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那一边的梦(一)
月之影点评:钟文晖点评: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人网又阳光普照!
月之影点评:好久不见流星雪发帖了,原来是酝酿大作了!期待中。
静静的躺在雪地上,周围无数堆熊熊燃烧的火堆,旷野里,到处响起高原汉子酒后雄壮苍凉的歌声。
这是一片雪域高原,神秘、悠远,圣洁而又淡然。
漫天的繁星点缀在蓝色的天空,那是一种深深的、郁郁的、幽幽的蓝,能吸引人所有的思绪,也能让人陷入无限的迷茫和沉思。
远处不时有数声惊人心魄的吼叫,还闪动着一些幽灵般的点点光芒,那是高原上的狼群。
高原上的狼凶残异常,也许是它们更难觅得食物吧。只是,当它们面对的是一群比它们更凶悍的高原骑士的时候,命运却也是无比的悲惨。
几乎每个火堆上都烤着狼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仿佛来自远古的野蛮的香味。
狼肉并不好吃,非常的粗糙,只是在那些彪悍精壮的骑士手上,再配以醇香的烈酒和雄壮苍凉的歌声,以及狂野而又蛮霸的舞蹈,又别有一番外人无法领略的风情。
辩机和尚明显反感惊异于这些野蛮的活动,这个被作为翻译和我们一起入天竺的一代高僧玄奘的师弟只能无奈的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埋头诵念着只有他们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佛门弟子才懂的经文。
蒋师仁这小子无疑对这一切不止充满着好奇,还表现出无比的激情和在长安难得一见的粗犷。
他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当初在入天竺的路上他老是在埋怨沿途的风餐露宿,万里不毛之地只有荒野大漠狂风肆虐黄沙滚滚,而当数场恶战来临的时候,他反而无比的兴奋。
曾经浩浩荡荡的一起出长安一行的五十多人,到如今却只剩下我们三个还能走在返回大唐的路上,忠勇的将士们的骸骨甚至都无法寻觅。
每想到这,我心中总有股无名的怒火腾的升起,扭头看看阿罗顺,他依然蜷缩在囚车里,满头的乱发掩盖不了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的极端的恐惧。
我的手又莫名的伸到了腰上,触摸到了的那柄能闪烁着淡青色诡异光芒的弯刀。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抽出宝刀让其痛饮阿罗顺的鲜血,看看那血是不是透出惨碧的颜色。
只是皇上有令,一定要押解他到长安听候发落,很多的时候,我只能使劲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然后大口大口的喝酒。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大唐天国的神威,岂能由尔等触犯!
正是着无知而狂妄的阿罗顺,在叛乱夺取了天竺政权后,居然还率兵埋伏了我们的出使队伍,才造成了曾经四处弥漫着清灯古佛、悠然宁静的气息的天竺发生了数场血战,善良的生灵惨遭涂炭,秀美的河山也无端残破。
出使天竺是一份非常残忍的差事,且不说沿途高原雪域、丛林瘴气、荒漠飞沙的凶险,风餐露宿、挨饿受冻的凄伤,单就是旅途数月,一路的孤苦寂寞就能让人疯狂。
辩机是出家人,最能耐的就是清苦,他还好,从没有过怨言,可师仁这小子,却几乎是从长安就开始絮叨,一路几月就从来没停过,直到天竺。
出使天竺我数年前有过一次,回来后我也发出今后再也不去那地方感慨,但这次太宗提出遣使天竺而数人面有难色的时候,我好不犹豫主动提出了自己愿往。
因为,在远去天竺的路上,在那边圣洁茫然的高原雪域里,有着我的一个梦,一个迤俪绵长而如幽兰般清灵、芙蓉般绚丽、杜鹃般幽怨、玫瑰般浪漫的梦。
在长安我越来越害怕寂寞了,却又总是在追求寂寞。
看着周围繁华纷飞、歌舞升平的世界,我总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家里,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师仁也不怎么见,假如不是要上朝面圣,我是几乎就不会出门的。
说不清楚是因为和小文的那段伤心往事,让我对窗外的花花世界不再信任,还是嫉妒窗外鲜衣怒马的年轻人拥红依翠。
我总是在酒里迷醉自己,一种产自遥远的南方山区、楚南胜境武冈州的米酒。
武冈的米酒醇和清冽,入口幽香绵绵,回味悠远消魂。
酒性不烈,能就一小碟卤味或是花生就喝上好几个时辰而不醉,迷迷蒙蒙的就如同身处芳草萋萋、柳絮飘飞、青山如黛、碧水含烟,秀美得令人心碎的江南小桥流水之间。
米酒难醉,却总能让人长睡不醒,依然迷迷蒙蒙中去寻觅那幽怨的浪漫。
愿往天竺,也许原因很多,但我自己最清楚,最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要路过吐蕃王庭,而现在就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得到小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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