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有武冈人网,我就不知道有个黄高远。
没有黄高远,我就不知道长安有那么多武冈老乡。
没有六王爷的车子接送,我就不知道黄高远住在长安哪里。
没有坐过公共汽车,我就不知道沙田至长安,距离长短只要车费九块。
没有今天这样的心情,我就不敢写下这些文字。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我突然想写一些文字。
2
去过长安两次了,一直想写一点什么,但一直又怕写一点什么。
我知道我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恐慌,但我不能告诉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有些人是一见面,当天晚上或第二天,就会有一大段文字出来。信手拈来的大气洒脱,让我常常躲在文字的背后自愧不如。
我一直很惭愧,我没有这样的急才。我写东西,喜欢把自己憋着;有想写的感觉了,我还要把自己憋着;实在憋不住了,我才会动笔将一些东西写出来。
写作是心灵的呐喊、寂寞的宣泄、魂魄的神游、欲望的行走。
走过这样一个过程,如果还能自我感觉满足,我认为就达到了我想要的境界了。
有时候,文字就是打通心门的工具,完全可以直接贯通自己的经脉。
长安之行的回忆之门,注定要在今天被我开启。
3
我是那种喜欢躲在文字背后看人的人。
要我主动认识一个人,我一般先研读他的文字。
文字容易把一个人性格的影像,约隐约现的散落在字里行间。
一个人的文字,如果确确实实触动了我的心,我就会从幕后跳到台前,甚至跳到他的面前。
与高远的相识,最初的机缘也就是文字。
在武冈人网开始创建的时候,高远传了很多自己的文章上来。
高远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写手,他的文章,在我的眼中几乎篇篇都是精品。
他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一些平凡的小事,在他的笔下,竟可以一波三折,波澜叠起,我认为是相当需要功力的。
另外,他对逝去的母亲,那份追忆的深情怀念,也是实实在在让我感动不已。
于是,我在某个时候,主动给高远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开始了我们的交往。
4
在我去长安之前,高远托黄畅与我有过几次预约。但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基本上都推却了。
后来终于定了一个时间,将我的长安之行确定了下来。
也不知是黄高远的夸张,还是黄诗人的浪漫,他们竟把我要来长安的消息,在网站有限的广告版面上,广而告之。
更了不得的是,高远和六王爷竟然亲自驱车前来,七拐八弯费尽曲折的总算将我找到,然后再将我接到长安,也算是穷尽了一番心力了。
这份赤诚,让我心中唏嘘,心潮如涌,泪湿长襟啊!
只是,太令我想不到的,沙田竟是六王爷的老根据地。在一个现在叫粤港花园的地方,有六王爷先前工作过的公司和同事。
世界很大也很小,六王爷在沙田工作过五六年,却要到走出沙田后,我们才有机会相识,也真是相见恨晚了!
好在终于认识了,还不算晚。但我还是心中慨叹,如果早一日识得王爷,学一点王爷的洒脱儒雅之风,风流潇洒之气,也许对自身命运的改观,还是大有裨益的!
也许,现在向王爷学习,还是不晚!
5
我第一次去长安,先是诗人黄畅电话预约的。
黄诗人在电话里的热情,不厌其烦的约请,就如他某些诗一样,让我一直心存感动。
被人尊重,总是感动的。如果我还要爽约的话,我就不像武冈人了。所以,我们终于在一次电话里,把去长安的日子定了下来。
很可惜,我和黄畅只有一面之缘。以后,只怕也很难见上一面了。
黄畅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长安。就算现在从网上寻觅,也是漂浮不定,一会儿在东莞,一会儿在杭州,一会儿在深圳。
诗人与我等一般俗人,总是有不同之处的。
在我的印象中,诗人的性格,稍为阴郁了点,让人感觉太过深沉。话不是很多,对人很客气,不像我走到哪,高音喇叭就放到哪,有反客为主的张狂。
不过诗人很能喝酒,这一点比高远要强很多。
黄畅是高产的诗人,且大部分诗歌的质量还挺好,但好像发表的不多,因为他不肯投出去。
我一直想劝黄畅试着投稿,在推销自己诗歌的同时也推销自己。
创作也是一种劳动,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
在当今的商品社会里,我赞成在实现个人价值的同时,也要实现经济价值。
所以,我更愿意将文学当成一种产业或副业来做。这也是我一直支持高远“博文代理“构想的原因。
6
前几天和妙玉在聊天,谈到如果她现在过东莞来玩,她最想见哪些人?她列了一长串名字,除了高远等人,里面就有一个闯飘。
闯飘,肖体友大哥,远在深圳。我第一次去长安的时候,竟有幸见到了。他下午就来了,我晚上才到。可闯飘从外面一进门,不用人介绍,我就认出来了,所以我马上就握住了他的手。
闯飘是个很豪爽的人,从说话和喝酒就看出来了。只是第一次去长安的时候,我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好好陪他喝。但他举手投足的豪迈,举杯饮尽的干脆,男子汉的味道,淋漓尽致,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一个管大事的男人,所以,他的老板,放心将一个几百人的工厂交给他管;这也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所以,他上任不到几月,很快就将工厂扭亏增盈。
此人上进,谦虚,爱学习,喜充电,重培训,强管理,有头脑,极富前瞻性,竟已经开始考虑在现有的基础上,将工厂再进一步,运作到股份制改造和上市的层面上去了,真是了得啊!
