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古道、铁骑。
这是古老的玛法大陆,这块大陆上从没有停止过战争的号角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泡过英雄的鲜血,号角吹、战马嘶、勇士立。一身披战神盔甲的勇士迎风而道:“破天神殿就在百里之外,大家有没有信心拿到圣杯?”他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眼睛中闪烁出可吞吐宇宙的神色。“有”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旷野。勇士跨上战马,手拿开天之斩向前一指,大喝一声“走”。战马嘶鸣,顷刻,百十号人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天的尘土。
三英雄之后,圣战、天尊、法神。他们承继了三英雄的血脉,开启了三英雄封印的灵力。与此同时,赤月魔这后,祖玛、魔血、恶灵也开启了赤月魔的灵力,可是在近十年的战争中祖玛却从来没有现过身,但是没有人可以否定他的存在。五年前的一次大战,眼看魔血、恶灵就要神形俱灭,但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突然间笼罩了战场,这神秘的力量助魔血与恶灵逃匿危地。三年前圣战、天尊、法神也身陷困地,但是魔血与恶灵竟然放弃了追杀。这,仿佛是老天的安排,正与邪,只有暂时的胜利而没有绝对的霸权。
祖玛是谁?成为了玛法大陆上不可猜测的猜测。
苍月的景色永远都是那样的旖旎,慰蓝的天空阳光高照、茂盛的森林莺歌燕舞、碧绿的大海水欢鱼跃。
圣战、天尊、法神站在苍月的海边,海面上是辛勤的渔民,大陆上有有苍翠的作物。
天尊道:“我真想做一个平凡的农夫或者渔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高兴时可以把酒临风、失落时可以纵情哭泣。”
法神道:“二哥,这种生活谁不想啊,可是你有了常人没有的灵力,那么你就要负起你不可逃避的责任,生命之泉快枯竭了,如果在生命之泉枯竭之前没有找到圣杯,解不开千年的诅咒,那么整个玛法大陆都将枯萎。”
“传说中的圣杯,光明之神的典籍上记载,只要找到了分别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殿中的四颗古佛舍利就可以知道圣杯的下落。”圣战道,“可是我们只有二颗,另外的二颗被魔血与恶灵所得。”
天尊道:“生命之泉就快枯竭,没有生命之泉,魔血与恶灵一样的不能存活。”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取得圣杯,解除生命之泉千年的诅咒,拯救玛法大陆上亿万的生灵。”圣战说完手举开天之斩,一声长啸,声音直达九天,开天之斩上突然闪现了冲天的火光,其势像要斩破环宇。只一瞬,火光灭,一只小鸟从火光忽灭的地方飞过,它,竟然毫羽未损。
天尊道:“大哥,你的刀法己达弱胜水、强破天收放自如之境了?”
圣战道:“玛法大陆上只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我,从此,谁要阻我,遇佛弑佛、遇仙诛仙。”说完大步而去。
苍月的冷风吹皱万里海水,吹冷了天尊与法神的面容。
“三妹,”天尊道,“大哥变了,为了圣杯,大哥迟早会入魔的。”
比奇城的酒肆内,法神己经喝了二坛醉生梦死酒了,她自信自语:“这酒不能令人醉生梦死,为什么还要取名醉生梦死呢?”法神抡起酒杯,又一饮而尽,她无限痛苦的看着窗外,窗外有着节日的欢庆,大街小巷的商贩们热情的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城外的农民正在欢快的耕种着,他们期待着来年的收成。一片谐和的宁谧的景象。法神看着自己的孤影,长叹:“我的子民们,也许这是你们最后的快乐了,生命之泉就快枯竭,你们能够在这欢快中死去,也许是最好的归宿了。这明媚的阳光呀,请你从此不要再落下好吗?”法神又倒了一杯醉生梦死,“遇佛弑佛,遇仙诛仙。”想着圣战的话,法神不寒而粟,“大哥,如果有一天我们交战,如果我杀了你,大哥,你会怪我吗?如果你杀了我,请你也不要难过,好吗?” 和煦的阳光照进窗内,法神的话久久的屋内回旋。“但愿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法神苦笑,“这阳光真灿烂啊!为了玛法的生灵,为了我的子民我一定不会让这末日到来的,四颗舍利,圣杯。就让所有的痛苦让我来一个人受吧!”法神早已泪流满面。“老板,再来一坛醉生梦生。”
沃玛森林。沃玛森林四季如春,这里树木参天、百花争艳、蜂鸣蝶舞、落英缤纷。生命之泉的源头就在这里。泉水泓如秋水、明澈见底,潺潺之声,如珠玉碎响。水面偶有氤氲,微风吹过,似霓裳羽衣,伸手入水,若触温玉,有芝兰之觉,沁人肺腑,恍然间,宠辱皆忘,但觉心若止水、焕然莹然,性如朗月,浑是虚灵。
天尊站在生命之泉旁说:“三妹,你觉得大哥这次会拿到圣杯吗?”
