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征文)
离开故乡已经30多年了,故乡明丽的山、清冽的水、醇厚的民风无时无刻不牵绊着我的心。闲暇之时,面对城市的喧嚣与林立的钢筋丛林,总会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激起我对那方水土的神往。在那里留下过我儿时快乐的身影,激荡着充满童趣的欢笑,让我回味着童年的点点滴滴。
放 牛
那个年月,牛是生产队的牛,放牛的任务是由队上的每户人家轮流负责的。我家放牛的任务由我二哥承担。二哥长我3岁,约莫9岁的样子,清瘦,农村的活计中除了年龄原因做不了的外都很精通,有点孩子王的意思。那时我6岁,因为我家是半边户,爸爸在城里工作,条件相对还好,加上我是家里老幺,属于同龄孩子眼里的那种“贵气崽崽”,没吃过太多的苦。每次二哥与队上的小伙伴上山放牛,我都会屁颠屁颠地跟着,至今觉得放牛是件蛮快乐的事情。
大概每天下午4点多的样子,是生产队牛棚门口最热闹的时候,牛栏方拆掉,老牛带着牛崽崽争先恐后地从牛棚冲出来,伴着“牟牟”的叫声与孩子们“和起...和起......败”的吆喝声,牛群很快排好了队列。各家孩子牵着自己负责的牛向后山出发了。到了后山,看牛人牵着各自负责的牛会散开了各自寻找牧草丰富的地方去放牛。大概40分钟左右,大家将牛牵到山坡上那片相对开阔的草地,让牛儿自由觅食,只要确保牛不跑远就行了。小伙伴们会利用这暇隙,搞一些属于自己的活动。席地而坐玩玩扑克;到山边高粱地弄几根甜高粱杆解解馋;轮流安排人看着牛别跑远,分批到水库扑通扑通洗个澡......;到水库尾子浅水区捉捉鱼。这些活动在小伙伴们看来是最惬意的事情了。我跟在那些大孩子后面跟着乐!总觉得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最好玩的。
放牛的过程虽很有趣,但也会有些事情发生。稍有不慎,牛会跑到队上的庄稼地吃庄稼;有些牛会偏离驻地,边觅食边跑到山里去了,吓得放牛娃满山找牛;好斗的公牛会在觅食过程中争斗起来,斗红了眼,搞得伤痕累累......。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那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那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跟着二哥去放牛。牛还没进山,后面一头彪悍的公牛发疯似地向我冲来,我顿时傻眼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牛冲到我面前,扬起牛角直接将我挑起,我被甩到山路的右边。山路右边是一个3米多高的土坎。庆幸的是,我迷迷糊糊地落在半空中的一棵野茶树上,才没直接摔到坎底,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回想起那一幕,至今我仍心有余悸。但现在想来,这一经历更加深了我对放牛生活的深深回忆。放牛的过程,虽艰辛,但真的很有趣。
(未完,故乡琐忆片段会陆续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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