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我不知道将它定隔在哪一期间,人总有点不可遗忘的东西,记忆或者爱情,我不知道我记忆当中的那点爱情是什么,青春里的一场梦?亦或伤怀,怎么说总是有点不切实际,或者荒唐。一个人在年少的时候总觉得什么都是那么漫长,年长之后,蓦然回首,一切竟已似白驹过隙,痕迹不复,唯有小女儿家的一点点心事,在心尖尖上徘徊惆怅。。
如今我也方才20出头,却总有一股子沧桑劲,听得众人谈及80后与90后的态度,我心中便总得模模糊糊的在想,我若计算,该当是90还是80,这两个时代的人,便似这些个时代一样,迥然不同。居在这80末尾,却又在这90之初,实是夹于缝隙一般,带点80的矜持,90的叛逆,这一缝隙中的人却也是独然在一列。
听得妈妈说生我时,年代已是渐好,家里头生活虽说不是富足,却是充实宽裕。生我那日正近得傍晚,她一人在家烤火,突然觉得肚子胀疼,心里害怕,只有怆惶叫得外头玩耍的堂姐姐去寻我奶奶,待得爷爷,奶奶归得家来,我却是早已呱呱落地。
我性子顽劣乖张,不爱说话,每当行了错处,妈妈总得要说,我定是投错了胎,才会生为女孩。这大概还是因为在我之前便已有一位姐姐了,而我在胎中就是十分顽皮,本来人人都以为妈妈这一胎当为男孩了,却不想还是我这一小丫头,爷爷,奶奶虽是失望却还是顶高兴的。
我当真如妈妈所言,定是投错了胎,这样顽皮的性格怎么会是一个小女娃呢。我们村中,和我一般大的尽只有我一个小女娃,那些男孩便爱与我争吵,每天总免不了要打上几架,相对他们而言我似乎比较凶悍,因为,总是他们先哭,而我总是在大人闻讯而来的时候,咧着嘴巴,哭得比谁都是来得响亮。
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长得大点,爷爷奶奶便奈何不得我这性子,我便如一小野猴般,窜上跳下的,爬树掏鸟窝,尽逗得那些鸟妈妈扯着尖尖的嗓子扑哧扑哧着翅膀追赶我这入侵者,掏得累了便追着家里的小花猫四处逃窜,将家里的小狗往水里头扔让它学游泳......哪一样不做的顺手顺脚,只怕更有厉害,整天的灰头土脸,却是兴致不减。
再往深点想,便是我不大愿意提及的了。六岁那年,爸爸妈妈从外地回来,发觉我的呼吸异常的紧,便将我带到医院做了一次全检,便是从这次全检开始,童年似乎便有点异于常人了,那时不太懂事,不知道什么叫病,只知道玩耍,家里人却开始制止了。
因为我的身体,妈妈便也在家呆了几年,六岁之后,便是整天整天的药,脑子里记得的全是满眼的白,满脑子的苏打味,排山倒海的药,西药,中药,一齐涌上喉咙,带着微微酸涩的苦。那时就有经常想,妈妈定不是我的妈妈,要不怎么总让自己吃那些苦得死人的东西,那么苦,再吃,我定会被苦死的,便就会背着妈妈,倫倫的将药倒掉,或者藏起来,或者吐出来,总是想尽法子让自己不要吃进去才好,仿佛真的全吃下去,自己就像真的会死去了一般。
八岁的时候,一向最疼爱我的二爷爷去世了,那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是真有死亡的。二爷爷没有结婚,听奶奶说,原先二爷爷也是有二奶奶的,但是因为他们唯一的女儿去世之后,便离开了,所以只有我们做小辈的替他守灵。我那时还小,守不得一会便要睡觉了,却是做了一个梦,当然是恶梦,也许是出于想念,梦中将我解救的却是我的二爷爷,我吓得大哭,只大叫二爷爷,醒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爷爷奶奶听我说完,只是沉默,过后很久方才说二爷爷在佑着我呢。爸爸妈妈却是很担心,特特让人替我去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