法神道:“会的,一定会的,千年的诅咒就要来临,光明之神不会让伟大的玛法大陆变成巨大的坟墓的。”
天尊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我们的探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探出魔血与恶灵的舍利呢?那么重要的东西魔血与恶灵竟不派重兵镇守,让我们有可乘之机,三妹,我觉得这是魔血与恶灵的圈套。”
法神道:“二哥,不会的,魔血与恶灵没有我们的舍利也找不到圣杯,圣杯是属于整个玛法大陆的,我们解开了千年诅咒对他们也是好事,再说,没有我们的舍利,魔血与恶灵不可能知道圣杯在破天神殿,他们不知道圣杯在破天神殿又怎么能对大哥不利呢?”
天尊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法神道:“二哥,就算这是一个圈套,大哥也做好了准备,有我们在后方镇守,大哥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大哥的神通与他的铁骑就算不能取得圣杯难道还不能全身而退吗?”
天尊道:“那个从没有出现而又无处不在的祖玛呢?他会有什么举动呢?”
法神道:“二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这里练剑吗?那个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你和大哥总是那样的宠我,每年桃果熟时你们总把最大最红的给我,多么无忧的岁月啊!真的希望能永远的留在那一段岁月当中永不出来,如果还能回到那样的时光中那该是多大的快乐!二哥,那块巨石上大哥在刀气初成之时留下的印迹,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是吾丧我,天道归!”天尊道,“那个时候这些树还没有你我高,而现在这些树己经比这巨石还要高了。”
法神道:“那一个时候大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以为环宇出自他胸,现在想来却是多么的可笑,人力之于天道,渺若尘埃。”
法神素手一扬,一股柔若水的力量击向巨石,巨石上的青苔被层层剥落,比用水洗过更为干净,但却毫发未损,果然吾丧我,天道归几个大字如战神之魂般立于石上,字字大开大阖,剑拔弩张,有森然刀意像要破石而出。
苍月,破晓时分,冷月如钩,大地宁谧可闻落叶之声,突然战马的铁蹄声踏破了这宁静,战马疾驰而进苍月军营,马上人把喜乐之声留给了路上的树木,瞬间,苍月军营灯火大亮,所有的兵士都出来了。
“怎么样!”天尊焦急的问,“拿到圣杯了吗?”
圣战在马上哈哈大笑,笑中有种冲破云天的豪气:“二弟,三妹,看,玛法有救了。”他高举圣杯道,“兄弟们,拿酒来,尽情豪饮,不醉不休。”
天尊拿起圣杯道:“大哥,又是一场恶战吧!”
