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旅行
——读熊烨先生诗歌有感
张建丽
“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早年间,当读到这首古诗的时候,我就想,感谢这位先贤,只寥寥数语,就把塞外那片凄婉苍凉的景致描画出来了。于是长大以后,便油生了去看那古道老树的愿望,于是也就有了出外旅游的爱好。
近日,经诗友的推荐,手头有了一组熊烨先生的诗。看过之后,方知这位先生也是一位“旅”友,他到过很多地方,从山东的孔府,宁夏的日月潭,到贵州的黄果树及青海的塔尔寺。难得的是熊烨先生每到一处,都是用诗的形式来做他的游记,况且这些诗并非像当今的旅游广告那样,一味宣扬此处与彼处的华丽景致或诱人的何等生态与文明,恰恰相反,诗人是在用不同的视觉和反常的逆向思维,看破了风景以外的风景,悟出了与常人非常的情思。说起来,诗人所去的地方,有的我也曾涉足,但走马观花之后,一旦回首起来,却依然是心迹空空。比如孔府,倘若你站在那巍巍的孔府孔庙面前,一股来自三千年前的文明之气会傲然而生,再接下去,便是对这种自豪的崇尚与礼拜,我如此,到此而来的千百万人亦如此。但熊烨先生并非如此,他把来这里朝圣的游人比喻为一棵没有枝叶的树,最后在一句“与虚无合影”中似乎发出了一声遥问,就靠这样一棵棵无枝无叶的树,能够庇荫当今这个浮浮躁躁的世界吗?
到过敦煌的人大都知道王道士这个人,是他偶然间发现了石窟宝藏,但也是他后来把石窟的经书卖给了外国人,为此王道士成了千古罪人。我也曾随声附和地没少骂过他,可熊烨先生却一反俗流说我不骂你。原因是,王道士所卖的经书,现在都还在国外的博物馆里,而他没卖的书呢?现在却都无影无踪了。这就是诗人与众不同的思考,而这种思考,也就奠定了作者做为哲理性诗人的典型标志。
诗的语言无疑是精炼的,同时它往往也是多义的。为此,写诗的人往往会因一个字憋得眼发蓝,“推敲”一语便足以说明诗人在锻字上所下的功夫,可在熊烨先生的笔下,人们很难从中找出多么华美的辞藻,有时,你会觉得这诗中流淌的竟是我们常用的生活语言,但是正是这种看似家常的语言,把你撩拨的怦然心动,把你激励的不得不按照他所引导的境路去追思,去省悟。比如在“西夏王陵”里,他把贺兰山当做一本书的封底,在塔尔寺前,他看着朝圣的人们,竟发出了“三十万次匍匐的距离,我们走进佛的心中了吗?”这样的感叹。
看得出来,熊烨先生的旅游,他不是单纯用脚步去丈量自己的行程,也不是单纯用眼光去观赏每一处风景,他是用一种诗人的情怀,去揣度、去体味面前的山山水水和人文的沧桑,所以,在看完熊烨先生的组诗之后,我不仅觉阅到字里行间醇美的诗风,也悟到了当我再当一名旅者的新知新觉。
作者简介:张建丽,回族。廊坊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国家一级作家。著有诗集四部,报告文学集一部。小说、散文、诗歌作品若干,先后在全国诸多刊物上发表,部分作品获奖。现为河北省廊坊市文联专业作家。廊坊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秘书长。《廊坊文学》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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