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骑车上班路上,只见无数平日里冷冷清清几乎让人忽视其存在的小花店,突然间热闹了起来,而路上也多了许多怀抱花束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是了,今日教师节,普天下老师们的节日,一个感恩的日子,鲜花是少不了的。
在QQ签名上写上:“祝老师们节日快乐。”短短的一句话,也算感恩么?
有旺角猫咪大姐留言说,清辉,你的老师为你骄傲。
我却回一句:我的老师都不记得我这个学生。太不起眼了……
——倒有点自艾自怜了。虽稍嫌夸张,事实却相差不远。光说我大学的老师们,我敢打赌,没有一个能记得我,原因嘛,实在确实是太不起眼了。当然,就算我当初是起眼的,现如今值得老师们骄傲的学生太多了,还能有我的位置么?
其实应是相互的。说起来,我也不能怪罪于任何一个老师,而只能怪罪于自己的性格。想想看,大学四年,教过我的老师们,到如今我已经忘得差不多,甚至不能完整地说出某一位老师的名字了。
想当年,我是怎么过的啊?上大课,提前去教室是为了占后排的座位,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说个不休,我就在草稿纸上胡乱涂鸦,或者拿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还常常中途开溜甚至是直接逃课。只有接近期末考试了,才发觉每一门功课在头脑中都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慌慌张张地从头自学。
那是怎么样一种可笑的傲气啊,自认为不喜欢步人后尘,不喜欢人云亦云,干脆连老师的授课也不喜欢起来了,还美其名曰是不愿意跟着别人的思路走,实际上是无法集中精神罢了。
大学的老师们,唯记得几位年轻女老师,大概是年轻女老师更显得特别一些吧。一位是英语老师徐老师,虽然我英语差得一塌糊涂,对这个老师还是喜欢的,个子高挑,衣着时尚,永远一脸灿烂柔媚的笑。还有一位教信号与系统的张姓女老师,当时据说是有四十多岁了,看起来却才三十左右,课堂上总是隔着远远的,她声音细小,我似乎永远也听不清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更是不曾看真她的面容,可她说话是温柔的,神情却总是严肃的,从不说多的话,与学生们缺乏互动因而使得她的课略显枯燥,她像是从象牙塔下长出来不禁风雨又不容亵渎的精致女人。还记得一位文学选修课的女老师,个子矮小,长了一张娃娃脸,却是满腹经纶,口才极佳,言谈间便手舞足蹈……
我总想,大学是一个养人的地方。相较而言,在大学中,总会更少接触那些社会上的污浊。若是一直呆在一个精神自由而开放的大学之中,或者会如徐老师一样,我行我素,独立而洒脱,一颦一笑,都满是青春与时尚。也或者如张老师般,正统、严肃,一张脸上是不怒而威的神气,却又给人以人生顺畅不识人世险恶的感觉。或者,若像那位选修课老师,虽然其貌不扬,但能修得渊博的学识,亦是极好的!——其实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令人艳羡的。终究是处在了一个相对纯净的环境的庇护之中,能更少地去接触和经历社会中的可怕面,于一个女人来说,总是一件好事。
如今,我的同学和朋友中,有很多女孩子都走上了教师的岗位。我一面祝贺她们,一面艳羡她们,可奇怪的是,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去做一名教师。说起来,还是性格使然的。一切像是有个定数,无论如何,我是不适合其中。只能在茫茫世间微渺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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