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就开蒙了,一上就是一年级。因为八十年代初,很少有上幼儿园的。
我的学习生涯就这样开始了。马坪中学现在礼堂的位置,就是以前金星村小学,我就是在那里度过四年初小生活的。
我本不应在金星村读书的,但是沾了父亲是民办老师的光,也就顺理成章了。朦胧的记中,我的启蒙老师,是参塘的曾昭中老师,后来去六中管食堂了,他是教语文的。另一位启蒙老师,就是现在在马中的刘兴光老师,是教我们数学的。
曾老师是泥腿子出身,接父亲班的。他自己对拼音的声母、韵母都咬音不准,教出来的学生也就更离谱了。我至今是普遍话极不标准,电脑打字也从来不用拼音的,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了。
上一年级那会,不知是人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语文、数学每次考试都只有二、三十分。都上了大半年学了,我差到连一到十都写不了,十以内加减法,掰着手指头也算不清。
母亲是个乡巴佬,不曾懂什么学习方法;父亲又忙着自己的自学考试,经常奔跑马坪和邵阳之间,也就没时间管我了。
母亲见我实在不行,就用晾干的高梁杆剪成小段,然后用针线串起来,用来帮助我算数。这东东,和我同时代的人小时候都应该用过。那时,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屁孩们,每人脖子上吊一串高梁杆,十根至一百根不等,都是用来帮助数数和算数的,这也就成了校园内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曾、刘两位老师开始对我蛮教顾的,可能是由于父亲的缘故吧。后来,见我实在不上路,罚站、留堂也就是经常的事了。
小的时候,胆子小,对老师是非常地惧怕。在幼小的心灵里,老师是神,神圣到不敢抬头看他。
兴光老师有个特点,喜欢叫人上黑板上做一些数学题。做不出来的罚站,我每次都怕他点到我的名字,只要他点到我,这节课就站定了。久而久之,只要他一点我的名字,我都害怕到全身发抖,紧张到膀胱紧缩。好几次都尿到裤子,不过幸好穿得是开档裤,湿得不是太多。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年级成绩不好,就接着再上一个一年级。可就在上第二个一年级的那个冬天 ,一件更为啼笑皆非的事儿发生了。
那时冬天特冷,小孩子时都是穿带背带的棉裤,包得严严的,像个粽子;那时候,生活又非常地差,十天半月吃不到一次肉的。不过,我倒是会好点,父亲学校里隔三差五地会打个“牙祭”,我就顺便吃过三五块肥肉。不过,这笑话就来了。
那次“牙祭”时,多吃了点肥肉,又喝了点冷水。这不,刚坐到教室里,肚子就疼起来了,看来忍是忍不住了。向曾老师请假去上厕所,金星小学的厕所太差,我们方便一般都是去马中的。说时迟,那里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猛撩裤子,可这棉裤太厚,裹得又太严,撩了半天才算撩开。大便急急地直奔肛门,有如千军万马之势。坏了,这离厕所还一百多米,可是这屎急,顾不了那么多了,“哗,哗哗”这屎夺肛门而出。没得法,我就只得猫着步,弯着腰,边走边拉,那路上就留下了我那一串串的大便……
至今,我的轶事,还有在知情的老师口中流传。不过,那些知情的老师都差不多退休完了,这事儿也快成绝密档案了。
在上二年级的那年,有一件事在我生命中烙下了一个深深地印。由于爱吵事玩,我的胳膊肘儿摔断了,为此,休学两年,痛苦了两年。
等我再来学校时,金星小学已经合并到了马坪中心小学。考高小时,我没考上中心小学,差三分。本来就没有上中心小学的份,只能去铜盆小学。但是由于是教师子弟,加五分,又一次顺理成章的上了中心小学。这教育的不公平,再一次显现。
教我高小语文的老师是杨俊定老师,这家伙有才。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也写得一手好文章。在他的影响下,我也能写写字,码码文字了。估计我这会喜欢玩弄文字,就是那会儿落下的毛病。杨老师,在那时曾对我说过:“你要是坚持码文字,或许将来有所为!”
不过学中文出身的父亲对码文字、玩文学是不怎样看好,我儿时的梦想也就不能成为现实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对的,改革开放的今天,社会需要大量工科类人才,而对于文皱皱的文人恐怕是不那么看好了。
高小毕业时,又不能上城里的一中、二中,只能屈就上了马中。
马中的三年学习时光,是和父亲一起走过的,父亲是我的班主任。这是后话,以后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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