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途中,细雨刚停,地上还湿漉漉的,我看见两个老妪正在村头烧纸,火光中,青烟裊袅,才恍然想起,又到“七月半”了。往年的七月半,父亲总要给已故的母亲烧点钱纸的。现如今父亲也走了一年多了,我们都没有为他俩烧点纸钱,不知他俩在“那边”还有没有钱花?手头是否依然拮据。
父亲是个节检的人,一辈子都舍不得花钱,非必要他是绝不乱用一分钱的。记得小时候曾听母亲说过,你父亲啊,能把一分钱握出水来。相比而言,母亲反倒手松一些,如上街总要给我们买一点吃的东西回来,倘是父亲那是没有的。父亲的离世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他身体一直是很好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年到头感冒都不曾有过。每次打电话回去,父亲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我想以父亲目前的状况看,再活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可曾想2022年“新冠”来袭,父亲应该是被感染了,否则怎会走得如此忽然。
父亲上山后,我留下了他用过的一把琴。那天下午,我用湿毛巾擦去落在琴上的灰尘,又紧了紧巳经松弛的琴弦。也许是我用力过猛,只听“蹦”地一声琴弦断了,我懊悔不已。听说这把琴是父亲年轻时在县里参加文艺比赛得到的奖品,当时有人想出100块钱买它,那个年代的100元应该不小吧,父亲却如视珍宝舍不得卖,一直把它挂在床头。比赛还能得奖,想必当年父亲的琴技应该是不错的了。记得小时候听父亲拉过几次琴,琴声如泣如诉,令我陶醉。所以从小我就对拉琴情有独钟。原本在父亲去世的一年前,我就对他说过,我想请他教我拉二胡,等我以后不打工了,闲时在家拉几曲,那也是一种享受啊。当时父亲欣然应允。
现在,这把琴就静静的躺在我的书柜里,可惜琴弦已经断了。我决定去网上买一付琴弦重新把它安装好,有空的时候,兴许可以练练。可是,还有谁会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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