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同房事件发生后,那件事情在单位周围引起悍然大波。玉儿的哥哥更对我耿耿于怀,想尽千方百计要报复我。他先后写了三份报告,说我诱骗玉儿。一份送到我当时所在的荆竹供销社,一份送到武冈县供销总社,还有一份就是送到了县妇联。当单位领导找我谈话是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怀疑玉儿肯定违心地出具了证词,不然凭她哥哥的一面之词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法律讲的是用事实说话。当时我非常气愤,恨玉儿的哥哥太不厚道,做哥哥的为妹妹的将来着想那是无可非议的,可你已经棒打鸳鸯,强行拆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非要置人于死地呢?
你不仁,也就别怪我无义。于是,我也给玉儿学校的校党委写了一封揭发玉儿的信。在当时,在校学生谈恋爱,而且与人发生性关系是绝对要被开除的。被玉儿哥哥气得完全失去理智的我,忘记了我曾是那么的爱玉儿。当我把揭发信丢进邮筒时我后悔了。要是玉儿是无辜的,是我错怪了玉儿,那么,我这样做又怎么能对得起玉儿?要是因为我的自私而断送了玉儿的学业和前程,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追回那封揭发信。第二天,我向单位请了假,骑上那辆曾经有过我和玉儿美好回忆的自行车,马不停蹄的从梅树公社赶往荆竹邮局,到邮局后,我找到跑梅树线的邮递员小易,要他帮我找到那封信。可小易告诉我,那封信已经发往了武冈邮局。
来不及休息,更不容迟缓。在小易的指导下,我连忙赶回单位,要单位领导出具证明我是那封信的主人。从荆竹到梅树全是上坡路。当回到单位时,我的整个人快虚脱了,双腿发软,两眼发黑。但我必须得坚持,时间决定命运。
当我开好证明准备赶往武冈时,才知道梅树开往武冈的唯一一班班车早已走了。没办法,我只得步行去大路坪,因为那里去武冈县城的车要多一些。我必须得赶在县邮局下班之前取回信件。从梅树到大路坪有十多公里,我一路小跑,总感觉那一节路是那么的漫长,时刻在叮嘱自己,千万不能让那封信落到玉儿学校的领导手里。我千辛万苦赶到武冈邮局时,那里的工作人员早已下班了。无奈只有在邮局附近找了一家旅店暂住一晚。
屋漏偏遭连夜雨。由于劳累了一整天,倒头便睡的我居然睡过了头。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9点20几分了。那时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之前的辛劳付出算是白费了,难道注定今生要对玉儿欠下这份情债?
顾不上洗漱,匆匆朝邮局飞奔,找到当时的局长朱奔电。局长是我老乡,老家是一个生产队的。说明来意后,他热心地带我去邮件配送室找人找信。天啦!那封信已经发往了邵阳,而且是才走不到半小时。看到我绝望的样子,朱局长安慰我说:“别着急,你马上坐车去邵阳,我给你写个字条,你去邵阳邮局找刘厚良局长,他也是荆竹马坪人。到了那里他会帮你的。”我这才感到一丝丝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啊!
通往邵阳的路是如此的漫长。车辆摇摇晃晃近三个半小时,终于到了邵阳。我急匆匆赶到邮局找到刘局长。与那封信赛跑,可我再次慢了半拍,那封信已被邮递员送往了邵阳师专。我再一次的绝望了。好心的刘局长,他也给我写了个便条,“你拿这个便条去学校找刘厚银老师吧,他会帮你的。”通往邵阳师专,这已经是信件的最后一程了,容不得半点闪失了。这一次,我不敢再怠慢,直接打的前往玉儿学校,只要不留下遗憾,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几乎与邮递员同时到达学校收发室,当我向收发室的阿姨表明来意,想取回那封信时,难题再次出现了。“这是写给校党委的信件,怎么能随便取走呢?”阿姨坚决地拒绝了我,本不想惊动学校的我不得不去找刘厚银老师帮忙了。收发室阿姨太坚持原则了,就连刘老师的面子也不给,硬要我们去找校领导签字同意才行。没办法,热心的刘老师也只有去找校长签字了。这时,我才长长地嘘了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刘老师又帮我找到玉儿,和玉儿一番交谈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哥哥所作的一切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哥哥一意孤行。
后来,在玉儿的劝说下,她哥哥最后还是撤回了告诉,同房之事才得以平息。一些事,只能当记忆;一些人,只能做过客。玉儿后来远嫁他乡,今生今世恐无缘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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