“不!”圣战手握开天之斩道,“未见敌手,不费一兵一卒。”
“奇怪了。”天尊道,“艰难的事情轻易的解决,肯定这中间有不寻常的内幕,难道圣杯……”
圣战道:“这绝不可能是假的,我一到破天神殿的时候,古佛舍利就飞跃到神殿之上闪现出了天之卦象,然后,四道强烈的紫光射出,神殿顷刻间化为灰烬,尔后,圣杯就从灰烬中冲天而出,跃入古佛舍利所发的紫光当中,再后,古佛舍利如众星捧月般将圣杯带到我的面前。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天尊道:“祖玛没有出现吗?”
一士兵道:“祖玛看到大哥的开天之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还敢来。 ”
天尊道:“一切如此顺意,难道天不亡我玛法。”
翌日,比奇皇宫,戒备森严,飞鸟不可进,蚁虫不能入。
圣杯,圣杯大如酒杯,通体黑质,不金不瓷,轻若白羽,其坚不摧。天尊以补天之手试之道:“圣杯并无异处,其质不可知,杯身不可知解诅咒之法。”补天之手,绝大神通,双手可感天地灵异之处,可触微尘飘浮之迹,三年前天尊练成,以手感应天地,得出苍月之地震,使民众免于大灾。
圣战道:“天既然己把圣杯交给我们,那一定也会告诉我们破解之法的,二弟,你以补天之手去古籍中寻找,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古籍多如牛毛,天尊分别以手感应之,这是一项极费心神之功,以天尊的绝对神通也不可做长久支撑,三天,天尊因灵力透支晕倒了三次,但是,为了玛法大陆,他义无返顾。
“二哥,你休息吧!”法神道,“你己经很憔悴了。”
“不行,我的臣民们还在等待我,”天尊道,“我己感知生命之泉二日后就开始枯萎了,时不待我,唯尽本能。”
五日后,天尊终有所得,在《鸿蒙经》上 终于感触到了一条有关于生命之泉的记载:物盛极、诅咒生、堕轮回、千里伏尸,万里流血,一治一乱不一王,万物枯,百兽亡,盈则损、损则奉,物竞天择,圣杯的光华普照,生命之泉不止不休。又五日,天尊终于探量完了所有的古籍,但再无所得。
此时的天尊己经透支了所有的灵力,己油尽灯枯、形容枯篙。 法神心痛的坐在病床之沿:“二哥,天道酬勤,你的努力不会白费的,我己着人准备了九花玉露,玛法需要你,你不可以抛下你的子民的……”法神早己泪流满面。
苍月,海边。圣战狂乱的劈出了他的开天之斩,毁天灭地的刀气在苍月之海上击起万丈之浪,巨浪之中有声音强胜雷霆,那是圣战狂暴的怒气:“千里伏尸,万里流血,老天!你真的要亡我玛法?老天!你睁大你的眼睛吧,看看这亿万的生灵,看看这百年数十代人辛苦的基业吧?老天!你的眼睛瞎了吗?”
沃玛森林,生命之泉边,法神道:“大哥,二哥的灵力己竭,永不可恢复了,生命现在己经无虞,但己与普通人无异。”
圣战没有说话,但他的面容却有着千年坚冰的寒意,有着万年玄武的刚毅,他的双眸闪现出鹰膺的尖锐。
“大哥。”法神继续道,“生命之泉是属于整个玛法大陆的,也许我们可以把魔血恶灵找来商议,或许他们的古籍当中有破解圣杯之法呢?”
