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都说乡愁是一根细细地话线,拨的人在这头,听的人在那头;都说乡愁是一本小小的日历,翻的人在这头,念的人在那头……
一、那年,人在他乡
走过了他乡,经历了他乡。
那年秋天,我离开生我养我的故乡,离开慈爱地双亲,去外地求学。那时仿佛有一只手在我身后使劲地推我,但那只手却不小心地挂住了我的长发。我不能不走,但又不能不回头。
这就是故乡和我。
我要去求学的地方是我从未曾想过会在那里停歇地远方。到了我才知道,要走回去是多么地艰难。不仅要坐一天的班车,还要坐一夜的火车,同时还要走上一段跨越时空的、心灵的距离。
我只好暂且不去想它。想也无奈。
在那里一如既往的生活着,也滋润也艰难。在远离了故乡的时候,我开始了行者之路。我放弃了自己的方言,开始说一种陌生的,但所有的人都能听懂的大众语言。我发现所有离开故乡的人都说这种语言。人们叫它普通话或者国语。无论它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替了我最原始的语言。
从未出过远门的我,突然就找到了那种平时想到而找不到的感觉。那就是一种想念。故乡与他乡,亲情与友情,寒冷与温暖之间的感受。才发现我永远走不出去故乡,永远不能跨越的留在故乡里那过去的记忆。
人在他乡, 曾经梦里几度回故乡……
二、而今,人在故乡
走过了他乡,经历了他乡,终又回到了故乡的小城工作。
光阴似箭,转眼间我已经是经历了人世间太多的沧桑。 可故乡的炊烟和父母的爱却象一根绳子,时刻牵扯着我的心。
多少次我安静地坐在电脑前,一如今天这宁静的夜晚,不断用文字回忆关于我出生的那个村子的点滴,不断回忆童年那些愉快抑或心酸的、飞纵的瞬间。
也曾多少次静静地独坐在小城的某个角落,忘却一天的喧闹与疲劳,看街道上的车如流水,霓虹闪烁,街区内的人群熙熙攘攘。这一切似是在诉说着小城的日新月异,但在那喧闹的灯火阑珊处,却不知道有我在体会着对生我养我的村庄那种挥之不去的浓浓情结?
人在故乡,依然几度梦里回村庄--------座落在四季岩旁的那个小村庄。
在村庄的晨雾里,我嗅到了那些熟悉的气息。有泥土的芬芳,有四季岩旁那条小河的清凉,有河边依依的杨柳,有袅袅的炊烟,还有我家那条大黄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听到了,儿时的伙伴在村口声声呼唤我的乳名;我看到了,田地里父辈们赤裸着的脊梁上汗珠子滚太阳……
我记起来了,小河流水在静静地流淌,石桥边的那棵老槐树诉说着千百年来人世间的沧桑……
我记起小村庄黄昏的景象。我那时小小的身影,就站在村口小河的石桥上,看着暮归的父辈们扛着锄头,沿着夕阳走回村庄,天边的那道晚霞好美啊……
缕缕炊烟于暮色中升起,划破即将归于沉寂的天空,顽皮的孩子们在暮色中唱着童年的歌谣,那时的我就在这群孩子中间。
小村的土屋次第点起了油灯,灶膛里的材火烧的很旺,一明一暗的灯火,印照着主妇们忙碌地身影,映红了山村汉子的壮实胸膛。
夜色越来越浓,孩子们的笑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终于连那些灯火也都已熄灭。于是,小村庄在繁星璀璨地星空怀里,甜甜地睡去。只有耕牛嚼草时发出的声响,在夜色中轻轻地盘旋,如同小村庄在睡眠中的呼吸。
孩子们在酣睡中,露出甜美的微笑,夜风一直在他们耳边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孩子们做一些很快乐地梦。月在不知不觉中就下了柳树的梢头。……
梦里的村庄,遥远的记忆。故乡的小村庄, 梦你时在天边,想你时在眼前……
今夜的我, 在小城的这个角落, 我似乎看到了那生生不息,生我养我的村庄,看到了老家门前那条回家的小道,耳边似乎听到了那条小河静静流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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