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妇女以贤惠、勤俭著称于世。
美国现代人文地理学权威教授韩延敦在他所著《自然淘汰与民族性》中说:“现代的客家人,是由受过最大磨练的祖先传下来的,因此客家人都有一种坚韧不拔、刻苦耐劳、男女一齐劳动的特性。”
美国传教士罗伯特?史密斯在他在所著《中国的客家》一书中说:“客家妇女真是我所见到的任何一族妇女中最值得赞叹的了。在客家中,几乎可以说,一切稍微粗重的工作,都是属于妇女们的责任。如果你是初到中国客家地方居住的,一定会感到极大的惊讶。因为你将看到市镇上做买卖的,车站、码头的苦力,在乡村中耕田种地的,上深山去砍柴的,乃至建筑屋宇时的粗工,灰窑瓦窑里做粗重工作的,几乎全都是女人。她们做这些工作,不仅是能力上可以胜任,而且在精神上非常愉快,因为她们不是被压迫的,反之她们是主动的。”
厦门大学郑朝宗教授说:“客家妇女确实是勤劳的,肩挑背负,起早迟眠,包揽家务事。这种妇女真可算得中华民族的‘脊梁’”。
客家妇女在长年累月的社会实践中,锻炼了她们特有的勤俭、刻苦和坚韧的性格以及特强的生活能力。旧时她们中许多人的丈夫“过番”出南洋,往往十年八载,甚至几十年没有一个钱寄回来,但是只要其家中有三两亩薄田,她们就能以惊人的毅力,克勤克俭,维持整个家庭的生活。无论是对老弱的扶持,幼儿的教养,家庭的料理,亦或亲朋的应酬,都无不禅精竭力,做得美满周到。家庭的烹饪洗扫,通常都由媳妇们分担,烹饪、打粄包粽、腌渍、酿酱油、酿酒及纺织裁缝等事,为一般主妇日常生活必须具备的技能。
由于勤劳俭朴已成为客家妇女的传统美德,所以她们很注重“家头教尾”(养育子女)、“田头地尾”(耕田种地)、“灶头锅尾”(家务劳动)和“针头线尾”(缝补衣裳)这四项“妇功”。按客家习俗,只有熟悉了这些“妇功”,才算是能干的女性,才能嫁个好丈夫。
客家童谣《好姑娘》就很生动而具体地反映了这一习俗:
勤俭姑娘,鸡鸣起床。梳头洗面,先煮茶汤。
灶头锅尾,光光昌昌。煮好早饭,刚刚天亮。
洒水扫地,挑水满缸。吃完早饭,洗净衣裳。
上山捡柴,急急忙忙。淋花种菜,炖汤熬浆。
纺纱织布,唔离房间。针头线尾,收拾柜箱。
唔说是非,唔取荒唐。爱惜子女,如肝如肠。
留心做米,无谷无糠。人客来到,细声商量。
欢欢喜喜,捡出家常。鸡蛋鸭卵,豆豉酸姜。
有米有麦,晓得留粮。粗茶淡饭,老实衣裳。
越有越俭,唔贪排场。就无米煮,耐雪经霜。
捡柴出卖,唔蓄私囊,唔偷唔窃,辛苦自当。
唔怪丈夫,唔怪爷娘……能够咁样,真好姑娘!
我曾经在有客家文化中心美誉之称的梅州工作过五年,与客家妇女应该说有过“亲密”接触!
那时,我在梅州的一所山区中学任教,学校距县城仅八、九公里,交通、生活还比较便利。
学校有50多名教职工,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女的。特别是我们语文组教师中,除了我和另外两名行政领导(他们俩既是学校领导,又是语文教师)之外,其他的全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学校宿舍前后各有一块空地,加起来面积足有三、四亩。女教师们便把空地开垦过来,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全部种上了蔬菜。
每当下午或周末,女教师们便都聚集在菜园里,一起交流种菜。
我们刚去学校那年,校长一家人也刚从深圳回来(他们原在深圳教书)。校长夫人也是本校教师,本来她们家经济条件是很不错的。但她也与大家一样,一放学就挑着一担尿桶,与其他教师一起种菜。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年轻飘亮的吴老师、谢老师和黄教师,她们刚从学校毕业出来,工资收入、家庭经济都还挺不错,特别是黄老师的父亲,听说还是一个有名的包工头,但她们也加入了种菜的行例,不会嫌种菜辛苦和脏。
学校政教处杨主任的老婆在学生食堂上班,我们都称她杨姨,应该说比较是典型的客家妇女了。
杨姨每天除了上班,还要种菜、做饭,洗衣服。她种的菜最多,自己吃不完,还经常送给我们吃。
当地人有每天洗澡、换衣服的习惯。那时,学生饭堂每天都免费向大家供应开水。不论春夏秋冬,杨姨都是每天一边上班,一边种菜、摘菜、洗菜。下班时,还要挑一担滚烫的开水,爬上四楼,给家里做饭以及杨主任洗澡用(其实她家离饭堂、澡堂仅100米路),真是风雨无阻。
在杨姨等人的调教下,以前在湖南连锄头也不会用的老婆,也学会了种菜,我每天下班也都有香喷的饭吃了。
不过好景不长,离开梅州以后,老婆也渐渐忘本了。特别是去年迷上网聊和网上打拖拉机以后,又开始向我叫板了!
看来,还是武冈女人有民主意识!
(注:本文参考资料《最令人敬佩的女人——客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