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上网时,菜得不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居然都没搞懂社区的真正含义,那个时候,这只小菜鸟正执著地瞎逛于各大文学网站,天涯、故乡网、榕树下,凡是有点名气的文学网站都被我逛了个遍,逛多了,瞧多了,心里头便有点痒痒的。于是,注册名字,一切顺理成章。
我就这样一头撞进了那个叫做“人到中年”的社区。
既然聊到社区,就不能不说两个人。一个是戏子,一个是D。戏子是我最早上网认识的朋友,一个小我六岁的愤青(他自己一向如此标榜),我们的认识和对话缘于文学,延伸到音乐、电影、最后又回归于文学,戏子的字码得相当漂亮。不过由于其心理年龄远远大于生理年龄,写出来的文字阴郁多过明亮,冷静多于温暖。
我们聊文学,自然要说到社区,戏子问,你去过社区吗?
社区?什么玩意?从哪进?三个连珠炮轰得戏子目瞪口呆。
那你让我上哪儿看你码的字?(那个时候我们一直戏称写字为码字)。猛然想起,在我刚刚把自己的思想变成网络上的文字的时候,狂得不行,大言不惭地在QQ上连声呼唤戏子“赶紧去看我的字”,想来真是菜得可以,那个时候我居然不懂如何复制?还傻里叭叽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把网址打给他。戏子后来在QQ上给我留言:早知道你菜,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菜!
另一个不得不说的人对我影响很深,或许是我们之间相隔了十年光阴的缘故,我认识他的时候,还羞羞答答地在三十岁的门槛前张望, 他却已经独自登上了四十岁的分水岭了。所以在他面前,自然是扮妹妹的成份多过于做朋友。
他是我拉进社区的,那是在他对我的一篇小女人文章赞不绝口的时候,我死缠烂打地要求他也写点东东让我瞧瞧,他开始死活不答应,说是怕笑掉我老人家的大牙,我说反正我离掉牙的年代也不远了,那就先让我在还没进入更年期的时候尝尝掉牙的滋味,他拿我没办法,便羞答答地帖了一篇,谁知道跟帖者众,引无数MM竟折腰,此君居然飘飘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码字的数量和质量竟远远地超过了我这个领他进门的人,最要命的是,他的篇篇受欢迎,好几篇还得了大红花,恨得我差点没和他抢花带。不过,在人前我还是很照顾他的虚荣心的,整天“作家作家”地叫他,称他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隔空“嗤”的一声给我一记响指:小丫头,又想占我便宜!
后来,我们网上见面时的问候语通常是三句不离本行:今天帖了没?如同当今世上人见了面问“吃了没”那般地自然。不过我没有他那般地勤快,十天半个月的也整不出个字来,问得多了,懒得应答,便码了一篇大意为不想写、不敢写、不能写、不愿写之理由的文章。此招果然有效,耳根清静了许多。
我说过,生活中的不如意事常有十之八九,能说于人之的却只有一之二三,窗户开多了,阳光自然是透进来了,但是,同时进来的还有苍蝇蚊虫之类的,叮伤灼痛在所难免,生活中,心情如同钱塘江的潮水,起起落落,由不得自己,在虚拟的网络里,竟也被人追得无处可逃,差一点要在社区中举行告别仪式。久而久之,我开始习惯地做一只蜗牛,把自己最温柔的部分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只透过开满鲜花的晚上,窥探人世间的繁华或苍凉。
社区就这样不离不弃、不远不近地围绕在我的身旁。
我依然会在疲倦的时候点开社区,悄悄地进,悄悄地走,D说从不见我回帖,偶然见我跟帖,便大呼小叫的,我便淡笑,浅画、梅儿、心冷、秋风至等几位美美的文章看得较多,感觉也较为亲近,在无人的夜晚,随她们的哀而哭、随她们的乐而笑,听任她们温柔的低吟淡唱深深浅浅地鞭打着自己心灵深处最疼痛的部位。
我从不参于社区的任何讨论或争论,庸俗地把社区比做花园,我便是花园深处最寂静的一株,远远地瞧瞧热闹,便心满意足了。这和我的性格有关,能不争就最好不争,可以不闹的尽可能的息事宁人,是我的逃不开,不是我的求不来。
近来,眼见得社区里又风起云涌,古语说,“好男不和女斗”(自然也是可以倒过来说“好女不和男斗”的),这男人和女人不斗上便罢,一旦交上火了,这戏就有得看了。有人仗义执言、有人隔岸观火、有人兴灾乐祸、有人冷嘲热讽。
人生百态,尽在其中,只是苦了戏台上两位涂脂抹粉的舞者,辛辛苦苦地演了大半天,半点掌声没听到,还白白挨了无数砖头。疼吗?
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来源于妙玉 ,不代表本平台的观点和立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注册用户自发贡献,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武冈人网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不拥有其著作权,亦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如果您发现本站中有涉嫌抄袭的内容,请通过邮箱(admin@4305.cn)进行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涉嫌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