所以,不光是妙玉想见闯飘,我也想见。如果有机会,我还想陪闯飘大哥喝几杯酒,说一些话,聆听大哥做人处事的真知灼见,感同身受大哥的做人风范。
7
长安的老乡真的很多。我出来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老乡。
老乡们都很优秀,都是我景仰和学习的楷模。
他们不是做管理的,就是做营销的,不是搞技术的,就是做生意的,其中还有不少是吃公家饭的。
在KTV唱歌喝酒的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做装修的小老板(原谅我,我要找到他的名片我才能想得起他的名字,现在他的名片没在身上,在宿舍里)。这是一个长得很墩实的年轻人,比我年轻很多,话不多,有点害羞的样子。
我这人是最见不得冷场的,在KTV这样的地方,每一个人应该都要动起来,都要快活起来。所以我主动找了他,和他碰杯,找他说话。他和我慢慢就熟络起来,给了我名片的同时也打开了话匣。
男人总是有故事的,特别是创业的男人。他以前也是在工厂做的,虽然工资还不错,但做得很苦,很不自在。于是终于转行,做了装修。
先是和朋友合伙,但终于发现,朋友可以共患难,但可能难以同富贵,于是不久又散伙。
自此,他认定了一个道理,靠天靠地靠父母,还是不如靠自己。所以,他决定还是自己单干比较稳妥。哪怕做得很苦,但所有的苦,所得到的甜,都是自己的。
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桶金是怎么挣的,就是靠自己的诚信,靠自己过硬的质量,靠自己良好的服务,赢得了一个台资老板信任,从而打开自己的创业之路,在圈内有了自己的口碑,自然也有了源源不断的生意。
问他挣了多少钱?他笑笑,反正比在工厂打工要强很多。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红润,印堂发亮,双眼精光,踌躇而自信。
这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很有发展潜力,我看好他的状态和事业,祝他一路走好!
8
第二次过长安时候,听到了这样一种说法:
深圳有书生,长安有无极,东莞有军少。
我听了意犹未尽,于是插嘴加了一句:网上有高远。
书生是何许人也?我有耳闻,但没有亲见。现在隐约还响在耳边的有关他的传说,是说此人特能喝酒,喝了吐,吐了又能喝,越喝越精神抖擞。据酒友不完全统计,此人酒量应在三十支啤酒上下。
啧啧,我除了赞之,叹之,无话可说。只是我喝酒,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如果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喝的。不过我坚决不吐,喝下去的,就一定要消化殆尽,物尽其用。
只是很可惜,我第二次过长安的时候,我刚到,书生就刚走,所以没得一见。高远与我谈起此事,也和我一样遗憾。
无极大哥我却是见过的,去了长安两次,也见了他两次。很儒雅一个大哥,很潇洒一个帅哥,很幽默的一个好人,很有人格魅力的一名企业经理人。
他也是很能喝酒的,据他而言,他喝酒很杂,白酒、啤酒、红酒、洋酒都能喝;和他喝酒的人也很杂,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有外地人,也有武冈人;有地球人,也有外星人(呵呵,不知是不是我喝晕了,有点迷糊了,反正如果真有外星人要见无极大哥,无极大哥肯定要请他们喝酒的,说不定还要请外星人吃血浆鸭呢!)。
我第一次去长安的时候,因为无极大哥先前在陪德国佬喝酒,所以他最迟来。虽然他已经被洋酒和德国佬搞得个二五八了,可来了后仍然自罚三杯。这种光明磊落和干净利落,也是男人得很!让我从心底里佩服!
第二次去长安的时候,我终于记牢了无极大哥的名字。无极大哥叫乔春茂,武冈龙田人;无极嫂子姓周,是我本家,在渔村枫叶和小乔女儿满月的酒宴上见过,很贤淑的女子,快言快语,热情洋溢。哪天有空,得上无极大哥家串串门,认认我的本家嫂子去。
听无极大哥讲,他的冰箱里还放着半个猪血丸子,用刀切成薄薄的小片,兴致特别好的时候,用手拈一小片,再抿一小口皖酒王,哇,那感觉爽极了。我想,要是早去些,没准还能分上半片一片猪血丸子,再可劲儿的呷他几口猛酒,感觉是不是也很爽呢?哇,不敢想了,口水流出三尺长了!