圣战剑眉一扬,眼中顿时现出了愤懑的怒火:“不行,绝没有这个可能,正义之师岂能求助于邪恶之群。”
法神道:“大哥,这一个月来我们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没有用处,大哥,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亿万的你的臣民……”
“不要再说了。”圣战大吼,“千里伏尸,万里流血,哈哈,老天!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又一月,玛法大陆上己哀鸿遍野,树木开始了枯萎,虽是盛夏,但万树百草己没有了绿意,百兽的尸体比比皆是,火热的太阳在炙烤着玛法大陆上最后的生命力。
在天谴的面前圣战、天尊、法神无能为力,何况他人。林间到处充满了尸体的腐臭,家里豢养的牛、羊也所剩无几,人们哭泣的声音四处可闻,人们除了哭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几日,繁华之极的玛法大陆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坟墓,一个巨大的屠场,在天谴的面前有人表现出来了最为原始的本能,法律礼文成为了一纸空文,为了可怜的一点食物、一点水,杀人放火成了正常。当然,感天动地的事情也常有发生,割血脉喂婴儿,为了年轻一代的多活几日,老弱病残们纷纷自杀己节约可怜的水……,但是,没几日,大家都麻木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有什么用呢?天要人亡,必先令其疯狂。玛法的上空上挤满了新死者的亡灵,他还活着的亲人们己经忘记给他们念往生咒了,玛法己绝,往生何处呢?
“大哥。”法神道,“千里伏尸,万里流血我们己经看到了,玛法的生命己十去六七,大哥,如果五天之内再找不出解救之法,玛法将不复存在。”
圣战站在风中,一动也不动,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有多大。
法神道:“大哥,听我一句吧,自玛法大陆诞一至今,正久与邪恶、光明与黑暗就一直是对峙的,从没有哪一方能长期的凌驾于对方之上,大哥,也许找来魔血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生命之泉是应玛法的生灵而来的,不是为了正义或邪恶的某一方。大哥,魔血、恶灵的子民也是十去六七,他们……”
“别说了。”圣战长叹一口气,“你着人去请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比用刀杀他更为难受,一生都只有降妖除魔之念,但今日,却要同世敌共谋大事,命运啊,你为何如此的捉弄人,大义面前,个人的信仰、原则尽毁尽亡,不再顾及。
“大哥”法神道,“大哥,你流泪了。”
“不!”圣战擦拭眼泪转身而去。
“大哥!”法神看着圣战远去的背影说,“我知道要你答应比杀了你还要让你难过的。”
比奇皇宫,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圣战、天尊、法神、魔血、恶灵坐到了一起,虽然因为诅咒坐到了一起,但是杀气还是笼罩了整个皇宫。
魔血身形伟岸,坐则渊停岳峙、动则气贯长虹,绝世高人的风范表露无遗。
魔血说:“三天前,我们查完了所有的古籍……”
“有线索吗?”法神焦急的问。
“只有一句。”魔血道,“正不正,邪不邪,生不生,亡不亡,生命之泉——玛法之神,泽及万物盛,泽不及万物枯,无正,无邪,无生,无亡,天下谐,玛法归一,圣杯现,诅咒解。”
“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知道,”圣战道,“玛法归一,圣杯现,诅咒解,玛法只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我,杀了你,杀了你们的邪恶之军,玛法归一,诅咒就会解除。”话一说完,杀气暴盛,圣战化战神法相,抖然间气势如山如岳,堪于天齐,虽然只在这皇宫狭小的空间内,但亦可窥宇宙万象、察星辰隐现。魔血的气势也抖然而起,似达天宇,若怒海之啸、火山之喷。一流高手比的是心胸,二流高手比的是谋略,下流之人比的是技艺。
他俩端坐在那里,虽动未动,数息之间,己换数种法相,每种都是释万法奥妙,晓阴阳之理的绝世神通。
猛的,又一气势恢弘的法相冲天而起,如鬼斧似神工,硬生生的把圣战、魔血势如天宇、如胶似漆的法相从中劈开。一瞬,狭小的皇宫内又归于平静,一切都好像从没有发生过,圣战与魔血好像也从未动过,谁又能想得到刚才这里所发生的惊天动地之战呢?
