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最是振军君
(日记选——2011年4月1日) 黄三丛
现如今能令我感动的事不多,今天的事却催我泪下。
我和振军君以前交往不算很深,我从教,他从政,只是因为在写作方面有过交流而相识。日前,出版社给寄来一些我自费购买的拙作《血祭野人山》一书,我赠送一本给他以求教正。他很为我高兴、庆幸,并主动提出要带我去他曾经主管过工作的一些部门和单位推销。
我当然十分乐意,却又不免犹豫。如今读书成了“冷门”,书不值钱不说,反而被一些人视为洪水猛兽。人们求财心切,又讲究忌讳,“书”“输”谐音,有很多作家,曾经因为给正欲出门凑“三缺一”的雀友或正在“吃大贰”的牌友送自己著的书,而遭受诟病的,责怨他拿那晦气的东西来冲撞了手气,于是从此反目。我自己也经历过一次尴尬,那年我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玩赏珍珠》,希望我曾经工作过的那所学校接受几本,一为兑换几个油盐钱,二来也算给故旧留下一份纪念。可是该校善于深思熟虑:如果出钱买了我的书,就会减少自己的生活补助,于是对我提出的要求未予答复。这当然情有可原,我没有想法,反而有内疚,似乎他们被我得罪了,那位主管者从此对我避而不见,远远地看到我就要绕道,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他。
基于这些考虑,我对挨门挨户像化缘一样推销自己的“拙作”,感到难为情。然而盛情难却,振军君执意帮我,先是给园艺场的领导打电话预约征订。他打电话时,我在一旁有点芒刺锥背的感觉。相对而言,园艺场的文化氛围不是很浓,接电话的同志对振军君为书作的宣传不是很领会,费了好一阵工夫才算敲定。接着,他又联系了一家,也是同样的情景。我自己难堪不出奇,他因近来岗位变动,我深怕别人对他有人走茶凉的“殊遇”。谢天谢地,那些单位的领导还够朋友,答应我送书去。于是他和我约定第二天去送。
第二天,振军君处理完工作以后,就骑着摩托从庆丰路出发,到了老南门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带我去园艺场。可是我正好坐在公共汽车上,要去市图书馆送书。我很抱歉,他反而安慰我,让我先去图书馆,适当时候再和我联系。下午,他又来了电话,说正往园艺场所在的梯云路方向赶,我立即从南苑小区的家里提着几本书出来,去路上会他。可是到了那里,工作人员都外出了,铁将军把门。我对他如此不辞辛苦,心存感激,却越发过意不去,对他说,还是不找这份麻烦算了。他不同意,约定明天再来。
今天上午,我虽然也记着昨天的约定,但是想到他工作忙,不见得能如期兑现,于是就去了市文联和通讯社等地方。谁知,中午时分我在庆丰路走着时,手机响了,振军君说正在南苑小区门口等我。我顿时心潮澎湃,眼眶潮热,真是三生有幸,能遇上如此古道热肠的朋友,夫复何求?我立即租摩的赶回去,拿了书下来,知道他正在园艺场,就赶过去。其实园艺场和南苑小区是一前一后的邻居,我却因为激动与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行,不觉走过了头。我觉得不对劲,马上和他联系,他说正去小区接我,知道我走过了头,又赶过来。当我往回走,他朝我这头赶,中途相遇时,两人像久别重逢一般开心大笑,笑声里浸透了手足般的情,挚友般的爱。
让人慰怀的是,园艺场的同志很热情,二话没说就接受了我的书,没有被动和勉强的迹象。除了该书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之外,还缘于振军君真诚待人的风范感染人,园艺场的同志们没有把他当作曾经的顶头上司敬畏,而是把他当作和蔼可亲的长者信赖,才转而给了我的面子。从园艺场出来,他又驮着我赶往法相岩中心小学,同样很顺利地达到预期的目的。
经历过冷遇,一旦有幸享有“热遇”,我对振军君的情谊才更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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