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寻找宗亲说起
前两天网上偶见一发布于三年前之寻找宗亲之贴,他的祖先是从武冈搬迁至贵州的。根据他们的族谱记载,他们是从武冈一叫“石羊铺”的地方迁出。很自然,他们从网上搜索到头堂乡石羊村这个地方,也跟石羊林姓在网上沟通过。可惜的是,他们的字辈排行并不相符。
其实石羊铺这地方并非石羊村,而是距离石羊五里许的三堂上。三堂上这地名现在知道的人也少了,在网上是很难搜到的,因为现在的三堂不是村级单位,它只是一个村民小组,并村前叫做景福村N组,并村后叫做福溪村N组。若干年后,不要说石羊铺这名,就是三堂上这名称,也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无踪。
二.“铺”与“塘”
古时驿站分驿、站、铺三部分。驿站是官府接待宾客和安排官府物资的运输组织。站是传递重要文书和军事情报的组织,为军事系统所专用。铺由地方厅、州、县政府领导,负责公文、信函的传递。远在宋代,朝廷就设置了邮递驿站。元代的邮递制度更加严密,规定州县之内要十里设一铺,大事派专人骑快马,直奔各州县驿站换马疾驰;小事(如一般文书信件)由铺吏派铺卒传送。文件来了,要登记,几时到;要检查,是否破损;要记下送出去的时间;到下一铺交付后,还要对方签字。铺中有马,马供邮传之用。元至元十年开始置急递铺,每铺六人,凡军需急奏,日夜兼行五百里。
“塘”即塘汛,哨卡。塘的设置也是十里一塘,所以后来设塘时,基本上都是利用之前的铺,塘铺合一。增加塘兵两名,塘兵自己无马,一旦发现军情,可以利用邮传铺的快马迎送“塘报”。塘、铺合驻一处,可以节省人和马,又不妨碍执行公务。同时还增加了驻地的人员,有利于买卖的发展,使之成为乡村集镇。
三.头堂、二堂、三堂、公堂之“堂”应是“塘”之误。
周光佐老师曾在《水乡拦马江》一文中对以上地名做过描述,认为这些“堂”是审犯人之“堂”。从头堂开审到公堂终审一共四审,我就想,封建社会还有这种好制度,那必定是没有冤假错案了。我国现行法律都是二审制,不是重大案件的,如果一审在初级法院,那中级法院就是二审终审了,如果一审在中级法院的,高级法院就是二审终审。
周老爷子也写过一篇关于堂的文章《说说公共上的“堂”》,对公堂名称的来历进行了充分的想象。可能“塘堂”之误由来已久,他没想过公堂之“堂”实际是“塘”之误的可能性。周老爷子文中:公堂上街上,以前被叫做“铺里”。“铺里”,自然是做生意的地方。”其实,这个“铺”最早应该是先前的邮传铺。据资料载:“邮传铺驻所都有石板路(俗名大路),有人有马,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居住点。石板路上轿来马往,行人较多,铺站处便有人歇肩小憩,于是就有人来开饭铺、酒铺、杂货铺,久而久之,便有了米铺、油铺、盐铺。店铺鳞次栉比,便成了街道,热闹起来。”后来可能因增加了塘汛,塘卡,“塘铺”合一后,世人便习惯性以“塘”称之,“塘”、“堂”同音,有所谬误,完全是可能的。
在湘黔古道武冈境内的大东路要道上,从武冈州算起,按十里一塘(铺)的设置,头堂二堂、三堂、公堂是完全符合要求的。武冈至头堂是五公里,二堂至三堂也是五公里,三堂至公堂还是五公里。唯一不同的,是头堂至二堂才两三公里左右。但根据周老爷子哥哥周宜树老师《魂牵梦萦大东路》一文中的资料,在修建武荆公路时,在托坪田凼那里削弯取直,使武荆公路缩短了几公里。这样看来,头堂至二堂的距离在古时也应在五公里左右。古时“塘铺”选址时受到一定自然环境限制,在塘之塘间的的距离不一定是绝对的十里,但这四塘基本是符合十里一塘的要求。
由此可见,“堂”实为“塘”之误也。
这次并村中,又将会有很多地名会消失。
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我们记忆中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些地名,还有我们历史悠久的传统文化。
石羊铺石羊铺这地名虽然还可以在地图上找出,但石羊铺这地名可能当地人都有些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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