“三妹!”圣战显出暴怒之气,“你疯了。”
法神道:“我没有疯,是你疯了,二国交战,尚不斩来使,而你却这等以性命相博。”
突然,圣战祭起了他的开天之斩,破天灭地的刀气直指魔血,比奇皇宫禁不住这森然刀气,轰然倒塌。
“大哥……”法神一声晾呼。
电光闪石,生死之间,魔血岿然不动,好像这一刀根本就不是砍向他一样。
开天之斩停在了魔血的眉宇间。
“你为什么不躲”
“你根本就不会砍我,我为什么要躲。”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这样死在你的手里,对你来说是一种侮辱,圣战是通灵之体,怎么会自取其辱。”
“好!”圣战道,“明天盟重沙漠,各领士卒,一决生死。”
“大哥,不可啊!”法神道。
盟重沙漠,千里黄沙,寸草不生,飞鸟不过。
圣战从残存的五万兵众中选出一万精锐铁骑。
两军对峙,旌旗遮天蔽日。魔血也只选了一万士卒,生命之泉枯竭,老弱病残尽己无存,强壮之人也己所剩无几,对于两军来说,可用之人少之又少。他们都知道,这是亡命之战,败,必死,胜,也许可以多活几日,但终归逃不出诅咒之劫。两军的士气空前的低落,厌战的情绪弥漫在三军之中。
圣战开天之斩向前一指,驱动三军,霎时,黄沙漫天而起,金戈之声四起。两军交合间尸横遍野。
圣战大喝一声,若平地惊雷,他祭起开天之斩,魔血也祭出了他的命运之刃。两条身影若分若合,卷起千层黄沙,直插天宇,战龙在野,其血玄黄。
倏然,圣战抽身而出,以开天之斩击向混乱中的士卒,此时圣战己不管是世敌还是心腹了。他每击出一次,数百性命顷刻化为泥浆。
“大哥。你疯了,他们可是你的子民,是玛法的生灵,不是你屠戮的对象。”
“欲弑敌首,先诛敌众。”圣战说话间又击出了几刀。
“大哥。”法神祭起了她的血饮长剑,“大哥,我逼不得己!”
“三妹!”圣战大吼,“你为何挡我?”
“大哥,停止你的屠刀吧,他们是玛法最后的希望了。”
“滚开!”圣战转过身去又击出了开天之斩。
“大哥。”法神道,“对不起了。”
法神从圣战背后击出了血饮长剑,轻灵的血饮刺破了圣战的凯甲,刺穿了圣战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战袍,染红了黄沙。
“三妹,”圣战转过身来,“是你……”
“大哥,”法神泪流满面,抱着圣战道,“大哥,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屠杀他们,他们是玛法最后的希望。”
“为什么?”
“大哥,因为我就是祖玛,二十年前,我也承继了祖玛的灵力,我是正邪一体,你屠杀的都是我的臣民。”
圣战睁大的双眼再也没有闭上,他脸上凝固着狰狞的表情,他带着巨大的不置信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大哥,你会告诉我下一个承继你灵力的人吗?”法神早己泣不成声。
突然,一物从圣战怀中凌空飞出,在天空回旋回舞,须臾,那物发出万丈光芒,黄沙之上的烈日也无可比其光芒。
“是圣杯。”众士卒摒住了呼吸,无不往着能解生命之泉诅咒的方面想,巨大的希望,同时又有着巨大的绝望,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破灭。
一会,圣杯带着眩目的光彩化流星之势隐入生命之泉。
苍月,天尊看着这一奇观,焕发出了容光:“我亿万的子民们,你们终于有救了,生命之泉的诅咒终于解除。”一瞬间,所有星零的有关圣杯的线索在天尊的脑中组成了明朗图案,他喃喃自语:“原来是玛法大陆无法承载这么多生灵无限制的发展下去,以天谴之力把不适者淘汰出去,以促进玛法的发展,盈则损,损则奉,物竟天择,生不生,亡不亡,千里伏尸,万里流血,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盟重沙漠,微风带来了生命之泉芬芳的味道。法神抱着圣战道:“大哥,生命之泉的诅咒解除了,你还能嗅到这生命芬芳的气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