伍工领进来的是一位上半身光着,下半身裹着浴巾的老男人。我痴呆了,热情度一下降低到了冰点,我全身开始起鸡皮疙瘩。
“师傅,你就给曾工搓个背吧!”
听了伍工的话,我彻底绝望了。早要知道是个大男人给一个大男人搓背,我老早铁了心拒绝了。
接下来我只好听技师的吩咐,趴在那张木板小床上,由他摆布。他每搓一把,我全身就肉麻一回。
他搓了不到几分钟,我对师傅说,行了吧。但他说要做到位,反正不忙。我无话可说,只好忍着。大约半个小时下来,他尽力了,我也受够了,终于解脱了。
后来我再也不去浴场搓背,再也不相信伍工那双色迷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