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年级大了,经常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云补的全称好像是云山文化补习学校,时间久了,也记不清了。位置是在黄木冲的坡下面。
在云补最好的朋友是芋头,芋头比我年级大点,个子不高。当时我们最热衷的活动是打台球,记得刚开始时是5毛钱一盘,后来随着学校周围桌子的增多,变成了1元钱3盘,再后来就成计时了1元钱可以打1小时。水平高的人1小时可以打6盘,一般的也可以打4盘。
坦白讲,我当时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去补习班,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高三的高考成绩和大学分数线的差距居然有200分之多。最离谱的是数学和英语都是不及格,150多分的题目才考80多分。那时候年轻,人也糊里糊涂的,经常下午就不上课了,要么和芋头一起去和他以前的一群哥们玩,要么就去打台球去了。也不是我们厌学,实在是云补的下午太难熬了,云补的建筑风格就是窝棚式的,是红砖+石棉瓦,夏天太阳一晒,那教室里面的1百多号人每天下午就像在蒸笼里差不多。
当时我班还有几个同学也是球友,阿来特别有意思,那是候我们几个带饭吃。我经常和阿来打赌,打台球谁输了谁给对方提饭盒。阿来其实台球水平和我差不多,平时互有输赢,但是只要一赌,阿来肯定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后来阿来不肯和我赌台球了,我们就发测,就是那个大拇指赢食指,食指赢小指,小指赢拇指的那个游戏。但是邪了,每次都是阿来输,他就从来没有赢过,所以每次都是阿来给我提饭盒。阿来有个特要好的哥们叫林教头,是个左撇子,台球一般,但是篮球打得好,号称左旋风,只可惜在云补没有用武之地。云补那巴掌大的地方,不要说是篮球场,连一个排球场大的空地也没有。
球友中有个号称快枪手,名字叫匡吉。当时刚好黄三畅老师在语文课时提到羊的量词,好像是羊杀了之后就称为一腔羊,这家伙的台球打得又快又好,我们就都叫他一枪羊了。他人极聪明,数学物理化学很不错,但是英语特别臭,和我有一拼,属于只做选择题的那种,每次考试英语成绩不超过30分。可惜了,他就是因为英语不好,没有考上大学。
还有个哥们叫修武,我们叫他阿武。阿武和我是高中同学,关系一直很铁。他是专门练习定位球的,就是打归位枪的那种。每天都把球摆到固定的位置,定点练习。到后来和台球老板混熟了,只要没人打,就随他练习,也不收钱。如果运气好,这哥们10个球可以进8个。我记得这哥们没有在云补交学费,他是游击队,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有时候去上一下课,但是不交钱的那种。
说起打台球,当年还和别人打过一架,那时候我的铁哥们,在十中读补习班的高中同学阿雄来云补玩,我和他去打台球。阿雄我们有时候也叫他狗熊,为人极仗义,胆子大。那天似乎台球生意太好了,我们两个走了很远,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打桌球。我们先交了2盘的钱。正打着球,来了一伙小年轻,好像是住附近的,差不多有4、5个的样子,年级不大,但极其嚣张。他们来了就问老板,有桌子没有。老板则回答,我们这桌只交了2盘的钱,等一下就完了。那几个小年轻等我们打完2盘,就开始来占桌子,可是我们俩正玩得来劲,还想交钱继续打,当然不肯让出来。这几个小年轻说话就好像黑社会老大似的,硬要我们让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脏话。如果是按我的脾气,可能我们就让了,但阿雄是个火爆脾气。喀咔一下,这是木头折断的声音,阿雄的球杆准确的击打在那个骂脏话的小年轻的头上,用力太大,球杆居然折断了!时间好像定格了,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小年轻出去了。球自然是打不成了,老板还找我们赔球杆。我们俩没有那么多钱,老板就和我们一起去拿钱,我俩骑车,老板走路,半路上我俩骑得快把老板甩了。后来老板还找到学校,让我赔钱,校长和老师还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处理这件事情,但因为球杆不是我打断的,他们又找不到阿雄了,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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