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洗脚屋上班的第三天,老板娘就教我了我一招,也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板娘的这一招真让我受益匪浅。
之前,我在东莞一无名小巷一出租房上班,出租房内一几一床一凳,几上摆一电视,床上铺一红被,我工作的时候就在这床上。而多数时候,我搬个凳子,坐在矮窄的门前,向过往的男人们抛着媚眼。
我不明白我怎会变成这样,以前我可是一个乖乖女,上学时成绩也不错,尤其是语文,我的作文水平在我们学校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来,我一直保留着在空闲时写点文字的习惯。
可惜父母没有能力圆我的大学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老百姓,辛苦一年,即使是丰收年,廉价的农产品变卖的人民币都不够交学费。
我只得随着打工的大军来到了广东,顺利的成为了一名打工妹。
开始时,我确实很满足,我在这里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足可顶父母一年的收入。我想,我得好好的干下去,多存点钱,去城里买个房做点小生意。我可不愿再回去当一个被政府遗忘的农民了。
可惜,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动摇了。
随着房价的急剧攀升,购房的梦想逐渐破碎。
这个时候,从家里传来一道道消息,说某某在城里买房了,某某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买门面了。妈说,看着她们穿金戴银,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觉得心酸,怎么她的儿女就这么不争气?我很奇怪,凭她们,要学历没学历,要人才没人才,怎么说发财就发财了。
很快,我就明白,她们所从事的职业了。
我很不屑她们的职业,可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这种职业。为了自己的梦想,我豁出去了。
因为年轻漂亮,我的生意是特别的红火,门口经常有排着长队的男人。我的存折上的数字也急剧的变大。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另一条巷子的同行举报,我们被警察抓个正着。
出来后,我进入了这家在东莞知名度很高的洗脚屋。
上班的第三天,老板娘给我们新人集合谈话。
老板娘说:“我们这里可是非常有名的地方,大家不要给我闹出什么乱子,一切言行要小心。我知道大家到这里来都是求财,但这个地方很复杂,搞不好就碰上个私访的记者或者暗查的警察,或者一些来体验生活的所谓文人,一旦事情被他们捅出去,我们的形象就全完了。大家要睁大自己的眼睛,不要一见男人就放电。”老板娘说着看了我一眼:“杨妹子,你要特别记住,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要总在额头上写一个‘卖’字。”
我脸一红,心想,我确实是要收敛一下了。我把在出租屋时的习惯带到这里来了。
老板娘说:“男人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他越舍得花钱,你们要学会欲擒故纵。你越是随便,在男人眼里,你越不值钱。”
我想,这可是真理名言了,我得好好记在心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欲擒故纵的技术也练得炉火纯青。很多男人都成为我的回头客,在我身上花费了不少的银子。
有一天,我给一生客服务,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很少到这些地方来。对于这些人,我当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后来,他跟我聊天,他一个劲儿问我一些事情。我就明白了,这人到这里来是有特别目的的,或者可以说是有特别任务的,我扫了他一眼,心里暗笑了一声:“老特务。”虽然他看起来才四十岁的样子,但一脸的沧桑与世故。
特务到这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其实,这个很容易猜想到,我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从他的粗手大脚看来,他绝不会是警察,也不会是记者,也不象专职文人,可能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来体验一下。
我很快想好了对策,很多人说我们洗脚妹没有脑子,其实那只是个别现象。我们洗脚妹装傻扮痴有时只是想掏光男人的口袋而已。
我直起腰来,假装不经意的把我的胸部靠在他的膝上。特务的膝就如受电击般条件发射的移开了,但随即又慢慢的靠向我的酥胸。我暗骂一声:“男人啊,你们还不全是一样的德性。”但我知道,他所敢做的,也只能这样了。
我说:“同志,听我同事说你进来时问我这里有没有其它服务是吧?”
特务的脸瞬的就红了,说:“我只是试探一下,如果你们这里回答有其它服务,可能我就不会进来了。”
我笑了,心道,我们的同事还是有眼力的。遇到正规男人,这里就表现得比任何一个地方正规,遇到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这里也能得到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好的服务。
我说:“我之前在毛织厂做缝盘,工资还算可以,但工作时间长,感觉太累。后来经不住那入职补助5000的诱惑,选择了沐足这个工作。可入职不久才体会到这一行的辛酸和无奈,比如沐足在这个都市已经是那啥的代名词,所以刚入职时不敢告诉远在家乡的老公,怕老公接受不了这份工作所带来的绯闻。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两个月我在洗脚城上班的事传到老公的耳里……”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编故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可笑的是,从特务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看来,他完全相信了这个故事。
最后,他选择了加钟,当然,我想不止是我的故事好听,重要的是,我不时有意无意的让他占占便宜。
怎样让男人心甘情愿掏钱,也是一种技巧,为了我的梦想,我必须还要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