军少,我在渔村枫叶和小乔女儿满月的酒宴上终于见到了,一问他是寺门前周家,而我是月塘周家,后来他搬到清水亭。听人讲军少做人和喝酒如江湖好汉般豪爽的,可那天因为他腿上有伤,需要禁酒,也就没有和他多喝了。只希望他的腿赶快好些,那天酒桌上一个老乡不小心碰了他的伤口一下,军少那疼得要晕过去的惨样,我却是记忆蛮深的。
同样是在渔村枫叶和小乔女儿满月的酒席上,我又一次见到了高中同学肖斌,也就是武冈论坛的高层,风萧萧风老大;也见了高中的同学肖小云女士。老同学等都已事业有成,且在东莞已买房置地,唯独偶,还留在工厂苦扒狠作打个死工,心中是惭愧得很啊!
另外,我还看到了朵朵。以前在QQ上聊过,电话里说过,可总没有见面来得亲近。朵朵是我心中的名人,一看到他我就想起网络上那几首儿歌,真真是笑死个人。
于是,我又张狂起来,当着众人之面,将肖斌、军少、朵朵抱了又抱,用力的拥抱,想必他们就算忘了我这个人,也会记得我近似颠狂的拥抱。
9
他乡遇故人,如果一点先兆都没有,给你那种感觉上的冲动,确实是非常突兀的。
在小乔的租屋里碰上星佗(邓星勇),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惊叹他又高又大的身材海拔的同时,就是觉得这人特别面熟,但总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越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却越看仍然越觉得面熟,于是心中那种焦灼感就越发强烈起来。
最后他从一个小屋里出来,然后走到我面前,低声问我是不是在三中读过书。我说是的,我是三中高48班的。他于是大笑,他说他是47班的。于是两人拊掌大笑。上下届的师兄弟,同一楼层的读书邻居,焉有不面熟之理?
星佗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这天一家人全过来了,真是老公帅气,妻子漂亮,儿女可爱,很是美满的一家,让我眼馋不已。
星佗虽长得粗悍,但绝对是一个百分百的慈父,她的女儿老是趴在他的身上,缠着他讲了一个又一个的童话故事。星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的讲述,让坐在他旁边的我,也不由得感受一次一次的温暖童心。
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与星佗相比,我可没有他做父亲做得好啊!我在眼馋他们天伦之乐的同时,也深深检讨起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多处失职来。
更为可巧,星佗曾经的一个同事兼好友,现在也是我的同事。我们已经约好,哪天星佗有空,一定要到沙田来,一可以看看他的故友,二可以瞧瞧他的故人。到时希望能以水酒一杯,一同叙旧聊天,同步酒醉情浓不醉不归之境!
10
最后写两个女子,大小王爷身边的女子,虽只有一面之缘,但芳颜仙踪,值得用心忆之,用笔记之。
第一个女子是大王爷的秘书,先别说小巧玲珑,阿娜多姿,单说喝酒娉婷之态,自是酒不醉人已自醉。在中午的一餐,以为此女酒量有限,敢以言语相激;但到了晚上,再用言语相激,却落得大呼上当。原来此女极为敬业,因中午要去深圳办事,故隐酒量,扭捏不肯尽兴而饮。但晚上事情办妥,乾坤已定,心清气爽,与其叫板,早已巾帼不让须眉,惨落得个中其下怀也。唉,叹,叹此女有姿有色,有勇有谋,能屈能伸,能进能退。王爷慧眼识珠,千里挑一,女中良才,企之中流,不服不行啊!
第二个女子是六王爷以前的同事,非武冈人士,但因为王爷之熏陶,也有点武冈女子之风了。生得脸如银盘,面如满月,肤若凝脂,吐气若兰,温文尔雅,真个是一个端正人也!望一眼,脸热;望两眼,心动;望三眼……我坦白,我只看了两眼,就再不敢多看了!
两女性格,一动一静,鲜明对照。饮酒之后,脸色微醺,两腮酡红,娇不胜力,犹如傍晚天边两朵艳霞,飘飘忽忽,照亮和温暖了我在长安微醉的天空……
只是,两女极不厚道啊!要了我的QQ号,却不见有人加我。唉,只叹我无命生在王侯家,自然也无缘再识金镶玉,但有此一面,也已心足矣!
呵呵,写完这一章节,时间就到了。我已和高远约好,第三次造访长安!
长安忆,忆长安,因为我已经恋上了长安。
长安,我要常去;老乡,我要常忆!
急于2007年12月1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