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读“反手一刀,一缕蓝烟”的《四月偶拾》一文,我这老朽顿生一种莫名之感。“清明时节雨纷纷”,四处可见断魂人!无论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人们都祭扫先人。反正信之则有,不信则无。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后辈对先人的祭奠与缅怀。
本人不肖,自1992年来到广东后,鉴于教学忙之故,每年清明节都不可能回老家给先人们扫墓,全由年迈的父母亲们去张罗祭奠先人之事。无奈工作脱不了身,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嘛!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2002年的清明节是星期五。我特意请了星期五那一天的假。星期四上午一上完课,我就与朋友一起开车回武冈,打算来回三天,星期一能赶回学校正常上课。正清明那天上午回到武冈,刚刚一到武冈城里,我就匆匆忙忙到店铺特意买了几大盘大红鞭炮。
一路春雨绵绵。当年,我们那里还没有村村通的水泥硬质工程的路,我泥一脚水一脚地从邓元泰走了六里路,虽有点春寒料峭,却全身是汗水。
走到家里,我那已经退休多年的担任过县长职务的老姑父与我的姑妈早已从隔壁的绥宁县来到了我家。他们和我的父母亲一起,早就将扫墓祭奠所需要的钱纸蜡烛香和祭品等东西都准备好了。休息片刻后,我们便手撑雨伞提着东西,一行人在雨中穿行。
首先就走到我屋背后较近的坟山上,我的祖父和曾祖父等几个先人安息在那里。我年逾八十的老父亲和七十多岁的姑父姑母一起将扫墓祭奠的东西在墓碑前一一备齐后,我便点燃了长长的大红鞭炮,紧接着,便开始放那大炮(我们那里俗称通引)。那时候的大炮是快引,点燃后要迅速地将大炮抛到空中去,立刻就会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大概放到第四第五个大炮的时候,我不知怎么搞的,动作稍慢一点点,大炮刚刚离手或者还没完全离手,随着一声闷响,我顿觉手麻不对劲,很不舒服。一看,我的天啦,我的手掌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包还发紫(俗称青了),血淤肿了。我马上朝自己的手掌上吐了几口唾沫,随手又拿了酒壶往手掌上浇了很多酒,一边慢慢地自己按摩着手掌,一边不解而愤愤地说:“你们先人不识好歹,我这么大老远的赶回来,还弄得这个样子,还说要你们管事,以后我干脆不理你们了哦!”话一说完,我愤愤地一连斟了几杯酒咬牙切齿地将酒抛洒在了那几冢祖坟前。随后,我们一行继续走在祭扫祭奠先人的路上。我也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按摩着自己的手掌。
说来也真神,我的手掌上的那个肿包正慢慢地消退了。祭扫工作一结束后,回到家里,向神龛(俗称家先)祭祀行跪拜礼后,我的手掌上的肿包竟奇迹般地好了,一点也不肿不紫了,就跟原来的一样。就连我那无神论的老姑父也跟我开玩笑说:“你祖人还是怕你发脾气呢!”我只好笑着说:“还是祖人管事呢!”
其实,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但事情的确就是这样。还是那句话,信之则有,不信则无。诸位的高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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